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命。”
多闻不解：“保命？”
“对，就是保命。”周源笃定道：“醒着的你们对我们来说确实是有危险，毕竟是货真价实的顶尖大圣。”
“可你们也知道，我们要是扼杀危险，你们就危险了。于是你们不约而同的沉睡，暴露出自己苍老的弱点，放松我们的警惕。”
“你们的目的也达到了，因为你们是真的太老了，必须要间接性的沉睡，以保持间接性的清醒。沉睡之后，就连危险感应都做不到，这时候的你们对我来说确实没了危险，我自然没必要杀你们。”
“而你们发现装睡这一招对我没用之后，迅速改变策略，多闻天王用狂傲的态度表现出你们不怕死，更是透露出封圣榜有死而复生的功能。为的就是告诉我们，你们即便被我杀死也没意义，反而我与你们的这场博弈，落了下乘。”
“直到你们发现我真的要杀你们，你们这才慌了。”
随着周源的分析，多闻天王等人看向他的目光越来越凝重。
就连塔拉等人都惊讶的看着周源。
“殿下何时有这等智慧了？”
“如果殿下说的是真的，那这几个老头可真是老狐狸了，心机如此深沉。”
“是啊，这几个老家伙心机太恐怖了吧？”
这些话听的周源与几大天王脸都黑了。
白狐忍不住狡辩道：“等等，我们狐族是聪明，可我们才没有这么深的心机。”
确实，用老狐狸来形容这几位天王再正确不过了。
他们都是一个时代的，没几年好活了，都想着在寿元最后几年时间，用自己的方法，来打探一下曙光教会这个能让司南预警的势力到底有何神奇之处。
否则临了留下这么大个后患给后辈，他们也没脸。
前后脚到来，说明他们应该互相是不知道对方的。
这一点从三个老仆见到对方时那惊讶的表情就知道了。
可让人觉得可怕的是，他们被塔灵捉住之后的反应，居然一模一样，做出了当时对他们最有利的决定。
昏睡，示敌以弱。
这就比较恐怖了。
这说明这三人的临机决断达到了一个恐怖的程度。
“有这等智商与魄力，不愧是当了几万年掌令天王的人。”周源心中都有些叹服。
能坐稳掌令天王之位，除了无敌的实力，这脑子也不弱于人。
周源赞道：“都说天庭智囊在四大天师，可本殿下来看，四大天师终究还是弱了你们一筹。”
“过奖了。”多闻天王淡淡道：“力量能让人强一时，智慧加力量则能让人一直强下去。而且能看破我们，你的智慧也不差。”
周源笑了笑没有接话。
若是他还是混沌体的时候，是看不破这一点的。
可筑成混沌神魔体之后，他的智商仿佛进入了一个新的领域。
增长天王了然道：“因为我们第一选择是沉睡，而不是直接自杀让封圣榜复活我们，所以你就猜测封圣榜复活有着诸多限制？”
周源点头：“不错，而且我还猜测这个限制特别大，大概相当于让你们丢失自我。”
这个猜测是周源根据他们说的神魂烙印来的。
在周源看来，所谓的神魂烙印有些像是将自己的一丝元神献祭给了封圣榜，而封圣榜是有主之物，这么做自然就代表受人钳制，丢失自我。
周源的话让几位天王同时沉默了。
“看来本殿下猜对了？”周源笑道。
塔拉惊讶道：“什么？封圣榜有这么大的缺点？”
夜莺摇了摇头：“这封圣榜有些名不副实了。”
多闻天王深吸口气，一脸不情愿的道：“封圣榜确实有缺陷，可却并非是丢失自我。”
看起来他有些不想透露这个秘密。
“哦？那是什么缺陷？”
多闻天王道：“封圣榜，封圣榜，当然是封印圣人的至宝了。”
许多人都被这话噎住了。
失意老鬼气道：“你这不是废话吗？我们都知道封圣榜能封印圣人，还需要你说？”
“封圣榜...封圣...”周源咀嚼着这几个字，突然他心中一动，道：“封等封印，圣为圣人，封圣榜的作用是封印圣人。难不成封印之后，不能解开不成？”
多闻天王无奈的点了点头：“你们应该听说过，封圣榜是无数寿元将近的老怪物渴望延寿去的地方。”
周源点头，这个传说他在帝女星两极卫就知道了。
广目天王叹了口气说道：“相信你们也知道，大圣不是修行终点，其后还有境界，只是不能突破而已。而封圣榜就是为了寿元将近的大圣准备的。只能进不能出，而且进去之后，肉身与元神都会被未知的力量封印，整个人会陷入一种无思无觉的假死状态，以此躲避天人五衰。想要出来，只有等未来外界能够突破到渡劫境，或者是天庭遭遇灭顶之灾的时候，封圣榜才会打开。”
“原来如此，难怪你们有些抗拒进入封圣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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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进不能出，这不就是关小黑屋吗？这跟丢失自我又有什么区别。”
“天庭灭亡的时候打开，这就相当于一次性的底蕴了吧？”
夜莺好奇的问道：“如果天庭不灭亡，你们觉得未来会有打开的那一天吗？”
塔拉也反应过来，问道：“是啊，如果等不到那一天，那岂不是要永远的沉睡？”
多闻天王摇头道：“不知道。”
“不知道？”
“是的，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我们不到最后关头，是不愿意进入封圣榜的。没人想一直被封印在暗无天日的地方，直到永恒。”
“即便毫无意识。”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
更有人想到自己被关在一个黑暗的地方沉睡，看不到未来，直到永远。
许多人都打了个寒颤。
塔灵有些纠结道：“正常人没人愿意这样吧？”
多闻天王冷笑一声：“寿元到了，你没得选择。”
塔拉反驳道：“哼，谁说的，我们可以直接突破半神，甚至成神。”
广目天王哈哈一笑：“半神？小丫头不知天高地厚，等你到我们这个地步，你就知道你这话有多可笑了。”
增长天王也笑呵呵道：“吾一生见识过一千多位大圣不甘坐化，想要踏入半神领域，最后无一例外，全都化为灰烬，魂飞魄散。小丫头真是口无遮拦。”
“现实很残酷的，不想死，进入封圣榜是唯一的选择。”多闻天王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