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欣然拿起地上的银杉木,就这月光轻轻地敲了起来。
“少一,少一时你吗”
半响没有回应,但咕咕已经认定撞墙这一定是少一,因为只有长期观察雨滴的少一才会用这样的节奏。
咕咕环顾高高的土墙明白了少一的用意,也开始进入撞墙模式。
“丫头你这是咋了”崔豆豆不解地问道
咕咕笑而不语,继续撞墙。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直至月至中天。此时正值看守马贼换岗的空档,众人全然不知的情况下,随着最后以上撞墙声发出微微的“duang”
“哗啦”
少一和咕咕中间那堵墙愣是被二人给撞倒了两个马贼哪有防备,顺着土墙一起滚进土牢里,其他马贼反应过来是已被三人徒手制服
“你们这是什么功,竟能撞倒莫风设了禁止的土牢”崔豆豆人闷在鼓里。
“嘿嘿破他的土牢这滴水穿石是唯一的办法”
“行了,赶紧去找你的剑。”咕咕督促道。
三人以倒塌的土墙断壁为跳板出了土牢,躲过放哨的马贼蹿进了大院一个个马贼横七竖八、歪歪扭扭地醉倒在院子里
“对不,太静了”崔豆豆警觉地说道。
自出了土牢,她始终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跟着自己,几番回头却未发现任何东西。
“你师兄自以为是土牢控住了我们,自然是懈怠了。”咕咕对四周的静解释道。
“当当当当”
咕咕抽出鹤骨鞭寻着声音方向而去,崔豆豆紧随其后。
两土丘之上,一边站着少一,少康剑已经出鞘。另一边风破败双手握刀,神情有些紧。
土丘之下,莫风习惯性地摇着折扇站在自己的黑马旁边,一旁胡锋和两个士卒双手绑在身后坐在地上,一个个两眼无光
“呀”
风破败挥刀冲杀过去,少一手掌一紧双脚踩实猛地一挥,风破败脚下的土丘散了架,人也跟着散架的土丘径直一屁股坐了下去。
“好二哥,这就不怨我了,给你报仇的机会了再说我是真心喜欢这小子那股不服输的劲儿”
莫风收起折扇扶起风破败,替他弹去身上的黄土渣子说道。
白幽此刻正一脸憨厚地望着替自己获得胜利的少一蹲在远处。
“来,胜了我你们都可以走,另将我的黑玉送给你只要她留下便是”
崔豆豆知道莫风玩心已起,就是不清楚这丫头的朋友敌不敌得过他她并未见白日二人黄沙遮天的阵仗,更不知少一骨子里那股子犟牛一般的劲。
于是她只抱着自己的刀和咕咕静静地站在旁侧观战
莫风指着黑马的折扇转向崔豆豆,脸上露出得意的微笑。
少一看了一眼咕咕身旁的崔豆豆心想:“马是好马,可她要去要留恐怕不是你说了还不算白天你我战黄沙,致使黄沙遮天,莫不是你们的二哥出手谁输谁赢还真不好说呢”
“哼哼有股子劲,剑虽未练到炉火纯青,但打架凭的就是那一股子不服输、不怕强的劲今夜岂能负了着好人、好月、好景致,陪哥哥我在耍上一耍”莫风本就很小的眼睛笑起来更是挤成了一条缝儿,一把折扇不知疲倦地摇曳着,笑而不语。
二人你不言我不语地彼此像初次打面一样互相仔仔细细审视一遍对方
莫风手中折扇对着被少一一剑击碎了的土丘画了一个圆圈,土丘回复了原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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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立一个规矩,你我二人谁弹起黄沙便算输,谁先滚下土丘便算输,总之不能离开土丘,不能让黄沙漫天我实在是受够了这乌烟瘴气的世界”莫风说完还不忘将折扇挡在脸上。
莫风舞动折扇,纳天地之气与怀赤焰划过天宇,四周宛若白昼。
你收纳,我挥洒你动,我静
折扇开而无声,一纸折扇囊“尽”天地赤焰舞而无痕,剑气似有似无一条无形的巨龙悄无声息自扇面奔涌而出,少一凌空而起,与半空中倒立,企图空手抓巨龙,手中一滑被它给跑了此时赤焰已被激怒,兀自挣脱少一奔巨龙而去。
月色如水,赤焰刺破天宇,无形之龙出入无影龙剑斗于夜空,九天繁星争相观之。
“噌”
一道明晃晃的剑光落入莫风双眼,没等他拿起折射遮蔽,少一已手握少康而来。
那书生莫风将砝码压在巨龙身上,却忘了少一还有一把剑,仓促之时竟忘了自己的立的规矩,一扇子下去掀起黄沙应对。
少一刺破黄沙从黄沙中穿出,莫风顿时呆若木鸡见少一抱拳道:“先生你输了,承让。”
莫风咽了一口口水举头仰望苍穹那巨龙也不是赤焰对手,于空中相斗四个回合也败下阵来。
莫风对着自己心爱的黑玉欲哭无泪。
“公主呢”崔豆豆站出问道。
“什么公主啊,我的马儿都要送人了,哎”莫风紧紧地抱着黑玉的脖子。
“你们要公主也好说,但得答应我两个要求这第一条麻,我要与这位小兄弟结为兄弟”少一瞅了一眼众人打断道:
“真要这样吗”
“不打不相识,这个兄弟咱是做定了”莫风努力睁大眼睛很认真地说道:“咱们这就结拜,有明月和众兄弟已经两个大美女为证对了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少一。”
此时月光依旧,四下寂静打了两场架,喝够了这荒凉的凛冽他乡风,少一心中的丝丝豪情也被激了起来。
二人携手面朝黄土,对月一拜就这样少一多了一个叫莫风的大哥。
这个结拜没有什么生死誓言,没喝什么滴了彼此血液的酒,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要干就凭着一股男人之间特有的单纯情义,饱满而不浮华。
大伙儿喝着烈酒,吃着大块的羊肉,篝火被烧得很旺,已近黎明河西道一处马贼的老巢仍然火热一片。
大家都放下了此前的紧张和疲惫,就连胡锋和两个大周士卒都平静地喝着酒,唯独崔豆豆一人心事重重,终于她忍不住问道:
“公主人呢莫风你休要耍什么把戏。”
“她呀,她在她该在的地方。”
“你第二个要求是”咕咕饶有兴致地问道。
“我要跟着你们走,你们走哪我就跟到哪”
崔豆豆早有不祥的预感别人有所不知,但他比谁都清楚这莫风是天山派弟子中出了名的无厘头。被他给“涮了”虏到这马贼窝里就算了,这回倒好变本加利还缠上了
一想到这儿,崔豆豆由不得一肚子憋屈,她知道这呆子认准了的事情八匹马都拉不回去,于是继续催道:
“总该让我们见见公主吧,嗯”
“两年多不见师妹还是这急性子,今晚咱不谈她,只喝酒,来少一”说着扯着少一的手扎进人群不见了
独留崔豆豆一人望着天边见见亮起的光晕干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