我没想到柳林夜还是挺生猛的，搞出阴水蛇祸害了九佬族中的女性后，居然还将手伸向了男子。
不过他们三个讲故事吧，还挺有道德的，只讲与自己相关的一部分。
所以当林静把球抛给明沧的时候，我心头冷哼了一声，却想起了明沧在施虐的时候，问我，当年他那些蛇精是怎么出来的。
现在想来，也不是很好的事情吧。
从一个风华绝代的少年，活脱脱被吸食殆尽啊。
可明沧却只是依旧淡定的拉着二胡，沉声道：“九佬九族，祸害人妻女，人蛇不分，最后自族妻女皆亡于他们的贪念之中，也算是报应。”
“可柳林夜就算这样，依旧不肯放手。”明沧二指勒弦，张嘴还要说什么。
就听到林静冷呵一声：“这点我是站柳林夜的，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可就是因为你们这些男的不作为，自以为都掌控那些女的，所以才导致了九佬自己妻女惨死，凭什么男的就不受报应？都要报应到女子身上？”
我瞥眼看着林静，对于这点上，林总绝对的大女主。
只是不知道她是气愤得太过了，还是那些符箓画得多了，那身原本因为水湿贴在身上的薄衫，好像都被血染红了。
柳月梦依旧在慢腾腾的以笔沾着细针，在她身上画着符。
不过林静气急之后，瞪了明沧一声：“你也不用不好意思说，这有什么呢？胡清颐也算见过大场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明沧好像轻呼了口气，冷声道：“九佬各族经阴水蛇之乱后，因为族中女子惨死，对于繁育后代就越发的着急，原本九佬本就是互相通婚的，不过短短半年，阴水蛇几乎害死了所有九佬适合生育的女子。”
“最后存活的，皆是老幼，根本不适合生下困相柳恶魂的孩子。”
“也就是这个时候，柳林夜对于阴水蛇的事情很愧疚，答应放阴水蛇入自己体中，一己之身，为九佬各族生下困相柳的婴孩，为九佬延续血脉，保全九佬各族！”明沧说到这里，捏着的弓弦都喷喷作响。
二胡的声音从原先好像震着胸腔的干笑，变成了微微的低愤。
我听到这里，不由呵呵失笑出声。
可一笑扯动被施虐的伤口，痛得我倒吸了口气。
明沧闻声看了过来，不过双眼被蒙住，所以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神色。
我却释然了，扯着铺在水面上的浴巾，慢慢的往上拉。
轻笑道：“所以九佬族中的青壮男子，都任由她挑选吗？”
果然相对于柳林夜而言，林静这么，都是小儿科啊。
明沧似乎紧咬着错牙，沉声道：“是。她以为更好生育后代为由，要求九佬各族送族中青壮去柳家，由她挑选，从紧急的开始，慢慢代为生育。”
旁边柳月梦似乎已经完全古井无波了，林静却嗤笑一声：“如果真要追溯蛇媚眼第一代的话，柳林夜绝对是第一代，她不过是有了化龙之势，九佬所有男人都被她耍得团团转。”
“明明是她害死了九佬族中所有女子，那些男人居然还信她，带着族中男子任由她挑选。只为了生下困相柳恶魂的婴孩，他们可比我现在召来的那些小年轻，更没有下限！”林静冷呵呵的笑。
转眼看着明沧道：“这事我没经历过，听说柳林夜身为名器，体带阴水蛇的蛇王，能让男子欲生而似仙，欲死而不能。明沧先生可还记得当时她夜召九佬各族男子齐入的场景。”
我没想到居然还要听这么生猛的料，怪不得林静要叫上柳月梦，到这浴室来说，估计也是因为这边没有什么监控设备吧。
要不然被外面柳家人知道，自认为高大上的九佬，不过就是一群人渣，很影响士气啊。
明沧的牙咬得更紧了，二胡的琴弦终究还是“咔”的一声破了。
我现在听得多了，原先的气愤和悲凉，也被这一盆接一盆的狗血淋没了。
尤其是见明沧弓弦断了，那二胡声没了，一直憋闷的心中，突然有着一股畅快淌过。
原来报复的心情是这么的舒爽，就算不是我做的，光是听到明沧以前和伺候林静的那些小年轻一样，与众多男子一般服侍柳林夜，我就心里爽快。
当下干脆当听狗血八卦，在这大浴缸里，扯着浴巾翻了个身，更舒服的听九佬这狗血八卦大戏：“那柳林夜为什么要夜召九佬男子一夜尽入啊？阴水蛇能让男子时间持久，按理一个个的来不是更好？”
林静听出我话里幸灾乐祸的意思，可她对于九佬也没什么好感。
冷哼道：“柳林夜原本提出，按困相柳恶魂的急与缓来挑选，可谁急？谁不急？怎么区分？九佬之中谁不愿意，自己族中先诞生出有着柳林夜血脉强大的婴儿，能长长久久的困住相柳恶魂，免得族中再有人受过？”
“所以争执不下，就选了一下最好的办法。”林静脸上尽是鄙意，盯着明沧道：“明沧先生说是吧？”
明沧只是将断了的弓弦扔掉，将二胡斜靠在凳子边，沉声道：“是。九佬为此事明争暗斗，后来柳林夜提出，九佬之中，每夜各选一位男子与她……”
明沧说到这里，声音好像哽着血，直接宛如掰干柴一样，将那根断了的琴弓，掰成一条条指骨长短的废柴。
柳林夜果然是个机灵啊，九佬族中的男子同在，如若怀上，就不管是谁的，完全看运气。
只是听到这里，依旧还没有明沧出现。
不过光是想想明沧爱着柳林夜，她却做着这种“女帝”般召幸九佬男子的事情，我就佩服她。
不过说到这里后，浴室复又变得沉默。
估计都沉浸在当年柳林夜的阴影之中吧，毕竟她一个人将九佬都玩弄于股掌之间，男男女女都被她霍霍了个遍。
整个浴室都是明沧掰着琴弓的“咔咔”断裂声。
可他就算蒙着眼睛，也依旧将脸对着我，紧咬着牙，好像恨不得生吞了我。
我从被他在万蛇前施虐之后，整个人都看开了。
现在相柳恶魂逃逸的这么多，他们想再追捕回来，还是得靠柳林夜，所以他们提前说这么多，无非也就是先给我打个预防针。
免得我用蛇媚眼，看到柳林夜那一世的时候，因为太过狗血和黑暗，而承受不住，或是再对他们报复。
所以坦然的对上明沧的脸，朝他轻笑道：“可我听到现在，明沧先生好像并不出彩啊。想来当年，明沧先生这般风华绝代，清直雅正，也不过是柳林夜入幕之宾中不起眼、连姓名都不值得提起的某一个咯？”
阴阳怪气谁不会啊？
只准他明沧对我阴阳怪气，说话模棱两可，我就学不会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