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谢府里一片混乱。
不少下人原地走来走去,面色焦急万分。
“怎么办,怎么办!老爷现在还没有回来,要是那土匪真的冲进来如何是好……”
“不管了,先抄家伙,公子好不容易安静下来读会儿书,千万不能被影响了。”
随后,便看到谢府里不少下人,拿着扫把的、锅铲的、铁锹的都堵在了大门口。
各个表情严肃,谨慎看着大门被外面的人拍得“砰砰”作响。
南飞扛着长枪在外面敲了半天,见始终都没有人来,一脸的郁闷。
“真的是奇了怪,这谢府的下人莫非都是聋子?”
敲了半天,她手都酸了。
要不是顾忌这是小震震的家,用蛮力闯入不好。
若是换做她以前的性子,估摸着早就已经破门而入。
“快快,把门堵上。”此时,里面的人真心害怕外面的人砍门,又抬着好几根粗大的木头,把门又稳固了不少。
南飞把耳朵贴近大门,仔细听了听里面的动静,随后,嘴角微微抽搐。
尼玛,要不要这么过分。
她可是客人!
她的装扮,有这么恐怖?
南飞看了一眼这结实的大门,最后只能作罢,放弃从这里进去。
不过,下一秒她眉头挑了挑,嘴角勾勒出狡黠的笑意。
“小爷想去的地方,谁能拦得住?”
很快,她便消失在谢府大门口。
……
“鸟兽不可与同群,吾非斯人之徒与而谁与?天下有道,丘不与易也……”
安静的院落中,一身穿月牙袍的少年,单手负在身后,一手持着书卷,来回踱步,行云流水的背诵着书中内容。
此时是黄昏,夕阳西下,少年站在树下,对立看着远边的风景线。
不知道他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嘴角浅浅扬起一抹弧度。
看着时候不早了,就在他合上书准备休息的时。
突然,他像是听到了院子的某处传来细微的声音。
谢余震警惕的眯了眯双眼。
院子里现在就只有他一个人,除非是得了他的命令,不然,不会有人敢进来。
那么,现在的情况,很有可能是……
小偷!
想到这儿,他立马放下手中的书,在院子里捡了一根称手的树枝,便朝着某个角落而去。
南飞此时扒拉在墙头,她发现这个院子格外的安静,想必从这里进去,应该没人发现。
张望了下四周,的确没人。
她嘴角微微勾起,直接纵身一跳。
轻声落地,一手提着两坛酒,一手扛着长枪,在院子里开始打量。
小震震家的院子看起来还挺不错。
然而,她这还没走几步,便猛然注意到身后有了动静。
随手抬起长枪往身后一挥。
站在南飞身后的谢余震,刚刚举起手中的树枝,看着顷刻间被削成了两半。
瞬间傻眼。
我擦!
这小偷的身手,怎么那么快?
当下,他一刻也没多想,看都没看这小偷长什么样子,直接摆拳攻击过去。
他喵的还不信了!自己长久以来的刻苦练习,会连一个小偷都打不过!
南飞看着谢余震满是斗志的模样,有些讶然。
没想到这分别数日,这谢余震胆量见长啊。
都敢和她硬杠了。
随即,她的唇角缓缓扬起一抹笑意,既然如此。
她要是不和他打一场,岂不是辜负了他这颗热闹战斗的赤诚之心?
接下来,她将长枪和美酒往边儿上一放,就开展了和谢余震来一场两人赤手空拳的战斗。
然而,还不到半盏茶的时间。
“嗷呜!”紧接着,院内便想起谢余震那惊悚那凄冷的惨叫声。
“你特么放开我!要是敢动小爷分毫,明年就是你的忌日!”他心有不甘的扯着嗓子大声叫喊,破音了都。
他真的是郁闷的快要吐血!
好端端的在家里看个书,居然还能翻一小偷进来!
和小小偷打了一架就算了,没想到,他居然输的这么惨!
半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南飞将双手反剪在身后,将他按在地上,压在他身上,脸上绽放着一抹明晃晃的笑意。
“小震震,数日不见,你怎么还是这么菜?”
被压在身下的动弹不得的谢余震,在听到这声音时,浑身一僵。
等等!
“你…你是南飞!”这是肯定句。
这妮子的声音,不管怎么变化,他都听得出来。
“哟,敢情你才认出我来?”南飞挑了挑眉,面带狡黠的笑意。
谢余震有些无语:“不是!你来找我就走大门啊!干嘛打扮成这样,还偷偷摸摸的趴墙,我还以为是小偷呢!”
南飞听到这话,没好气的扯了扯嘴角:“你见过像我这样爽气逼人、身手不凡的小偷?”
谢余震:“……”身后那四个字我可以承认。
但是,爽气逼人是什么鬼?
“你先放开我啊!”谢余震趴在地上,感觉自己手都麻了。
他郁闷到了极点。
这妮子出现,怎么从来不按常理出牌。
“哦哈,忘了,不好意思。”南飞才想起这一茬儿,立马起身。
把之前带的酒提了过来,笑眯眯的在他面前晃悠了两下:“小震震,小爷请你喝酒。”
谢余震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发酸的手腕,这南飞才劲儿,是真特么猛啊!
只不过,在他抬头看到南飞那造型的时候,还是没忍住吓了一大跳。
“雾…草!南飞,你好端端的,打扮成一个土匪头子做什么?”
瞧瞧那黝黑的脸,满是络腮胡子,那个假伤疤看起来有些渗人。
特别是……
当他的目光落在她那身板上的时候,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话说你里面塞了多少件衣服?大夏天你穿成这样,不热?”
谁来告诉她,这南飞好端端的,干嘛把自己搞的长的魁梧的样子?
南飞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你猜!”
“小爷这不是想让你看看我这女扮男装的技术吗?争取下次你逛花楼喝酒的时候,我也能凑个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