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晴被送到医院后,按要求进行一系列检查。
言墨州冷着一张俊脸,无时无刻不出现在她身边。
孟晴有的时候真希望把他推出检查室,可是这人就像和她之间存在看不见的牵引绳似的,必须站在方圆在米以内。
螺丝刀扎向孟晴时有古董首饰阻挡了大部分力道,但还是有一厘米左右扎进肉里,还是要进行清创上药。
这个时候,医生拿着装药物的托盘与孟晴一起直勾勾看着站在病床另一侧极有存在感的某人。
几秒之后,孟晴终于尴尬的咳嗽几声:“那个,言总,我要上药了,麻烦您回避一下。”
男人清挺的身影立在那里没动,黑黢黢的眼神威压下来:“我回避可以,这个医生也要离开。”
孟晴大惊失色:“要我自己上药!?老板你……”
“换一位女医生!”
……
这药终于是上好了,孟晴拿着检查结果看,自己这回真是命大!
言墨州让庄峰开车过来接他们,自己则陪着孟晴坐在车后座。
车子开动之后,虽然那人并没有动,可是孟晴却觉得周围都是他的气息,自己则被压制到座位的一角。
“这件事情查清楚了没有?”
言墨州忽然开口,孟晴一愣,接着坐在前面的庄锋接过话:“抢首饰的人是杨安安的私生粉,在刺伤孟小姐后,已经跳楼自尽。”
孟晴实在没想到这件事情发展到最后竟然还闹出人命,更加紧张起来。
“既然和杨安安有关,那便给她个教训,凡是言氏有投资的公司从此都不许与她合作。”
庄锋马上回答:“是。”
但是过了几秒,他又实事求是的汇报:“我们的人已把这个私生粉的背景调查清楚,他是一个宅男,平时除了对杨安安有过激的行为外,基本不出门,并且他有一间父母给的房子,一直靠收房租生活,从没有过暴力前科。”
孟晴听到这里,也意识到什么,转头望向言墨州。
言墨州线条利落的侧颜在夜晚霓虹中显得有点落寞。
他长睫一抖,深海般的眼睛瞟向孟晴:“你在劫持时,觉得对方的状态是怎样的?”
孟晴努力回忆:“他很狂燥,但是举止混乱,不像是深思熟虑后所为。他一直吼叫着要保险箱,我却没有感觉到他有多么渴望得到,好像是为了抢而抢……”
言墨州盯着她半天没说话,最后别过脸,望向窗外,低低笑了一声。
孟晴听出这笑声中带着几分揶揄,不满追问:“我是受害者啊,身体受伤了不说,心灵还要承受你的轻视吗?”
言墨州没有回头,声音淡淡哑哑:“一个差点杀了你的人,你还在为对方开脱。你真是个完美受害者,怪不得总会遇到这种事。”
孟晴被气得龇牙咧嘴,但说出话还是低气不足:“那,我总遇到这种事,也是因为工作嘛……”
言外之意,上次是为了保护你儿子,这次是为了保护你妈的古董首饰。
言墨州不知听懂了没有,浓密过分的剑眉微不可察的往下压了压,眼中的情绪更加不分明。7K妏敩
庄锋此时也提出看法:“按说,抢劫犯是冲首饰去的,必定会十分在意首饰的完好与下落,可是这人跳楼时,保险箱还被扔在孟小姐坠落的那个窗户前面,他根本就没有动。这很不符合常理。”
孟晴也糊涂了,难道这人是冲自己来的,就是找了个理由要杀自己?知道自己被杀,古董首饰他也不要了,但是他为什么自己也要跳楼呢?
“他可能并不是凶手,只是凶手操控的一个工具。”言墨州撑着额头的手放下来,神情清明冷淡。
孟晴不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可是庄锋却心领神会:“我马上把北城所有精神科医生的名单都排查一遍。”
……
回到别墅,刚进门,言霆际和楠楠就穿着可爱的小睡衣直奔孟晴而来。
两个小肉球儿,一左一右抱着孟晴脖子,在她脸上吧唧吧唧亲个没完。
言墨州站在后面,像是一个旁观者。
终于,忍无可忍的言墨州带着威严提醒:“霆儿,爸爸在这里。”
言霆际百忙之中,抬了下头,接着爬在孟晴耳边说:“我今天临摹了《富春山居图》,阿姨快去看看……”
楠楠不满的把孟晴搂过来:“这时我妈妈,你可以找你爸爸去看。”
“我不要,我就要和孟阿姨一起看,也不让你看。”
“我才不要看,我要妈妈看我做的数学题……我全对!”
两个孩子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孟晴好脾气的提出折中办法:“我先去看霆儿的画,今天晚上再和楠楠一起睡,睡前再看数学卷子,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