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医院，宋绵绵就紧张了，刚刚看他走路就觉得不对劲儿，原来是受伤了，二话没说，拉开车门就上了车，一路上不停的问他，何厌一个字都没回。
不得不说，他就爱看宋绵绵为他紧张的样子。
因为是老毛病，进到医院，找到值班医生，进了诊室，何厌轻车熟路的上了检查床，医生戴好手套以后，看了看站着的宋绵绵。
何厌冲她摆手，“你先出去。”
宋绵绵以为他伤在身上，自己在不好意思，默默回避，退到帘子前面。
何厌把裤子撂起来，医生开始检查，期间虽然他很克制，但还是疼的发出了声音，宋绵绵哪里还坐的住。
“啊！”医生重重一按，何厌叫出声。
宋绵绵一下子冲进来，何厌急忙盖住自己的腿，可是太迟了，宋绵绵看到了，她的嘴巴都在哆嗦，“你…你的腿是怎么回事？”
右腿的小腿部分畸形，上面布满了难看的疤痕，而且小腿只有胳膊粗细，左腿只有伤疤，还是正常模样。
何厌冷道，“出去。”
她哪里还出的去，她本以为他就算没有大作为，也会平安一生，可他现在的模样，她心疼的不行。
“我让你出去！”何厌厉声。
宋绵绵不想惹他生气，退了出去，坐到诊室外面，想起刚刚看到他的腿，她的心隐隐作痛，明明她走的时候何厌还是身体健全的，怎么会，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里面医生在照例询问，“植了几次皮？”
何厌答，“记不清了。”
太痛苦的记忆他不想回想。
“肌肉萎缩的很厉害，千万不可以再剧烈运动。要不然会造成坏死。”
“嗯，以前吃的止痛片好像没有效果了。”
宋绵绵不敢想，把止痛片吃到身体无感的人，这么多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止痛片不可以多吃，还是要注意按摩和活动，光吃止痛药是不行的。”
何厌敷衍的嗯了一声，还是让医生给他开了止痛片。
没多久，何厌扶着门出来，宋绵绵急忙去扶他，却被何厌推开，她被推的一个趔趄，撞到椅子的扶手上，看她露出痛苦的表情，何厌心里募地一痛。
“我没事，没事。”宋绵绵又回来扶他，这次何厌没有再推开她，一起走在医院的长廊上，何厌的手搭在宋绵绵的肩头，半个身子都椅在她身上，一低头就可以看到她泛红的眼角。
还是那么爱哭。
出了医院的门，何厌问她，“你去哪儿，我送你。”
她哪里还走的掉，“我身份证手里银行卡都没了。”
何厌拿出手机，“苏一清电话多少？”
“记不住了。”
何厌掏出钱包，拿了一沓又感觉不够，把整个钱包塞她手里，“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宋绵绵把钱包还回去。
“我不要！”
何厌气笑了，“那你想怎么办？”
宋绵绵低着头就是不说话。
“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反正跟我没有关系。”
他推开宋绵绵，拖着右脚去路边拦车，看他又要走，宋绵绵攥着拳头，卸下脸皮回他，“可不可以让我借住？”
“借住几天？”
看着何厌不耐烦的神情，宋绵绵不敢说太多，“半个月，你放心，我绝对不打扰你。”
“然后呢？”
是啊！然后呢？宋绵绵还没有想好。
何厌停在路边，烦躁的去摸口袋，烟都叼到嘴里了，忽然想到她不喜自己抽烟，又取下来，捏到手心里，硬生生把烟捏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