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甜橙双手在字母键上来回按着。
随着屏幕上出现亮点。
它道：“回复主人，不日城将出现在地图上这个位置，距离此处五千米的空地上。”
一个想法在顾叶脑海中形成。
她果真还是适合这种紧急事态，应急处理。
这个时候，她脑子转的比谁都快。
“把城就放那个位置，并在里面洒满攻击类种子，什么向日葵、喇叭花通通放进去。”
顾叶让小甜橙标记那个位置。
因为是她系统出的，不是现实中就有。
所以瞬身药可用。
不用再浪费时间去到那里再做标记。
“我……要把全城人都挪过去。”
“回复主人，那样做有什么意义？”
顾叶按上小甜橙的头。
“很多事呢，你是不会懂的，你只需要服从就够了。”
“回复主人，请讲给小甜橙，如不讲，小甜橙无法执行命令。”
尼玛！
顾叶额上冒出十字叉。
老子已经憋的很努力了，想深沉一点，不与你发火。
你还来劲了是吧？！
“我想把百姓全瞬身过去，调虎离山。”
“让城主那个傻缺以及所有怪物都去那里屠杀，我再把百姓调出去，这样城主等家伙，不就算是被变相囚禁在里面，我好歼灭！”
顾叶气喘吁吁。
果然出药多了，这家伙就凌乱。
这什么破人工智能！
系统世界她接连高升，只能说大家用的都不是什么顺手的人工智能。
淦，谁研究的破玩意？
能不能更人性化一点？
顾叶给自己顺气。
小甜橙又道：“回复主人，音量过大很伤喉咙，就算是意识体，也会体现到现实身体上，所以请控制音量。”
“我这样是因为谁啊？还不是因为你错乱！”
“对不起主人，小甜橙识别不了主人的情绪。”
顾叶握紧拳头。
“那是不是，我从现在开始，每次都要跟你讲一下我做事的理由？”
“是的主人，也希望主人和经验包曲悠亲亲抱抱时，也跟小甜橙讲一下。”
造孽啊。
我们俩的情情爱爱和你一个机器讲个毛线。
“我就问现在能出不日城吗？”
“能的主人，也能出瞬身药。”
“那就给我出！”
顾叶意识回到现实。
发现自己被雨淋的已经浑身湿透。
四下无人。
红色的绸缎飘摇。
“悠悠呢？”
顾叶回头，发现曲悠在旁边扒着什么。
“悠悠，来我身边，还不知道要应对什么，不要离我太远。”
“啊……不是……”
曲悠一手一个馒头。
“我刚才吃了七分饱，我想填点缝儿……我怕一会儿打架，肚子饿。”
曲悠说，这些给人类的馒头，都淋上毒雨了，人类应该不会再吃。
他吃没关系的吧？
不能浪费。
顾叶点头。
“吃吧……还有你别这么想，就是这馒头有人吃，没被淋上毒雨，你吃也没有任何问题，你跟他们是平等的，啊不，在我这里，你比他们高贵重要的多。”
曲悠露出两颗小虎牙，还带着甜甜的笑容。
“好~”
他又扒拉一下周围。
发现了几坛子酒。
曲悠睁着一双葡萄大眼，想了想。
罪恶的小手伸向那里。
如果吃不到满分饱，罐个水饱也行。
然后意识里便有人说话。
“不行哦。”
是最熟悉和最陌生的声音。
是谁？
曲悠立即抽回手，双手捂着脸。
好害怕，我的身体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曲悠一双大眼睛很快积攒了泪水。
“我病了……还是我被控制了……我要找妻主……”
“呵。”
那是一声十分魅惑且成熟的笑。
“能和小孩子的我一直相处，顾叶果真也是小孩子啊。”
一只手出现在意识中。
曲悠发现，这时候他好像也处在意识中。
面前的人披散着一头黑发，在发梢处有点卷，与自己长的一模一样。
但是区别在于。
他坐着。
很高很高，俯瞰自己。
单手托腮，让曲悠害怕。
“嗯……你是谁……”
“我是你。”
曲悠摇头，说不是。
他就站在这里啊，怎么可能是自己呢。
他开始蹲在地上抹眼泪。
“我的身体里出现怪物了……还长得和我一模一样……”
座上的人走下去，蹲在曲悠面前。
“我小时候这么爱哭鼻子啊……真是太小了。”
“不小……我不小……我一千五百多岁了……”
男人笑了一声。
“你五岁。”
“不是不是……”
男人搂住曲悠。
“你仔细想想，你的记忆已经在慢慢恢复，想好了你告诉我，我是不是你？”
“我……”
曲悠吸了吸鼻子。
他不知为何，愿意照着这个男人说的话做。
曲悠还记得那天爹爹让他吃东西。
吃完后他身体很痛很痛。
但是……但是他好像不是现在这样子。
一次毒药喂下。
身旁的人竖起手指，问他这是几。
问他认不认识纸上的字。
然后再罐一些药。
所有人和事都在倒退。
参天大树变为小树。
大河变为小河。
高山变为矮山。
母亲的话语一遍遍在耳边回响。
“杀不掉你……为什么杀不掉你！你到底是什么怪物，你怎么就死不了呢，你给我去死啊！”
“你别急了，灌下这个药，让他变回到还没有这么厉害的时候不就行了？”
另一个苍老的声音。
“城主，这又是什么药？”
“我只是想要足够的时间而已，给他吃了这颗药，你想让他几岁就几岁。”
“我……明白了。”
女人捏开曲悠的嘴。
“吃了这个之后，你永远保持五岁的行为能力，记住了吗？”
五岁？
不……我不是五岁。
身体里有什么潜在的东西抵抗。
那是与生俱来的抵抗。
他脑海里一会儿是小时候的事，一会是成年后的事。
在杀伐果断和天真懵懂间。
曲悠好难受。
他无法改变任何。
最后他忍不住用意识大叫：“随便停留在哪个时间都好，我不想再痛了！”
于是他记得自己一千多岁，行为却像五岁。
两者之间互相干扰。
但是正常的曲悠便被压制住了。
“你是我……”
曲悠搂住面前的男人。
“你是正常的我，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