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完药后,李裳天扭头朝着另外一边看去,什么都没有啊!
怪哉!
她刚才怎么感觉到有人在盯着她瞧?
莫不是,自己感觉错了?
庾阙买了两份烤鸭,她这一来,就闻到那浓浓诱人流口水的香味了。
正好,小二也开始陆陆续续上菜:“客官慢用。”
李裳天兴奋搓了搓爪子,
满桌子美食,这简直就是吃货最幸福的时光。
庾阙扯了烤鸭腿,李裳天和庾映谰一人一只。
“桃花妖事件,我觉得不像是只有一人所为。”庾阙吃饭吃到一半儿的时候突然道。
李裳天津津有味的啃着鸭腿,满爪子都是油,砸吧着嘴,吃的别提有多香了。
她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接下庾阙的话道:“那肯定啊!那家伙又不能七十二变,一晚上不可能多处作案吧。”
庾映谰听着她们俩的语气,是想把这件事查下去,沉思了一番:“明日我去搜集县城所有被害之人,暗中调查这群人的动静。”
“映谰,你可以?就不怕你娘说你一天不务正业?”庾阙几乎都能想到,朱初云除了天天催促他念书练武和做生意以外,就没别的了。
“我长大了。”庾映谰一脸的漠然。
或许是以前他太听话,总是受不了自家娘亲动不动哭哭啼啼威胁他。
自从看到李裳天和庾阙相处方式时,才知道,这才是亲人该有的欢笑。
而不是自己这样,像个没有感觉木头。
“哥,你这话就说对了,过不久,你都得娶媳妇儿了。”
李裳天看清这个表哥是个三好青年,不是和朱初云那种女人同流合污,决定给他灌输点新知识。
娶媳妇儿?
庾映谰嘴角一扯,没有说话,看着她一条鸭腿吃的差不多了,便将自己没动过的放入她的碗中。
“不急,你表哥生性愚钝,没几个姑娘看的上我。”
李裳天听到这么凡尔赛的话,嘴角狠狠一抽。
哥,你说这话良心不痛吗?
能文能武能赚钱就算了,还生了一副帅气侧漏的容颜,跟我说没几个姑娘看得上?
她们是瞎了眼吗?
庾映谰注意到李裳天那张表情变化丰富多彩的脸,以为是自己说的哪里有什么不妥,便加了句:“若是表弟有觉得合适的,可以介绍一二。”
李裳天拿起碗里的鸭腿啃着,搜寻自己在这个世界所认识的女性。
景翠她们?
不行不行,要是被他们知道景翠她们身份,自己会被打断狗腿的。
“南飞?”恍然间,她脑子里出现了那妮子的笑容。
此时,远处的某个人。
原本睡的好好的。
“阿秋!”她突然来了个大大的喷嚏,把自己都吓醒了。
“雾草,大半夜谁特么惦记小爷,信不信明天我拿刀砍死你。”南飞骂骂咧咧念叨完,继续闭上眼睛睡觉。
……
第二日。
李裳天起来吃了早饭后,庾映谰那边就搜集好了十几个人名。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最近他们家院子里都会出现桃花,昨晚上也有。”庾映谰指着上面的名字开始说着。
“根据调查,每次他们盯上一个人,就会来三天,歇息三天后,就会再来。”
李裳天单手摸着下巴,开始沉思:“昨晚上那家伙没抓到,他应该会通知自己那群哥们儿吧。”
“所以,今晚上应该没人敢来,明天晚上就不一定了。”庾阙眯着眼睛开始分析。
“他们的窝藏地点还是没有发现,今天已经暗中加了人头。”庾映谰道。
李裳天看向他们俩:“明天晚上,你们俩要亲自去抓人吗?带我一个!”
这一次,她要带上南飞给她的所有家当。
她就不信,自己还能躺枪被抓。
“你还去?”庾阙想起昨晚上危险的一幕,就觉得心慌,瞪了她一眼。
“矮油,娘啊,人就是需要不断磨练才能成长。”李裳天顶着母上大人炽热的眼神,笑眯眯道。
“自己滚屋里啃鸡腿去,别出门丢人现眼。”
“我亲爱的娘亲大人,带我嘛,要不我亲你一口表示诚意?”
庾阙:“……滚犊子!”
她怎么感觉自家闺女学坏了?靠,谁带的!
庾映谰看着李裳天跟在庾阙身后,各种不要脸可耻撒娇,嘴角一扯。
感觉怪怪的,但是好像又说不出来的喜感。
最后,庾阙还是答应了,再三叮嘱不要让她露头。
……
第二天晚上。
半夜,依旧是那四个猥琐的身影,探好了一家的大院子,齐刷刷的坐在了人家的墙头上。
颜冬之前听说他们要抓人,自己也跟着来帮一把。
至于自家女儿,她已经让人送往亲戚家去,还不信对方还能找到。
“哥,你面巾去哪儿了?”李裳天注意到就庾映谰没带,那张好看的面容,在月光下映衬得,啧啧,该死的好看。
庾映谰一脸淡然来了句:“无妨,反正蚊子不咬我。”只是他觉得,就这样坐在人家墙头上太诡异了。
其他三人:“……”
要不是场景不合适,非得揍你一顿不可!
很快,他们找到院子里的隐藏地方,便快速躲了起来。
来这里之前,他们已经同这里的主人打过招呼了,对方都非常配合,但愿早点抓到凶手。
李裳天出门的时候,特意在身上涂了不少的药。
她就不信,今晚还会被咬。
这家院子里没有树,只有一些灌木草丛,他们就蹲在里面,一动不动。
“你们这个姿势,好像在人家院子里拉屎似的。”大蛾子忍不住吐槽了句。
李裳天:“你别说了,我晚饭吃的有点撑,还真的想拉。”
大蛾子:“……要不,你原地将就拉点?”
“啊呸!劳资不要脸的?”
就算她真的憋不住,也不会当着三个人的面做这种没节操的行为。
“说的你什么时候要过脸一样,之前在寨子里,你都打算几毛钱一斤开卖给我了。”大蛾子哼哼道。
“……”算了,劳资还是憋屎去,不想理你。
深夜,子时过半。
依旧是一样的配方,一样的出场方式,一个满是骚包的红衣男子,从黑夜中缓缓飞身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