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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骆桑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今天那个什么离直接问她伤口的事,必定是已经对她起疑。
他现在住在黄叔叔的院子,又经常跟着段老来蹭饭,以后见面的时间说不定会很多,要是他偷摸着查探自己,肯定早晚会发现异常的。
她得想个法子让他转移注意才是...说起来,那厮胸膛还挺结实,感觉跟大哥的肌肉都有的一拼。
莫非这就是所谓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骆桑桑胡思乱想着,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
翌日一早,黄泰取下门栓,一个灰扑扑的人影就倒了进来,他脸色大骇,一闪身连退几步。
那人发如鸡窝,半个身体‘哐’一下睡在了地上,熟悉的面容仰着望天。
黄泰一看,这不是贾路是谁?
“你坐在门口干什么?”
贾路脸皱成一团,嘶嘶叫着疼,摸着后脑勺站了起来:“哎哟喂!黄泰你开门怎么都没声儿的!”
黄泰气的发笑:“你还怪到我身上来了?我还想问你一大早坐在我家门口干什么呢?”
他年纪也不小了,别给他吓出什么毛病来。
这么一想他又有点庆幸,还好开门的不是段老或是宗政离,不然两人之间总要伤一个的——前者可能会被他吓晕,后者可能直接一刀子就戳过来了...
还不知道自己躲过一劫的贾路挠着头,面容郁郁狂躁:“啧,我...我就是气不过!想来看看那女娃要修什么天宫仙苑,竟然说话那般了不得!”
黄泰眼清目明,看出他面有尴尬之色,想来还是有些放不下脸面。
他一直住在转角巷子里,上次去他看得分明,里面空荡荡的,一点生活气儿都没有。
从他被工部谴退之后这已经有十多年了,他又是个不懂节省的人,当初的积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花光了吧?
囊中羞涩,家徒四壁,还为了一件陈年旧事憋着气不接活儿,黄泰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了。
“唉,你就嘴硬吧!”
贾路眸色闪了闪,一颗桀骜的心终究还是败在了时间里。
他原本以为凭自己的才能走到哪里都有人想要的,即便是从工部退出之后,他依旧傲气不减。
四下漂泊的这些年他很少给别人修建园子,因为他要价高,态度也不好,许多老板谈着谈着就没信儿了。
他也曾尝试过只建些普通的房子,可唯一的一次破例不仅让他白费了功夫还搭上了半副身家...
到后来,在黄泰的帮助下,他留在了双溪镇的巷子里,苟活度日。
算起来,他已经有整整五年没有碰过房屋图纸了...
黄泰将贾路请进来与段老和宗政离互见了一下,然后给他洗漱了一番,换了套衣服才驾着马车来到骆家。
段老现在每天都往骆家蹭饭这是人尽皆知的,因为黄泰和他都不会做饭,第一次尝试就把厨房给烧了。
“怪不得圣人云:君子远庖厨。”
当时段老摸着缺了一截的胡子如是道。
于是他大手一挥,每天都让黄泰驾车到骆家做客,顺便蹭饭。
而骆家人也把他当成了免费的上门老师,一对一私教的那种,特意把主屋收拾出来给他和骆文柏念书用了。
不过...最近蹭饭的人又多一个宗政离。
段老瞥了一眼身边的俊美少年,这也没到饭点啊,他跟上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