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莫青青瑟瑟发抖。
她想趁着莫霜霜靠近的时候抓烂她的脸，可当莫霜霜主动靠近，她却被她阴鸷的目光压得动弹不得！
莫霜霜站在自己面前，就像是一座大山，压得她气都不能喘！
“是我逼你在外人面前诋毁我的人格？”
“是我逼你做错什么事都赖在我头上，一个劲的泼我脏水？”
“十岁那年祖母生辰，你说没有准备寿礼，求我将我在宁国寺跪了三天求来的佛珠让给你，说用你高价从西域买来的青鸟做交换，我答应了，可你给我的却不是什么名贵的鸟儿，而是一只尸体都烂了的麻雀！”
“当着所有宾客的脸，我被祖母重责五十手办，掌心都被打烂！可当我道出实情你却反咬我污蔑你！你有娘护着，而我爹和兄长当时都在边疆，无人信我无人护我，之后我被罚跪祠堂半月，手也没能好好医治，以至于留了疤痕直至今日！”
莫霜霜摊开掌心，数到浅浅的伤痕列在她白皙的肌肤上，和生命线交错着，在她的记忆里烙下深深的烙印。
“那、那都是儿时的事情！我当时年幼，岂能计划那么多？”莫青青铁青着脸，她绝不会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
“年幼？呵呵。”莫霜霜笑了笑，三分讽刺，七分凉薄。
“今年年初，宁国寺的那场大火。”莫霜霜余光撇了眼站在老夫人身边看热闹的莫欣欣，“你分明看到莫欣欣打翻了烛台，却帮着她污蔑于我，口口声声说是我故意燃火闹事，害我被贵妃责罚，事情闹到陛下和摄政王跟前，让摄政王直接撸了我参加金秋宫宴的名额。”
“我、我当时真的没看清！而且……而且之后你不还是参加了宫宴啊！”莫青青瑟瑟发抖，她仰头望着莫霜霜冰冷的面目，突然觉得浑身虚脱，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
“没有造成苦果，就不算错？”莫霜霜冷笑。“莫青青，你三观的崩裂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莫霜霜咬字清晰，一字一句像是针一样扎在莫青青的心窝子上。
所有人都沉默了。
莫霜霜所说的，都是他们曾经经历的，旁观的，甚至参与的。
再看向莫青青，这个曾经侯府里最受疼爱的天之骄女，从前，她的光芒完全将作为侯爷嫡女的莫霜霜完全盖过，而现如今，却卑贱到尘埃，满目疮痍。
莫霜霜的陈述没有被她反驳，那是不是说明，莫霜霜所说的都是真的？
从前的种种，都是莫青青的诽谤？！
那曾经经历过这些事情的他们，又在这些过往里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莫青青瞳孔不断缩小，又放大，张着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一会儿她才又拉开颤抖的下巴，匍匐在地上抓住莫霜霜的裙摆。
“姐姐！我的好姐姐！青儿知错了！以前的事情都是青儿的错！！求求你原谅青儿吧！青儿这次是真的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不要赶青儿走！如果离开西陵，青儿这辈子就真的毁了啊！！”莫青青哭嚎着，眼泪鼻涕流了满脸，曾经乖巧可人的模样早已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