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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尘世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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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未学过绘画更没有接受过平面艺术之类的教育,评判一副作品好与坏的方式常拿“形象”和“真”来做标准。除此之外的,无论是印象派或是什么未来主义等等,尚不具备欣赏美的能力。虽然批判标准单一,不免也会被内行人笑话,但是在这样的标准之下也是需要评出一个三六九等的。我认为第一种级别的画且要说是形象,一眼便要能瞧出作者画的是什么;第二种级别的画就要看是否能真,纸上呈现的东西要能与现实之物极为相似才可,若能跃跃纸上真假难辨更是上乘;第三种自然是我心中的画中极品,且不能再以真评判,要使画中之物与理念相通,萦绕在脑中迟迟不散才好。当然前两者是多见的,实际上那些从事绘画工作的艺术家穷极半生多数也只能达到这样的境界。而后一种确实难得,能够达到这般境界的画家仅是寥寥。我也确实是幸运的,在这几年之中倒是有幸窥见过几次。

    在这我一定要为那些有幸见到的作品和那些背后的作者们仗义执言几句。这绘画界的评价标准是何时变了的,不以品质为重倒以名气论好坏。那些个有名的艺术家自然是有过极其惊艳的创作,推上椅子戴上帽子也是实至名归,即使是我这般外行人寻常也深感敬畏。但又现一些个“怠惰”者,椅子和帽子想必是太舒服了些,尽想草草绘上几笔戳上大名便名为呕心沥血的佳作,且又统统送进什么样的画廊画展里。我见人慕名而去、挤破脑袋硬要塞进那高雅厅堂之内,看懂即是侥幸参破看不懂则是意境高超尚不能及,正反皆是好作品。反观我有幸窥见的那些,且不提装裱,如像样的一片白纸都未曾享受,如此凄凉地散落在荫蔽的角落。我惊讶于画作的呈现,即使它们的载体是如此的不堪;我也窃喜自己的幸运,当我不经意间在角落之中翻出它们。我好奇,究竟是怎样的画家创造了它们?是如何浪漫的人赋予了它们生命?而寻根究底的结果却让我大失所望、愤愤不平。可曾想其中竟无一人是画家,掩于尘世平凡至极,就连基本的绘画训练都未曾有过。就连我捧着画作欣喜上门时,也只道一句:随手画的,你喜欢就拿去吧!那些我视为极品的画作在他们眼里一一成了废纸。我无心去说大师在流浪小丑在殿堂这种些许尖酸刻薄的话,但我仍旧想为这些流浪的“大师”们发声,即使我的声音不够响亮,就如那些遗落在角落里的画作,想必逢人都将直言极好,却又有多少人愿意在那荫蔽的角落里翻出它们。

    再说那些遗落的画作,实在是精妙极了,我只轻轻瞥过几眼却如同住进我的脑中一般时刻都在挑逗着我的神经,迟迟挥散不去,即使其中一些已经是数年之前发生的事情了。如果你看过毛姆笔下描写的斯特里克兰生命终点时所做的遗世之作,我想你些许能够同情我,这个可怜的曾独自窥见过尘世之中闪过的神奇的人。当然你可以说我是幸运的,当我无意间在那些角落之中撞见那些远超越生活的美好,像是一场美梦、是一个个不用醒来的太虚幻境。但我又是不幸的,只有自己独享这世间昙花一现的画作,承受着远不该由我承担的压力,倒像是一种亵渎、是一场恬不知耻的捧杀。而又懊悔自己的无能,频频想开口,竟择不出一些词将它们万分之一的精彩说于旁人知晓。又是无知地拿“形象”和“真”来做标准,粗鲁地以尘世的俗物来做比较,思来想去,唯有世间的“饼”难得有几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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