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许老师，咱们还是回到正题上。”姜杰适时扯开话题，“这次要拍的是弥鹿的第一张专辑，我们打算用‘初生’做主题，这个之前跟你说过了。”
“嗯。只要你们把景搭好，我就能给你们拍出想要的效果。”
“好好好。”
姜杰和摄影师沟通细节，沈甜一边听一边打量其他人布景。
四个人搭景势必速度很慢，搭了两个小时才搭出一个角落。
摄影师一副不打算插手的样子，沈甜只好亲自去帮忙。
“我来，这颗树搬到那边是吧？”
正忙活着的工作人员没听出来，只随意指一个地方，“先搬到那边吧。”
“好。”
沈甜搬完树苗又去搬其他道具，等姜杰和摄影师聊完才发现沈甜一个人埋头苦搬，他连忙拦住。
“你别搬了，这些事情交给他们做。”
“他们已经手忙脚乱，我帮他们搬还能快一点。”
“你穿着宣传服别动手了，我来吧。”
姜杰不得不亲自上阵，否则沈甜要是搬东西嗑嗑碰碰，回头他又得向陆睿打报告。#@$&
足足忙了半天才把景按照摄影师的要求布置好。
“许老师，您看看这样可以么？”姜杰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问摄影师。
摄影师点头，“准备开拍。”
沈甜坐在一干绿色植物中，穿着雪白的长裙，宛如初降人间的精灵。
她有些紧张，摄影师拍了几张都不满意。%&(&
姜杰连忙问，“怎么了？许老师？”
“景和人都很漂亮，怎么表情这么木讷？多给点表情啊！你又不是机器人。”
姜杰忙劝他，“我再让她调整一下，你别生气。许老师，休息一下。”
摄影师不快地看着沈甜，“我看你也不是整容脸，为什么不能给点表情？！”
沈甜被陆睿捧在手心，陆睿连句重话都不舍得对她说，也不许别人对她说。她下意识地蹙了蹙眉头，但很快逼自己把这种情绪放下。
毕竟这是工作，没有任何人要惯着她。
沈甜深吸一口气，解释道，“抱歉，这是我第一次拍宣传照。”
摄影师看她态度好，不再计较，放软语气，“你进不了情绪可以跟我说，我慢慢引导你。你想，这是你第一张专辑，这个世界对你来说是新的。那你是不是应该带上懵懂的表情？”
懵懂……沈甜似乎有点感觉，她坐在树苗边上，眼睛微微睁圆，想到自己第一次进录音室的场景。
摄影师立刻举起相机，捕捉下这一刻的表情。
姜杰紧张地看着，想说话却被摄影师一个眼神阻止。
“很好，继续想想。你第一次录音，第一次听demo，第一次看到歌词……”
这段时间的忙碌像放电影一样在沈甜脑中飞过，她觉得新奇又期待，每天收到姜杰给她发送的行程安排，每收到一个demo，她都觉得自己过得很充实。
咔嚓声狂响不止，直到摄影师大喊一声“ok”，沈甜才从自己的思绪中抽身。
“刚才那些照片很好，你休息一下，十分钟后我们拍第二组。”
摄影师话音刚落，陆睿从角落里走出来。
“可以休息了？”
“陆睿！”沈甜看见他那一刻眼睛都亮了，直奔他去。“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才就来了，看你拍照没叫你。”陆睿的眼神从她的额头滑落至她的嘴唇，在眼睛处停留了两秒。
沈甜见他眼神不对，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今天她的妆容和平时不一样，今天的妆是由化妆师画的，眼角处还点了两颗碎钻。
“是不是太夸张了？”
“不会。很漂亮。”
陆睿想亲亲她的脸，她不让，小声说，“我待会还要拍照，你别弄脏我的妆。”
“现在就嫌弃我。”陆睿想捏，想到捏也会弄脏她的妆，只好收回手，“聊几分钟总行吧？”
“当然可以。”沈甜挽着他的手往休息室走去。
他们的动作和对话被所有人看到眼里，摄影师问姜杰，“这个新人明目张胆地谈恋爱，你这都不管管么？”
姜杰眼神复杂地看他一眼，“他们不是恋爱。”
摄影师立刻想到包养，“啧，那也不能……”
“我就知道你想歪了。他们是夫妻，真夫妻。”
“什么？她看起来很年轻啊……”
眼看着误会越来越大，姜杰忍无可忍地说，“那是我们陆总和陆夫人。”
摄影师无语凝噎，难怪他看沈甜觉得眼熟，原来是大名鼎鼎的设计师兼陆氏总裁夫人。他咽咽口水，“我刚才没说什么惹她不高兴吧？”
“没有。”姜杰翻个白眼，“她脾气好不跟你计较，但是陆总未必。你自求多福。”
“……”
沈甜有专门的休息室，化妆师一看陆睿来了，连忙把地方腾给他们。
边上挂着一排沈甜要换的衣服，全是高定。沈甜随便拎起一件给他看，“你不觉得一个新人穿这个价位的衣服拍宣传照很奇怪吗？”
“不觉得。”
置装费是他特批给姜杰的，沈甜必须穿最好最漂亮的衣服。
“真的不奇怪吗？还是我想太多了。”
虽然这些衣服不如她自己的便服贵，但是就她对娱乐圈仅有的一些常识也知道新人穿这些牌子太奢侈。她询问过姜杰，姜杰说只要拍出来的照片效果好，再贵的衣服也值得。
“这说明公司对你的重视，不奇怪。”陆睿坐定，朝她伸手。
沈甜本想坐他身边，却被他轻轻一拽，坐在他腿上。
“喂，这是我的休息室。”沈甜笑着戳他的肩膀，“你别轻举妄动，我十分钟后还要继续工作的。”
“你不让亲不让碰，我能做什么？抱抱你总行吧。”陆睿的语气听上去有些委屈，听得沈甜忍俊不禁。
“干嘛说得这么委屈啊，回家再亲。”
“什么时候能收工，今天带你出去吃。”
“不回家吃吗？我还想着能早点回去，我已经好久没陪汤圆和果冻。我感觉果冻快不认得我这个妈了。”
说到这事，沈甜有些失落。果冻基本由保姆照顾，母乳也是早早断了，虽然她尽力抽时间陪果冻，但总觉得陪伴的时间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