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密密麻麻地站着十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他们个个面色严肃,像是来者不善。
“你们是谁?”
“温小姐,是我。”
夏绝听到温茹的声音,赶忙从一堆保镖身后窜了出来:“不好意思吓到您了,我们人多,在外面等实在太扎眼,只好先进来,希望您谅解。”
谅解什么?温茹张大着嘴巴,下意识地伸手抱住了胸口。
得亏她今天穿的严实,要是放在之前,她习惯穿内衣在家里晃来晃去,那可不是就被看光了!
“你们来干嘛啊?是月月出事了?”
温茹想不通这群人进她家有什么别的理由,只能是月月出了问题,登时就紧张起来,赶忙问道。
“月月小姐没事,是禁爷想接您去陪陪他。”
夏绝说着,示意旁边的人把桌子上的盒子打开。“这是禁爷精心为您准备的衣服,请您换上和我走吧。”
温茹顺着夏绝的手看过去,在心里琢磨,有什么重要的场合还需要他准备衣服?
茶几上的木质盒子里,放着一件熨烫平整的黑色连衣裙,温茹走过去狐疑地拿起来,一眼就看到了衣服胸前别着的白色小花。
“这?!”
温茹诧异地抬头,伸手指着在微微颤动的白花。
“哦,温小姐,听我跟您解释。”
夏绝说到这里,十分沉痛地叹了口气。“禁爷目前在薄氏宗祠,他希望您也过去,因为他的大伯薄渊鸣,于今日凌晨,不幸去世了。”
“什么?!”
温茹听到薄渊鸣去世的消息,顿时没克制住大喊一声。
怎么会去世呢?她昨天已经精心处理过了,那个伤口真的不致命,而且薄渊鸣也没有任何的慢性病,引起并发症的几率特别小。
好好的怎么突然死了?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问题!
温茹听到薄渊鸣去世的消息,马上回屋换了衣服,跟着夏绝一路往薄氏宗祠去。
她得亲自去问问林爵,昨天还好好的薄渊鸣,怎么会突然就没了!
薄氏宗祠在城市边缘,风景秀丽占地面积巨大,在京都这样一个寸土寸金的地方,他们居然生生地在这里做出一个生态园林来。
温茹坐在车里,默默地看着车窗外面郁郁葱葱的树,心里十分懊悔。
那八千万要少了!
车子一直到正厅前方才停下来,有人直接打开了车门,温茹刚下车去,马上就接收到了周围一群人惊诧的目光。
“睡好了吗?”
薄司禁温柔的声音从耳畔传来,温茹瞥眼,发现刚才竟然是薄司禁亲自为她开的车门。
怪不得这群人通通一副吓呆了的样子。
“睡好了,只是大伯……”
温茹转过身去,背对了所有人,抬眼望薄司禁。“你别难过。”
面前的薄司禁虽然一如往常般的衣冠整洁面容清冷,但温茹能够看的出来,他眼底里有深深难过和遗憾。
不过才一天未见,他憔悴了不少,眼底下也乌青一片。
“还好,只是想你。”
薄司禁低下头,在温茹的耳边停驻,他略带沙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魅惑。“所以不管不顾地叫你来了。”
“别难过,我这不是来陪你了吗?”
温茹看着眼底猩红的薄司禁,想起那天手术室前他的样子,不由地伸手抚上了他的脸颊。
他和大伯的关系很好吧,现在薄渊鸣去世,他一定很难过。
温茹温柔的语调和带着温度的轻抚,顿时就让在场的所有人惊掉了下巴!
“这是谁?怎么敢在这公然摸禁爷的脸?”
“禁爷的未婚妻不是温莉小姐吗?这女人是谁?”
“小三上位么?真是好大一场戏!”
就在众人窃窃私语着,脸上充满极度兴奋的时候,路边又一辆黑色的宾利缓缓停下。
一个穿着高跟鞋的女人,走下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