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不敢再看秦以薇。
他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决然。
他忽然发现，自己不是已经迟到了五年了，而是已经错过了一辈子了。
这场噩梦，他似乎终结不了。
现在是现在，五年前是五年前。
五年前带给她的痛苦和伤害，不会因为现在他的另外一个选择而消失，也不可能减轻。
既然是已经造成了，那一定便是存在的。
这场噩梦，从五年前就延续到现在的梦。
他可能没有机会醒过来了。
因为，她一直恨他。
恨没有尽头，也没有终结的那一天，噩梦又怎么会结束呢？
“你想要怎么样？”陆筹无比的镇定。
慕青笑着用枪口指向陆筹的额头，双目赤红。
“你说我想要怎么样？你毁了她，我便要毁了你！你为什么就要对她下手？”
陆筹冷酷地道：“为什么对她下手？谁叫她不识好歹呢？她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在我眼里，除了思思，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有用的，一种是没用的。”
“她和其他女人又有什么区别？你当初对那个对你一片痴心的沈随欢都可以下狠手，为什么这个女人就是例外了？”
“我做了便做了，你要是真的要为她，和我为敌。”
“你当真以为我陆某人怕么？”
大不了，便是两败俱伤。
但这是他从没想过的结局，慕青和他合作了很多年。
他想过自己和陆明烨，包括傅璟寒是敌人。
唯独没有想过，会和慕青反目成仇！
这是最不好的结果。
他已经解释了这么多，给够了慕青面子，要是慕青还死咬着不放。
他也不是好惹的。
慕青已经很愤怒了，听了这些话，更是怒不可遏。
他咆哮大吼，“不一样！”
“她和沈随欢不一样！”
他愤怒的盯着陆筹，眼睛里的火光是那么的猛烈。
他从陆筹的眼睛里，望到了孤零零坐在那里的秦以薇。
她的身影那么模糊。
她明明才是最无辜的人，明明才最该远离这一切。
可她被他拉入了这危险的漩涡里来。
五年前是他舍弃了她，让她遭受了灭顶之灾。
现在，他还是没有能力阻止这一场伤害。
他来得太晚了。
真的，已经晚了。
慕青的眼泪都差点掉下来。
“陆筹，我们做一场男人之间的对决吧。”慕青用力牵起嘴角。
“我若是死在你的手里，便是我的命。”
“你若是死在我的手里，那也是你的命。”
陆筹冷笑，“不怎么样，我为什么要答应和你以命相博？”
“既然你执意如此，那就不要怪我手下无情了。”
“来人！”
陆筹话一出口，才猛然意识到什么不对劲。
他楼底下的人，说不定都被慕青的人解决掉了。
慕青最熟悉北宫组织的杀手。
他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万万没想到，最后先和自己的人斗了起来。
就因为一个女人！
一个被那么多人侮辱过的女人！
慕青真的是疯子！
他不嫌脏么？
“你以为你的人还在么？”慕青轻轻地笑了。
“现在是不是要答应我的条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