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地的寒风,吹得一阵脸生疼。
李裳天穿着一身低调的夜行衣,身影如同鬼魅般前行。
在大蛾子的隐身保护下,李裳天飞快的翻入城墙,并且,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她。
“厉害啊,大蛾子,要是我能学会这个隐身术,估计去哪蹦达都可以。”
李裳天不得不感叹这开挂的厉害之处。
大蛾子挑了挑眉。眼神写满了嫌弃:“你想屁吃吧!这东西可不是你想学就能学的。”
李裳天耸了耸肩:“我也就是说说,到时候我要是真的学的东西太多,被天道发现了端倪,没准又来劈我了呢。”
很快,两人步入了城池后,李裳天非常麻溜的就找到那些军队的房屋住处。
不过,在李裳天的肩头,背着很大一麻袋东西。
类似于是一些粉末。
大蛾子也不清楚那是什么,每当它问起,李裳天只是神秘的笑着:“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在大蛾子这个可以开挂的大佬下,他们很快就展开了行动。
一个娇小的影子,从门外溜了进来。
她的身体只是呈现半明透状,在黑夜当中,并不起眼。
紧接着,某个无良的家伙打开自己麻袋里的东西。
她很快带上一双用动物皮制作的手套,开始抓起布袋里面的粉墨。
接着就朝着那些士兵换下的衣物上开始撒。
她的动作特别的轻柔,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
除了那些士兵的衣服,还被子、鞋子,也没有放过。
李裳天非常勤快的在这些军营的房间里蹦哒。
她看着大蛾子不知道从哪里顺过来的苹果,咔嚓咔嚓啃着,便说了一句:“你要是闲着没事干,也可以帮一下。”
大蛾子没好气的翻个白眼:“小爷纡尊降贵这陪你来到这种地方,就已经很不错了,还想让我帮你干活?”.七
做梦吧。
李裳天早就猜到这货不同意了,便只是耸耸肩,继续开始忙活。
大蛾子对于她里面的那些粉末,感到无比的好奇:“这些到底是什么?”
李裳天笑得像一只偷腥的猫儿:“这是南飞之前制作加强版的奇痒粉。”
“在城池另外一处的山涧边,就长着不少的奇痒草,我之前就让南飞制作了很大一麻袋,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大蛾子听到这里,恍然大悟。
只不过……
看着李裳天撒药粉十分积极又仔细的时候,本来刚想夸她。
然而,下一秒却发现这妮子,居然拎起了某位士兵的兜裆裤……
“……”
当然,李裳天对于这种东西是没有多少兴趣的。
她抓了一把粉,在上面洒了一下,再丢了回去。
随后,她像是打开了什么新大陆一样,开始不断的寻找类似于这种的裤子,找到过后就是一阵大肆撒粉。
大蛾子看到这里,当场就麻木了。
它之前原本还想调侃她,也只不过是一些可以令人发痒的东西,无伤大雅,没有多少的杀伤力。
但是,在看到她这番行为的时候,它就默默闭嘴不说话了。
要是等这些士兵穿上这些裤子,那么……属于他们尊严的地方,岂不是十分痛苦?
想到这里,它内心就开始一阵感叹。
果然,这妮子是真的不是个好惹的,一旦出手,绝对让你痛不欲生。
李裳天所带来的奇痒粉很多,她这一行动,就一直忙到了半夜三更。
李裳天在走之前,自然没有放过城池中备用的一些御用衣物盔甲,还有被子等之类的。
这宿北国不是要即将开战了吗?
那么,他们这些预备的东西也即将报废。
全部做完过后,李裳天才和大蛾子离开。
走的时候,城墙上的士兵依旧没有注意到李裳天的身影。
潇洒的爬完墙再回到他们的城池。
只是……
在李裳天刚刚回到房间时,便发现屋内坐着一个人。
房内的灯并没有熄灭,那身影是那么的熟悉。
“去哪儿了?”奚令沨脸上聚拢着星星点点的寒意,看着李裳天和大蛾子的归来。
李裳天瞬间就傻眼儿了。
我靠!
这货怎么突然来找她了?
按照之前的情况来看,他不是会和顾大将军他们讨论很久的战策吗?
然后会看到自己屋里没灯,会觉得自己睡觉了,便不会察觉到端倪……
大蛾子一脸的淡然,丝毫没有被人抓到的心虚。
“这事儿是小衣裳拉着我去干的,你数落她就行了。”
大蛾子说了一句非常没有节操的话,便直接转身离开
李裳天看着某个没良心的大蛾子的背影,恨不得把这货抓回来打一顿。
你妹的!
说好的咱们是一体的呢?
现在被抓住了,把盟友丢在这里,你良心不痛吗?
对于大蛾子的离去,奚令沨并没有多在意。
他知道,有它在,必定会保护李裳天的安全。
只不过,李裳天这种大晚上的跟着其他人跑出去,连声招呼都不打,这算怎么回事?
“咳咳,那什么,沨大哥,我就是和大蛾子出去溜达了一下,什么事儿都没有。”
李裳天看着某个大爷那布满寒意的眸子,怀着颤抖的小心肝努力扯出笑容。
“过来。”奚令沨看着她,声音没有丝毫起伏,不温不火。
李裳天缩了缩脖子,低着头,抠着手。
不知道为毛,平时明明她谁都不怕。
就是在对上奚令沨的时候,她好像就被压制了似的。
李裳天慢吞吞的走到奚令沨面前,眼睛一直看着自己的脚尖,像个做错事的学生。
奚令沨伸手,直接将某个妮子给拉入了怀中。
突如其来的一切,让李裳天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坐在了他的双腿上。
她能够十分清楚的感觉到他的气息。
李裳天眨巴着眼睛看着他,本来下意识想挣扎一二,结果被某个大爷禁锢得死死的。
“去宿北国那边了?”
奚令沨看着怀中的小家伙,不紧不慢冷声问着。
李裳天干咳了一声,赶紧解释:“那什么,沨大哥,你听我说,虽然我的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