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度怀疑,是千依雪娘亲的魂魄在干扰着他。
千太傅将一切过错,都怪罪到千依雪娘亲身上。
他更是处处看千依雪和千羽文不顺眼。
在千依雪的记忆里,原主小的时候,还曾被千太傅带到那座宅院里。
千太傅想用原主的身体,来炼化丹药,为他所用。
好在那时候有宫人来这里找千太傅,让他尽快回宫。
等到千太傅回来后,便打消了用原主的身体,炼化丹药的想法。
原主也因此躲过了一劫。
现在千依雪已经来到了那座宅院。
这里地处比较偏僻,是整座太傅府里,最僻静的地方。
之前千太傅活着的时候,就不允许下人和婢女们靠近。
等他死了,朱茹便命人过来这里打扫。
结果当他们来到院子里时,就被这里阴森诡异的气氛所吓到。
当他们走进了屋子里时,更是被里面的摆设吓得连声大叫。
他们跑出来后,还被朱茹责罚过。
但是无论朱茹怎么责罚他们,都没有人再敢进入到这里来。
从那时起,这里便成了太傅府里无人敢靠近的地方。
而之前的那些下人跟婢女,由于很多天没有进食,此时已经饿死在城郊,成了那里花草树木的肥料。
而这些新来的下人跟婢女们,也都听小莲讲过,这座宅院很邪门,是不能靠近的地方。
由于太久没有人打扫,这里早已经变得破败不堪。
千依雪推开了房屋的大门,一股腐烂的味道,从里面散发出来。
千依雪一扬手,那些灰尘跟腐烂的味道,便立刻消失不见。
千依雪走进了屋子里,便看到了屋子里面那些令人无法直视的摆设。
墙上挂着几件血衣,一看就是女人的衣服。
墙角里还挂着还摆着几颗牛头骨,
屋中的桌子上,摆着一整串人类的头骨。
它们的头骨上,都被钉子穿透,并且用红线栓在一起。
就如同一条蛇般,盘在桌子上。
整间屋子里,都摆放着一些做法时的道具。
千依雪冷冷的瞥了眼这里的一切,口中冷哼了一声:“真是装神弄鬼。”
她来到了一鼎炼药炉前,打开了炉盖,朝里面看了看。
记忆中原主就是在这里,差点被炼化成丹药。
肩上的毒蝶珠,在看到炼药炉时,立刻发出了惊呼:“哇,这鼎炼药炉,可比我看到的所有炼药炉,还要大上好多。”
“主人,这是谁的房间啊,怎么会有这么多奇怪的摆设。”
“这人是想修炼巫术吗,怎么看着都跟巫术很像呢?”
千依雪盖上了炼药炉,语气十分平淡的道:“这是千太傅那个老龟孙,用来修炼法术的地方。”
“之前他还想将自己的亲生女儿,也就是这具身体的主人,扔进这鼎炼药炉里炼制丹药。”
毒蝶珠一听,嘴巴立刻张得很大。
“我擦擦,这个老龟孙还真不是个东西啊。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想害死。”
毒蝶珠惊呼着,便从千依雪的肩膀处飞出。
他飞到了一件血衣前,停在半空中,仔细的端详着那件血衣。
毒蝶珠伸出一只小手,往血衣上摸了摸。
尔后他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做出一副研究者的姿态。
“主人,这件血衣怎么看上去,那么像你的衣服呢?”
千依雪听到这话,也来到了那件血衣前。
那是一件染了血的艳红色衣裙,那上面的血,早已经干涸。
由于常时间没有清洗,血都变成了乌黑色。
千依雪一眼就认出来,这件衣裙,确实是她曾经穿过的。
无论是款式还是上面的符纹,都是她自己设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