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氏是行业标杆，而且做到陆氏这个规模，必须谨慎挑选合作伙伴。
一般的公司根本够不着陆氏的门槛，因此业内一直流传和陆氏合作难于上青天。
现在陆氏的名声受损，原来的合作伙伴有的开始打退堂鼓，而一些中小公司像是闻着味一样主动找上门来，想趁机跟陆氏合作。
陆睿听了他们的话，冷笑一声，“陆氏现在是不是要倒闭了。”
副总们面面相觑，“没……没有啊。陆总，您怎么这么说？”
“既然陆氏不是要倒闭了，你们说这些干什么。陆氏的合作伙伴必须谨慎挑选，不管是什么时候，标准都是统一的。现在自降身价，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陆总您说的是，是我们考虑不周。我们以后不会再说了。”
“都管好自己手上的项目，我不要求你们找新的项目回来，至少现在手头上的稳住了。”
“是！”
财务总监来找陆睿，面色为难地说：“陆总……现在公司账面的流动资金不够了……”
“项目收回来的钱都在哪。”
“有的项目突然中止了，资金还被压着，一时半会收不回来。马上要到发薪日了，我查了账目，还差一半。”
要不是迫不得已，财务总监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拿这件事来烦陆睿。但要是发薪日发不出工资，岂不是更落人话柄？！那还不如早点向陆睿求救呢！
陆睿马上开了张一千万的支票给财务总监，“先拿去用。之后还需要多少钱，直接告诉韩越。”
财务总监连忙拿着支票去银行过账，虽然陆氏账面资金缺了点，但是陆总有钱啊！财务总监顿时安了心，只要工资发得出来，就能稳定军心了。
韩越带着人去那三个地址找人，其中两个已经人去楼空，还有一个地址，是在帝都某破旧小区，这个小区住的都是外来务工人员，人员极其复杂。
韩越找到那个门牌号，用力地拍拍门。
没人开。
他正要砸门，旁边那户人家突然开门，一个大妈警惕地看着他们。
“你们是谁？黑社会啊？”
“不是。”韩越面无表情地看着大妈，“你认识住在你隔壁的这个人么？”
大妈看他们凶神恶煞的样子，连忙摇了摇头。
“不认识不认识。别找我。”
“等等。”
韩越堵住门，不然大妈关，“看你的样子好像认识。你要是不说，我们只能去你家了。”
“你们敢！信不信我报警！”
“你尽管报。”
大妈在心里天人交战了一番，只好松口。
“隔壁这个是个野鸡大学计算机系毕业的学生，他毕业之后就租了这里，一直无所事事。前几天不知道在家忙什么，三更半夜不睡觉，这两天都没看见他。我还挺担心他不租了，不然要是隔壁搬来一个多事的，我——”
韩越立刻打断大妈，“你这几天都没看到他？”
“没有。”
“你有他电话么。”
“我们是邻居又不是朋友，我要他电话干什么。”大妈连连摆手，“你们问完了吧？他是不是摊上什么事情了啊？”
“他叫什么。”
“叫……我哪知道啊！我都是喊他小刺头。”
“嗯。”
韩越替大妈关上门，不再给大妈打听的机会。
小刺头看来确实不在家，韩越留了一个人在这里盯着，带着剩下的人回陆氏，把从大妈那打听到的消息汇报给陆睿。
“陆总，看来就是这个小刺头把客户文件发出去的。但是我问过他的房东，查到他的真名，也查了他这几个月的行踪，他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我们的客户文件。”
陆睿转了转笔，眼角眉梢满是漫不经心。
“他不需要接触。他只是个中转站。”
“您的意思是有人雇他把文件发出去？”
“否则他一个大学生，对付陆氏干什么。”
韩越深以为然，“陆总，还有一件事，威尔在到处收购陆氏的股份。”
“呵。”陆睿不屑地冷笑一声，“他收到了多少。”
“不到百分之零点五，不过股价如果继续跌下去，他可能会收到很多。我们要不要采取措施？”
陆睿沉吟片刻，“你们先出去。”
新闻上说，威尔最近流连于酒庄，似乎有兴趣收购酒庄。
陆睿勾起嘴角，给沈甜打电话：“今晚和我去个地方。”
“好。”
沈甜问都没问就答应了，直到韩越把车停在酒庄前面，她才看一眼陆睿。
“你都知道了？”
“先进去看看。”
陆睿搂着沈甜往里走，经理知道陆睿要来，早就等着了。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陆氏再怎么走下坡，陆睿还是有钱的。经理谄媚地对陆睿笑，“陆总，陆夫人，欢迎你们莅临我们酒庄，真是我们酒庄的荣幸。不知道陆总和陆夫人喜欢什么年份的酒？可以先告诉我，让我去找。”
陆睿随便说了个年份，经理立刻说：“不愧是陆总，您就是懂酒，这个年份的酒不多了，我们酒庄恰好有几支，我立刻找来给您试试。”
“嗯。”
经理想安排一间VIP室给陆睿和沈甜，却被他拒绝了。
“不用这么隆重。”
经理猜测陆睿也是想在这里结识一些合作伙伴，马上点头，“好的陆总，我知道了，我马上去给您准备酒。您和夫人在这稍等片刻。”
陆睿和沈甜坐在大厅的一角，虽然他们坐在角落，却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其中就有威尔的。
“陆总，沈小姐，真巧。”威尔举起酒杯向他们示意，顺便让服务员去取两个杯子来，他要跟他们分享自己的珍藏。
陆睿没有喝，沈甜也兴致缺缺，百无聊赖地玩着陆睿西装上的扣子。
威尔也不觉得尴尬，只是问：“陆总，我还以为您现在应该在忙公司的事情，没空出来喝酒。早知道，我就约你一起来了。”
“你约我，我就不来了。”陆睿淡淡地说。
威尔摸摸鼻子，“陆总，你何必对我敌意这么大呢？其实，我们俩也可以合作，而不是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