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
在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温宁眼底的笑……多了几分嘲讽,“难得,你还能当一次好人!”
傅夜:“……”
这话说的!
女人翻旧账的样子,可真是让人头疼。
傅夜这辈子没做什么亏心事,唯独对温宁这件事上,如今想来……他,后悔了。
“不过不用了,我既跟你一起去西洲,自有我的考量!不会……后悔!”后面四个字。
温宁顿了一下语气,到底还是说道。
是了。
她……不会后悔。
求平难!那么她就将其移开就好了。
“宁宁,你其实不用将我想的那么坏。”傅夜深邃的看向她,说的是她的第一句话。
温宁端起面前的柠檬水喝了一口,很酸。
没接傅夜的话,而后看向窗外的白云朵朵,好似没听到傅夜刚才的话。
而她这样的沉默。
让男人眼底生出了几分无奈。
才刚走……
她竟然有些想念女儿了,想到那几天的有惊无险!温宁心里对姜楚寒,也就更恨了几分。
……
话分两面。
苏白这边在半山樾,总算是等到了恩特斯·靳筝,男人脱下风衣外套的那一刻。
苏白上前,伸手就要接住。
看着她伸过来的双手,男人眼底沉了沉,一把将手里的风衣丢向不远处的沙发。
而后一手揽过苏白纤细的腰肢,男人忽然的动作,让苏白愣了一下:“你……”
“你不用做这些事!”
男人语气沉沉。
让苏白心里一惊。
看向男人毫无波澜的侧颜,那一刻……心里好似被什么狠狠的撞击了一般,有些晃动。
心口,更是不受控制加快了跳动。
曾经,恩特斯·冥将她逮住!
无尽的羞辱着她。
这些……都是她最不愿意做的,曾经的她在职场上,是那么的耀眼,一杯咖啡都是小助理给她冲的。
曾经她是多么的耀眼,那么恩特斯·冥就要将她压在什么样的深渊泥潭里。
最终,她被他彻底的摁了下去。
人啊……
习惯,真的是一种可怕的东西,不管她在恩特斯·冥的身边如何的反抗,可他强加给她的那些东西,长时间之下……竟然也有了那么些许的习惯。
“你又去过医院了?”恩特斯·靳筝带着苏白到一边沙发坐下,点燃一根雪茄。
漫不经心的问道。
苏白看着他举手投足中的矜贵和优雅,对于他雪茄中的味道,竟然丝毫不讨厌。
曾经,当恩特斯·冥将烟圈吐到她脸上的那一刻,她厌恶透了烟的味道,甚至恶心。
然而现在……
点了点头:“嗯。”
“现在开始不要去了。”
“七爷,我们本就是……”
“虽然我们是合作关系,但我也得保证你的安全!他现在……”后面的话,靳筝没有继续说下去。
看向苏白的眼底,更有了几分犀利和深邃。
苏白明白他下面的意思。
“有你这层关系在,他就算再这么想捏死我,还要考虑整个恩特斯家族不是吗?”
靳筝:“……”
不得不说!
这段时间,大概是冥那边这辈子最堵心的一段时间。
“对了,有一件事。”
“什么?”
“宁宁说,另外半份文件,她确定是在姜楚寒的手里!”苏白看向靳筝说道。
话落。
男人身上的气息明显有那么一刻的闪动。
“确定?”
“是,她确定。”
靳筝眼底的神色,越发深沉了几分。
修长的手指,很有节奏的敲击在沙发扶手上。
浑身的气息,凝固。
而后,嘴角扬起一抹深沉的笑:“她现在也算是和姜楚寒之间闹的你死我活的地步了。”
“是啊。”
这一刻,苏白也在想,感情到底算个什么东西,为什么会让人走到这样的地步。
刚开始的时候,温宁和姜楚寒之间那么的好,然而就算是在那个时候,苏白也觉得。
这两人……好似走不到头!
是了。
有些时候这人的感觉,是对的。
那时候,姜家的人看着,那么的不好相处,而温宁的性格也是那么的好,那么的软。
她是真的担心……
可谁想到!
欺负,也是真的被欺负了!而温宁最终也走到了如今这样的地步,她和姜楚寒的感情最终是以这样的方式收场。
而她也,也变了。
现在苏白在温宁身上感觉到的是什么?是冰冷!那双眼底……没有任何的温度。
就如她,也是一样。
就在两人还想说什么,管家忽然进来报:“七少,七少夫人。”
“怎么?”
“六少来了。”
管家眼底全是凝重。
这段时间,半山樾这边的人基本也都知道,恩特斯·冥和苏白之间的那些牵扯。
每次人来的时候,也都是闹的你死我活的。
靳筝看向苏白,眼底深沉依旧:“你又对他做了什么?”
苏白:“没有哦。”
再说了,她现在做什么,那恩特斯·冥都看不惯的吧?
“先上楼吧。”靳筝最终没继续说什么。
苏白点点头,刚好她也并不太想看到那个男人。
然,在她刚起身的那一刻,只听管家的语气更凝重:“六爷说,就是来找少夫人的。”
靳筝:“……”
苏白:“……”
闻言,脸色都有了变化。
靳筝的车刚才就停在外面,因此恩特斯·冥来的时候,不可能没看到才对。
可就算是看到了,他竟然还能直截了当的要找苏白?
“那我去见他?”苏白看向靳筝。
然而在那一眼中,她清楚的看到男人眼底一闪而过的寒意,纵然她现在是个不怕死的性格。
在这一刻的时候,她浑身也忍不住的紧了紧。
靳筝:“先上去!”
苏白:“……”
在这一刻。
看着男人冰冷的态度中,带着无形之中对她的维护,苏白不知道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
那种感觉,让她觉得自己的心口都在蔓延着窒息。
最终,点了点头!
苏白上楼。
恩特斯·冥被带进来的时候,看到是靳筝!眼底的危险,在这一刻有些许收敛。
取而代之的,却是嘲弄。
那嘲弄!
靳筝清楚……
“怎么,今天没在大宅那边?”恩特斯·冥坐到靳筝对面的沙发上,交叠双双腿,一幅不羁的样子。
靳筝点燃一根烟,将烟盒随手丢向恩特斯·冥,漫不经心道:“你也该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