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动声色的观察了一下苏世淮的表情，果然见到了他脸色微变，压抑又动怒的开口，“瞎说什么，是不是今早护士还没有给你服药？”
“老公，我不要吃药，药好苦的，”苏解语捏着他衣角的手改为牵住他的胳膊，接着喃喃了一句，“是不是怪物死了，妈妈就会回来了？”
声音微颤，带着低低的哽咽，顾衍知低头去看她，果然看到了她的眸子里盈满了泪水，他的薄唇抿的更紧了些。
“顾医生是不是该离开了？”苏世淮见二人站在那里不动，顾衍知甚至还允许她在他身旁瞎闹。
“可是看苏小姐的意思，她很怕你，”大手不自觉的抚上她温软的发顶，眸中却没有温度的看向对面的中年男人。
苏世淮攥紧了拳头，再松开，缓了缓心绪继续道，“既然顾医生在这里，不防耽误几分钟时间，谈一下小女的病情。”
他踌躇了几秒点头，苏世淮已经转身走了出去，顾衍知刚迈了一步，才发现她还牵着他的胳膊，没有放开。
“乖，不怕，嗯？”他微微勾唇，拉开她的手，走了出去。
苏解语抿了抿唇，想起自己的房间应该有录音器，她没再出声音，而是走回病床，坐好，拿出手机。
解锁后，上边映出了一张笑容很帅气的面庞，照片上的他似乎正在对着她笑，点点温柔流淌在他的眼角，如沐春风。
……
天台。
“顾医生可否知道我女儿的病情怎么样？”苏世淮转身看向他，神色里带着一抹岁月打磨过的深沉。
顾衍知对上他有些疑惑的视线，面上毫无笑意的说道，“这不是正在观察吗？”
“带她去吃饭，这是正在观察？”苏世淮眼底满满的不信。
“苏副总的消息可真快，我前脚刚提了你后脚就到了，”顾衍知捏着下巴，唇角勾出一抹轻讽，“苏副总莫不是在监视苏小姐？”
苏世淮自然听出了他话语里的讽刺，脸色一沉，缓声说道，“顾医生也太敏感了，我怎么会监视自己的女儿，”说着，他向前走了一步，“都说顾医生医术超群，不知能不能治好她的病？”
“你来找我的原因并不是这么简单吧？”他将手肘靠在护栏上，俯瞰着天台下的万物，神色难辨。
“顾医生果然聪明，”苏世淮看他似乎不想多言，干脆直接说重点，“她如果是真疯了，麻烦顾医生开一张证明。”
顾衍知挑眉，回眸看向他，“你这是在说笑？边城这么多家医院，会诊断的医生不在少数，你让我开证明？”
“这是老太爷的意思，”苏世淮想起那天父亲的言词犀利，他抿了抿唇道，“一个月内能开出证明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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