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极并未理会女子的惊讶,只将传国玉玺递到她手中,便牵着我的手一道离开。
我这会子突然反应过来,无极既是可以瞬移的,那他为何要搂着我在皇宫内院的屋顶上飞来飞去?
直接瞬移过去,不是更省事么?
我抬起头望向无极,朝着他表达了我的疑虑。
无极没有说话,甚是不自在地将头偏了过去,不敢同我对视,耳根子却是又红了一圈。
真是奇怪得紧,无极的耳根子今日怎么老是泛红?莫不是得了什么怪病?
不过,无极的耳朵本来就长得极其精致好看,一泛红便显得更加可爱了。
我想了想,到底还是没忍住,伸出手去摸了摸无极的耳朵。
入手一片滑腻,手感真是好得不得了。
我甚是满足地眯起了双眼,那副模样,活像只吃到肉的狐狸。
只是,无极的耳朵变得更红了,甚至连脖颈都微微泛着红。
看得我一阵心痒痒,还想再上手摸一摸,无极却是突然偏过头来。
“啪嗒。”
我的手还未来得及收回,便一把打在了无极的嘴上。
无极……
我……
好在,我摸他耳朵的力道并不重。不然,无极的嘴只怕早已红肿一片,活像两根火腿了罢。
不过,无极身为魔尊,应当是从未被人抽过大嘴巴子的。如今莫名其妙地受了我一巴掌,只怕不会善罢甘休吧?
我忐忑又警惕地望着无极。
心底打定主意,他若是敢对我动手,我便躺在地上,大声嚷嚷着恶霸强抢民女了!
待周围的人都被我嚷嚷得围了过来,顾及着他魔尊的名声,想来他也不敢对我动粗。
哪知,我的担心根本就是多余的。
无极并未朝我动手,也未责怪于我。只微微叹了口气,便继续领着我往回走。
我忐忑不安的心,这才彻底安定下来。
无极这个脾气,真是温和得不像话,根本就不像话本子里说的那些个冷酷无情,心狠手辣的魔尊嘛!
倒像个整日笑呵呵的大肚弥勒佛。
想到这,我又瞄了眼无极的肚子。
嗯,无极没有什么肚子。那他便像个甚是温和的“活菩萨”好了!
我盯着“活菩萨”无极那刀刻斧琢般的侧脸,一个劲的傻笑着。
隐约间,似乎也看到无极的嘴角微微勾起,分外夺目。
我的心也跟着不自觉地跳漏了半拍。
待第二日,皇城内传出商皇遇刺身亡的消息时,无极早已领着我离开了皇城外的这个小镇。
无极说南边的周王朝三面环海,一年到头都是一副春暖花开之景,又民风开放,热情好客。
尤其是,那边美味佳肴众多。
这话听得我心花怒放,笑逐颜开。恨不得插上翅膀马上飞到周王朝去。
无极却并未使用瞬移,也未召唤出飞行法器,只雇了一架马车,缓缓而行。
我有些不悦地朝着他说道:“不论是使用飞行法器或是瞬移之术,不都比坐马车要快得多么?”
无极点了点头:“的确如此。不过,从商王朝往南而行,各个州郡景色都不尽相同。”
“且美食众多,风格迥异。我原是想带你好好领略一番不同的景色,品尝一下各色佳肴。”
“你若不愿,那便算了罢。”
说着,无极便作势要掀开车帘下车。
我连忙一把拉住他,朝着他讨好地笑道:“坐马车甚好,坐马车甚好。”
这么一闹,我什么意见都没了。只老老实实地坐在马车内,一手啃着带回来的酱牛肉,一手扒着车窗欣赏着外头的风景。
正如无极所说,自商王朝往南朝周王朝行去,各个州郡的风景各不相同。
越往南边走,就越是一派郁郁葱葱,花红柳绿之景。
当然,这气温便也越高。
我热得神色恹恹地趴在马车地板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吐着舌头。连胃口都大减,便是素来最爱吃的鸡腿都比平时要少吃了好几根。
无极见状,甚是好笑的摇了摇头,一把将我从地板上捞起,抱在怀里。
这么热的天,若是再加上无极的温度,只怕我得闷死在这马车之中。
我连忙伸了伸手,想要将他一把推开,却意外发现无极身上泛着丝丝凉意。
这下,我重又欢喜起来。
窝在无极的怀里,双手环在他的脖颈,脑袋搭在他的颈窝处,甚是满意地蹭了蹭。
无极身子突然一僵,比平时都要暗哑几分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
“乖乖待着,别乱动。”
好罢,我瘪了瘪嘴,不动便不动。
毕竟,如今我得靠无极这个降温神器过活,可不能将他惹怒了。
就这般,我整日都缠着无极。甚至,连用饭都懒懒地窝在他怀里,不肯下去。
无极刚开始还说过几次,我都只当听不见般,赖在他怀里。他便也由着我去了。
连着走了近半月,我们这才抵达商王朝同周王朝的交界之处,炎城。
这炎城当真是名副其实,温度比我们一路走来的所有州郡城池温度都要高。
热得我更是整日搂着无极不肯撒手,只恨不得十二个时辰都赖在他身上。无极便也干脆地搂着我下了马车往城内走去。
炎城到底还是在商王朝境内,虽同周王朝接壤,却远没有周王朝那般民风开放。
见无极抱着我明目张胆地走在大街上,周围的行人开始一个劲的朝着我们指指点点。
我们都默契地当做没听到,继续往客栈的方向走去。
突然,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老夫子,不知从哪冒了出来,悲愤难当地朝着我同无极指责着。
“光天化日之下,搂搂抱抱,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无极未有搭理他,绕过他继续往前走去。
哪知,那老夫子又抬步跟上,不依不饶地怒骂道:“你这女子,当真是不知羞耻。当街便同男子搂搂抱抱,简直是水性杨花。”
无极终于停下了脚步,窝在他怀里的我,感觉他周身温度骤降。
连忙抬头望去,无极脸色极黑地望着那个老夫子,眼底满是翻腾的怒意。
“你刚刚说什么?”
若我见着无极发怒,定然是要老老实实闭嘴求饶的。
偏生这老夫子,不止迂腐得很,还甚是没眼力见。一脸大无畏地将方才那话重又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