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谨泽深色的瞳孔一缩，骇然道：“你究竟是谁？”
这副熟稔的语气，很明显他们认识，但是他记忆中从未出现过这张明媚乖张的脸。
“我知道你的公司，自是知道你的名字，至于我是谁……”
少年明媚张扬的神色突然变得异常乖巧，眼尾泛红，惊慌失措的咬着唇看向陆谨泽，脸色苍白没有血色。
过了会，又恢复了平静。
他的语气像缥缈的云烟，模糊不定：“猜到了吗？”
陆谨泽全身一僵，大脑仿佛失去了思考能力，木头一样呆愣的看着那张对他来说十分陌生的容颜。
那个神情，五年，整整五年，他怎么会看不出来。
他的心坠得像灌满了冷铅，麻木的张着嘴，却犹如失了音，讷讷不语。
良久，眼珠才微微转动。
陆谨泽嗓音低哑，语气颤抖又悲凉：“湫宝，是不是湫宝回来了……”
“是不是还怨着泽哥，所以从地底爬上来，想报复泽哥。”
“泽哥错了，不该欺负湫宝的，湫宝明明那么怕疼……”
心口像被人剜去了血肉，疼痛的酸麻冷冷的蔓延。
明明这几天，他都调节好了，甚至又培养起新的克隆人。
怎么能轻易间，被一个死而复生的替身而乱了心智。
他将自己的心门紧封，不断用酒精麻痹自己的神经，将莫名其妙的悲痛死死的压下去。
他每天都在尝试忘了他。
新的克隆人也很乖巧，只是他没有唤过他们一句“湫宝”。
他的湫宝被他亲手杀死了。
陪他五年的克隆人死了，陆谨泽再也无法找到更相似的替身，取代他。
他的内心总是很矛盾，一直认为自己爱的是心上人，却忍不住想着作为替身，陪着他五年的克隆人。
也总是在为自己找借口。
他爱心上人，根本不承认自己在意那个陪了他五年的克隆人。
他偏执自私，从不珍惜克隆人，虐待鞭打，自己怎么愉悦，就怎么来。
没想到，也会有一天，失策的时候。
时间的长河早就磨灭了陆谨泽对心上人的喜欢。
他所谓的喜欢，不过是脑海里根深蒂固般美好的回忆，以至于念念不忘。
尽管一开始，他把克隆人当做替身，才会在意他。
但五年，五年的点点滴滴，让这个乖巧懂事的克隆人，真正的住进了他的心里。
他头一次，分清了自己的感情。
可他不承认，也不愿意承认，自己喜欢上了卑贱的克隆人。
他用更恶心的方法折磨克隆人，享受着凌虐的快感，掩盖自己的真实情绪。
如今，被强行遮掩的心思，如同被掀开的伤疤，鲜血淋漓。
他晃神的看着已经是另一种面容的少年，心里的酸涩感不断扩大。
【叮，渣攻陆谨泽虐心值＋10%。】
【渣攻心乱如麻，初步意识到自己的喜欢。】
无视脑海中的提示音，何茗湫平静的看着陆谨泽：“原来，陆先生还记得我。”
“我有名字，何茗湫。”
“跟你的心上人一样，我们最后一个字相同，所以，陆先生叫‘湫宝’会让我觉得反胃恶心，倒不如直接叫我名字。”
陆谨泽愣怔的看着他，明明是不一样的脸，就连性格都变了，为什么变得更加吸引他了。
这种眼神格外油腻，何茗湫感到一阵恶寒。
他骂陆谨泽，是想激怒他，嘲讽他。
怎么陆谨泽一脸痴迷。
抖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