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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梨园结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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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文不理旁人,单拉着石君儿问长问短。聊了一会儿,便向石君儿辞行。

    石君儿恋恋不舍:“姐姐,我手下原本有四、五百人,妹妹治兵无方,跑得跑,散得散,现在估计还剩三百多。我看你们也有二、三百人马,也都不是正规军队,不如我们兵合一处,就在这里打家劫舍,快活度日,岂不美哉!”

    刘文摇了摇头:“妹妹,我要把传国玉玺带回左国城,有了传国玺,我父王高举义旗,大起天兵,匡扶汉室,问鼎中原,拯救百姓于水火之中。我们左国城,正是天下豪杰建功立业的用武之地。妹妹如果愿意,不妨和姐姐一起上路。”

    石君儿道:“若能与姐姐同行,自然再好不过,可是我说了不算数,我得听夫君的,勇郎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刘文道:“朱公子,你意下如何?”

    朱大勇心想,左国城好是好,没有舍利子呀。我来这里是干什么的。推辞道:“公主美意,大勇心领,只是我有要事在身,那章广雷、张韬身上,关系着朱某的身家性命,他们到哪里,朱某就得追到哪里,现在他们去向不明,但肯定不会走远。朱某打算跟着潘公子先回彭城,打探消息。”

    潘冰闻言,心中大喜:“对,对,先回彭城,再做打算。”

    刘文大失所望:“妹妹,男人可没有几个好东西,越是小白脸,越靠不住。你小心被他骗了。他若欺负你,你就告诉姐姐……”嘴上说着,眼却盯着潘冰,狠狠瞪了一眼,转头对刘宇道:“刘将军,我们走!”

    刘宇、慕容秋水、明素雪慌忙告了个辞,各领残兵,跟着刘文自往左国城去了。

    潘冰一行,回到彭城,人困马乏,各自休息。不想一连三日,不见朱大勇出门,潘冰认为新婚燕尔,情理之中,也就没去打扰。到了第四天,终于有些沉不住气,亲去探望,刚一进院,就见陈老扁弯腰撅腚,趴在窗户上不知做些什么勾当。

    潘冰轻手轻脚,走到近前,伸手在陈老扁后背一拍。

    陈老扁吓得浑身一颤,回头见是潘冰,慌忙跪倒。

    潘冰道:“你鬼鬼祟祟,做什么呢?”

    陈老扁猥琐一笑,指了指窗棂上的洞。

    潘冰疑窦重重,凑到洞口,睁一眼闭一眼往里窥看,真是风光旖旎,有心不看,却又舍不得。正犹豫间,只听那石君儿柔声细语道:“勇郎,再吃颗葡萄”微启朱唇,衔起一颗,银牙轻咬,分作两半,自己吃了半颗,另外半颗含在唇边,喂给朱大勇吃。

    朱大勇这边吃着葡萄,那边石君儿纤纤玉手破了一只橘子,剥取一瓣放在嘴里,同样自己吃了一半,含着另一半又凑到朱大勇的嘴边。

    朱大勇眉花眼笑,就着石君儿的嘴儿,吃了半瓣儿橘子。石君儿衔起一段葱白,蘸了蘸酱,在嘴里嚼了嚼,朱大勇余光一瞥:“宝贝儿,这个可不能这么吃,必须自己动手才好。”

    潘冰再看不下去,轻咳一声,又等了片刻,推门进去:“猛将兄,大丈夫岂可醉梦于温柔乡中耶?恩爱虽好,也要注意身体呀!”

    朱大勇穿好衣裳:“宝玉兄,让你见笑了。”

    潘冰见他脸上并无丝毫倦色,心里也是啧啧称奇:“猛将兄,春光明媚,困守屋中岂非辜负,我已与王沧海、若愚先生约好,请猛将兄并贤夫人一同踏青,不知猛将兄意下如何?”

    朱大勇点头道:“好好,春游乃是雅事,夫人,一同去。”

    石君儿嗔道:“勇郎不累,奴家可是累了呢,不如勇郎自与潘公子去,让奴家好好歇息歇息。”

    朱大勇心疼地摸了摸石君儿的脸蛋儿:“那宝贝儿好好休息,为夫去去就回,么么哒!”

    “嗯,么么哒!”

    二人又腻了一会儿,朱大勇收拾利索,与潘冰出门,一推门,只觉阳光刺眼,有些不太适应。

    那边王蔚早备下了四乘牛车,和任义一同赶来,四人同乘,让陈老扁赶车,出门玩耍。

    潘冰道:“猛将兄,风华别苑东去七里,有处好所在。乃是前驸马王济王武子围猎骑射之所,四面围墙,编挂铜钱为饰。因此有个别名,叫作金沟。金沟之中,有十里梨园。此时春夏之交,正是梨花盛开之际,我们同去赏花饮酒,岂不乐哉。”

    众人兴致勃勃,车进金沟,眼前万树银裹,春花如雪,步步好景,美不胜收。

    四人便在那梨花林中,寻了一处好所在,摆下珍馐美馔,玉液琼浆。且赏且饮,不知不觉,便已有七分醉意。

    潘冰自斟了一碗,摇摇晃晃站起来道:“我有一议,当年刘关张桃园三结义,咱们来个梨园四结义如何?”

    朱大勇道:“宝玉兄醉了,以宝玉兄的人才品德,实令大勇心折,不过,我与老蔚早已兄弟相称,老蔚与宝玉兄名是师徒,恐为不妥吧。”

    王蔚道:“是呀师父,这如何使得,乱了辈份。”

    任义已然大醉,靠着梨树呼呼大睡。

    潘冰呵呵笑道:“我以为猛将兄高洁出世,未想也说这等迂腐之论。想那竹林七贤,阮籍阮咸,乃是嫡亲的叔侄,喝多了不一样称兄道弟?王沧海,从今日起,你我师徒恩断,兄弟情深。就不要再推辞了。”

    众人都喝得上头,说拜就拜。一叙年齿,王蔚最大,朱大勇老二,任义行三、潘冰居末。让陈老扁速去准备,陈老扁答应一声,赶着牛车离开梨园。

    这陈老扁办事不是一般麻利,两碗酒功夫,准备妥当。潘冰、王蔚、朱大勇三人把任义拍醒,摆下香案,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斩鸡头、烧黄纸,对天八拜,歃血为盟,结为兄弟。

    大哥二哥三弟四弟互相称呼一番,更是高兴,放开怀抱,又是一顿豪饮,不觉已是大醉酩酊。正开心时,潘冰忽然仰天长叹,眼泪潸潸而下,伏案掩面恸哭。

    朱大勇放下酒碗:“四弟因何如此?”

    潘冰道:“既是兄弟,肺腑之言,当无话不说。冰心有郁结,不吐不快。想我潘宝玉,乃是春秋楚国公族芈潘崇后裔,自负文采武功,天下一品,无奈到了今日,沦落庶族,实在愧对先祖,故而流涕!”指了指王蔚又道,“大哥一字不识,却是士族。享不尽的尊贵荣宠。天道不公,却去何处说理?”

    朱大勇道:“四弟何出此言,我看四弟富甲四海,光那一库财宝,足以吃尽穿绝。大勇在家乡之时,自夸首富,也未到如此。四弟还有何不足呢?”

    潘冰拭了拭泪:“二哥有所不知,若论钱财,我与那石崇无异,若论能为,我亦不次于潘安。这二位又如何呢,身为庶族,还不是趋炎附势,不择手段。最终落了个夷三族的下场。我若不沾大哥的光,纵有万贯,哪有资格坐这四驾牛车?就连出门,也没有资格穿大哥这么华贵的衣裳。士庶之间,如同天堑鸿沟,使人望而兴叹,二哥你说,要钱有什么用呢?”

    朱大勇道:“四弟有话,不妨直说!”

    潘冰止住悲声:“眼下群雄四起,匈奴刘渊、成都李雄、青州王弥纷纷自立为王,我潘冰亦同此心。几位哥哥文韬武略,都在小弟之上,以为然否?”

    王蔚猛喝了一碗酒:“师……四弟!别哭了,俺王蔚跟着你干!”

    潘冰拱手一礼:“多谢大哥,只是若你族兄王衍怪罪下来,兄当如何?”

    王蔚道:“去他娘的,不过是族兄而已,又不是亲爹亲娘,四弟,你若不教我武功,我是士族又怎么样,还不是不招待见,但凡在我王家受宠的子弟,哪个会派到这地方来。大勇,我同意,你也表个态吧。”

    朱大勇沉思片刻,问王蔚道:“大哥,我问你,那个张方是怎么死的?”

    王蔚瞪大了牛眼:“张方,不是被俺一箭射死的么!”

    朱大勇又问任义:“你知道吗?”

    任义已然大醉,摇头呓语:“我……不知道,上课好像也没讲过这个人。就算讲过,我……我也睡……睡了。”

    朱大勇道:“课本上确实没讲,但是我却知道,张方根本不是这样死的,按咱们那边的情节,他是被他主子弄死的。这说明什么?说明这边的时间轴没按咱们那边的轨迹走。”

    任义道:“那……那又如……如何?”

    朱大勇道:“我对这段历史也不是太熟,但大概还是知道的。既然张方死在了大哥手里,说明我们的历史在这里是可以篡改的,那么我们在五胡十六国之外,再添一个势力,也无不可。”

    潘冰道:“二哥三哥,你们说些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朱大勇道:“四弟,不管你信与不信,我与你三哥都有未卜先知之术,虽然时灵时不灵,大概能算得八九不离十。我们都相信你的能力。跟你着干,没有问题,但有一点,眼前虽然群雄并起,不日之后,第一个崛起北方的就是刘渊,也就是你心爱之人的父亲。你对那刘文畏如猛虎,到时候你打下多少江山,怕是都要成入赘之礼呀!”

    潘冰一时沉吟,忽然抱起酒坛,狂灌不止,喝到淋漓处,把酒坛往地上一掷,摔得粉碎,抹了一把嘴道:“二哥小看于我,入赘之事,纯属无稽之谈。我潘宝玉何等样人?岂能屈伏裙衩之下!她若肯嫁,自是她的便宜。若是不肯,你我弟兄挥师北上,生擒刘渊,马踏焉支,直捣龙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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