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楠冲着牛栏山挤眉弄眼的低声问他来干什么。
还没等牛栏山回答，凌国栋就又很是不爽的说道：“余楠，你在学校外面干什么我不管，这里是学校，不是你家！”
凌国栋之所以不长记性，还是这么嚣张，就是因为余楠在。他绝对不相信牛栏山敢当着余楠的面动手，更加不相信余楠敢放任牛栏山动手。
所以他要把刚才掉的场子全都找回来。
还没等牛栏山有什么反应余楠就连忙向凌国栋道歉，“凌主任这不好意思，我这真是交友不慎，交友不慎，我这就把他给撵走。”
说着余楠就伸手就拉住牛栏山，一边往外拉一边低声说道：“行了，你赶紧回家，有什么事回家再说。”
“我事还没办完，回家干啥？”牛栏山微微皱着眉头看着凌国栋说道，“等我办完了校医入职手续再说。”
“什么入职手续，赶紧回……”余楠话还没说完，猛然间反应过来牛栏山所说的入职手续是什么，下意识的问了一句道，“你刚才说什么？校医入职手续？”
牛栏山不可置否的说道：“对啊，就是校医入职手续。我已经应聘成功了，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可以一起上下班。”
凌国栋脸色当即就变了，“谁批准你当校医了？就你这种杂碎也配当校医吗？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这是什么地方，岚翎中学怎么可能会留你这种人？余楠，赶紧把这人给我赶走，否则你跟他一起走！”
余楠立刻意识到牛栏山纯粹就是为了找茬，但是同时她也意识到牛栏山找茬其实就是为了给她出口气。否则的话，牛栏山也不会闲着没事干来这找刺激。
尽管心里有些赶紧，但是她表面上还是装作很愤怒的样子，推着牛栏山就往外走。一边走着，一边小声说道：“赶紧回家去，别在这惹事。”
牛栏山轻轻一绕，余楠的手就被绕开了，她意识没反映过来一头就扎到牛栏山怀里了，还好牛栏山下盘足够稳当，她及时推着牛栏山又占了回来，要不然可就丢然丢大了。
“小楠，我真是来办入职手续的。”牛栏山看着余楠书了一句，然后就扭头看着凌国栋说道，“凌主任，咱们以后可就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同事了，你这样为难我，就不怕将来遭到报应吗？”
听到报应两个字，凌国栋那微微有点肿的脸突然阵痛了一下，感觉就好像又被牛栏山抽了一巴掌。
不过这到底还是他的主场，很快就回过神来，一脸愤怒的说道：“就你这种人也配跟我同事？校医最终聘用是我说了算，我说让你滚蛋，谁也也没用！”
牛栏山冷笑了一声道：“是吗？看来你凌主任很牛逼嘛，连慕容校长校长的面都不给，教务主任做到你这个份上，也算是挺牛逼的了。这古代也就是那些九千岁能跟你齐头并进了。”
起初凌国栋没反应过来这牛栏山所谓的九千岁什么意思，迟疑的两三秒钟之后他才反应过来牛栏山骂他是太监，这胸口的火气一下子就爆了起来。
不过因为余楠在，他要估计自己教务主任的威严，所以他就只有把心里头的火气也压了下来。情绪缓和了，他这被气糊涂额脑子也瞬间清醒了，如果牛栏山真的认识校长的话，他也不会委托余楠从中说清，直接找校长不就完事？
想到这，凌国栋嘴角冷笑了一声，很是鄙夷的看着牛栏山说道：“就你这种杂碎还能认识校长？余楠，把这杂碎给我轰出去。”
尽管余楠对与凌国栋说的话很气氛，但是她也实在是没办法反驳，主要是这牛栏山实在是太不靠谱，什么话都给往外撂。还认识校长，咋不说认识江陵市教育局局长呢，那可比校长能唬人。
而这更坚定了余楠把牛栏山给撵走的决心，即便是花钱，她也在所不惜。
“牛栏山，先回家，有什么事回家再说。”到了这份上，余楠已经不想再有什么顾忌了，所以这说话也不再是咬着牙压低了声音，而是直言不讳。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突然打开了，紧接着慕容晴雪就走了进来。
看到慕容晴雪来了，凌国栋连忙冲着余楠使眼色，小声嘀咕道：“余楠，愣什么呢，赶紧把人弄走。”
余楠猛的回过神来，冲着慕容晴雪说了声校长好，然后死死的拽着牛栏山往外走。
慕容晴雪微微皱了皱眉，看着牛栏山说道：“怎么？入职手续办完了？”
尽管这慕容晴雪的声音不大，但是却在好像是在这屋子里面响起了一个旱天雷一样，尤其是在余楠和凌国栋的心里。不过两人的表情却
牛栏山很是得意的把余楠的手给抚了下去，然后往前走了一步，意味深长的看了凌国栋一眼，紧接着就看着慕容晴雪说：“还没办，这不凌主任有要务在身，所以我还在排队。凌主任，现在该轮到我了吧？”
凌国栋这鼻子差点就给气歪了，牛栏山表面上是给凌国栋打掩护，但是明眼人都知道他这是往凌国栋嘴里面塞苍蝇，生生的膈应他，他还不好往往吐。
尽管凌国栋这时候最好的办法是忍气吞声，但是一想到这要是忍了，以后牛栏山还不得踩着他的脸上。所以这口气，说什么也不绝对不能忍了。
“余老师，这没你什么事了，你先去忙你的去吧。”凌国栋先是只开了余楠。
面对这中境况，余楠早就尴尬的要死了，所以凌国栋这话对她来说就是特赦令。于是就赶紧给慕容校长打了个招呼，然后就转身万外走。在出门的时候，她还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不知道是巧合还是牛栏山刻意的，两人正好四目相对。
在对眼的瞬间，牛栏山当即就甩给了余楠一个电眼，吓的余楠赶紧逃了出去。这要是让慕容晴雪看到了，误会什么，那可真就说不清了。
这余楠刚一走，凌国栋就一脸大义凛然的样子看着慕容晴雪说道：“慕容校长，我跟您实话实说了吧，我不同意学校招收他做校医。”
慕容晴雪微微皱了皱眉头，看着凌国栋问道：“为什么？”
凌国栋表现出少有的不卑不亢，看着慕容晴雪说道：“他没有任何资格，咱们学校在招聘校医上有着严格的规章制度。别说行医资格证了，他就连医学院都没上过，这种人分明就是招摇撞骗，根本就没有资格入职咱们学校。”
“凌主任，你这话说的有点过了吧。”牛栏山当即就接过话道，“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说慕容校长有眼无珠？”
凌国栋当即就冲着牛栏山喝道：“你小子少在这挑拨离间，我可从来没说过慕容校长。”
“是吗？”牛栏山一脸笑意的看着凌国栋，长叹了口气，然后悠然自得坐在了沙发上斜眼看着凌国栋道，“行，你说没有就没有，我信你。”
说是信，但是白痴都听的出来是根本不信。这让凌国栋再次就跟吃了苍蝇一样，不管是吐出来还是咽下去对他来说都是重创。
慕容晴雪眉头顿时就促成了一团，声音很是不快的说道：“行了，都别说了。凌主任，牛医生他的医术的确是师承老中医，不管你信不信，现在的确还有很多医术高明的老中医健在。”
“对，慕容校长您说的对。”凌国栋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道，“现在的确还有很多老中医健在，但是我不相信他是那些老中医的徒弟。慕容校长，您可要看清楚，别被这小子给蒙蔽了。”
“凌主任，我可以负责人的跟你说，牛大夫绝对可以胜任咱们学校的校医。你不相信他也是人之常情，但是你如果拒绝去了解去相信，那就犯了我们这些教育工作者最不该犯的先入为主。”尽管慕容晴雪是以商量的语气跟凌国栋说话，但是明眼人都知道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商量，而是命令。
加上在公立学校任职，凌国栋当教务主任当了将近十年，光是校长都四五个，所以这察言观色的本事自然不在话下。不过尽管如此，他还是毫不退让，“慕容校长，我没有先入为主，我只是遵守学校的制度而已。他根本就不符合做校医的条件，您不能……”
“行了，慕容校长你也别为难了。”这时牛栏山直接就站了起来，“我听说凌主任其实早有人选，而且我还听说这人就是凌主任的小舅子。”
凌国栋脸色当时就变了，他当即就指着牛栏山说道：“你小子别胡说八道含血喷人，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有人选了……”
牛栏山直接打断凌国栋的话道：“好，凌主任既然你说没有就是没哟，我本人相信你。”
说完之后，牛栏山就又对慕容晴雪说道：“慕容校长，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是我这人一向有成人之美，所以还是算了。凌主任，会见，祝你官运亨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