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六爷之间,真的是那种关系吗?”夙鸢深吸好几口气,再喝了喝手里的咖啡。
再开口的时候,语气已经平静下来。
就好似刚才苏白说的那些话,只是对她的提醒。
苏白侧目!
浑身的气压,更是在此刻低了几分,而后,语气寒了寒:“你想在这上面说明什么?四嫂?”
四嫂两个字!
苏白咬的特别重。
她的眼底,是无比的犀利,那种犀利,让人只是看着一眼,也都觉得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上。
不等夙鸢再说什么,就听苏白继续说道:“不管我和六爷之间什么关系,我想您都要警醒自己一句……”
说到这里的时候,苏白的语气顿下,而后看向夙鸢的时候,眼底的犀利更如利刃一般。
夙鸢心口被刺了一般窒息。
“什么?”见苏白不说下去,而是冰冷又犀利的看着自己,夙鸢脑子有些发白。
太,犀利了!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犀利的女人。
而她哪里知道,苏白以前本来就是个离婚lv师,对于婚姻之中不管什么原因的破裂。
在她的面前,都是无法原谅的。
因此现在,夙鸢这幅样子,完全也算是逆了苏白的鳞!
此刻,看着夙鸢一字一句,犀利道:“不管我和六爷之间是什么关系,都不要忘了我和七爷现在的夫妻关系!”
‘夫妻’两个字苏白咬的特别重。
话落……
就见对面的夙鸢,脸色白了白。
不等她说什么,就听苏白继续说道:“还有,不要忘了,您和四爷之间的关系!”
关系?
那是什么?
是婚姻的关系……
不管是因为什么方式结合,也不管现在到底处于什么样的处境,底线……一定要有。
不是道德绑架,而是人啊!有些时候,在道德和底线上,一定要有约束自己的能力。
不为别人,至少,是为自己。
夙鸢眼底风暴,瞬间席卷!“苏白!”
这一刻!
她身上的气息已经彻底的不友善起来,然而苏白丝毫无所谓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道:“记住,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你和他之间是不可能的!”
“那和你,还有可能吗?”苏白犀利又直白的问。
而这一刻,夙鸢何止是苍白,甚至……浑身都在颤抖。
苏白看着夙鸢的反应!
眼底阴冷的看着她。
“我知道你来这里陪我是什么意思,回去吧,我想……你现在还是该待在你该待的位置上。”
夙鸢:“……”
闻言,浑身都忍不住的晃动了一下。
是了,为什么?
无非也就是因为恩特斯·靳筝!知道现在恩特斯家族在用她们的曾经来攻击恩特斯·靳筝。
因此,她到这边来,尽管是如此的不想看到苏白,但她还是来了。
无非也就是想要营造一个,她和苏白之间的关系很好,让那些人也不要再做无畏的事儿来中伤苏白。
但没想到,都被苏白给看出来了。
不得不说。
人在复杂的环境中,心也会跟着复杂起来,看东西的眼神也会跟着复杂起来。
这不……
现在苏白,就是这般。
曾经,不管她面对的官司到底是多么的复杂,但不得不说,都不如现在的十分之一。
现在这些,才是真的复杂的,让人找不到出路。
她看似置身事外!
但其实,在夙鸢来找她的时候,她就彻底的清楚,自己到底是置于什么样的位置。
“回去吧,嗯?”看着浑身颤抖的夙鸢,苏白一字一句的说道。
看着她的眼神里,更是没有半点温度。
而夙鸢……
曾经靳筝在没有结婚的时候,不管她和恩特斯·云上到底有多少年,可她始终在等。
她也认定,只要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那么事情也会随之而结束,她一定可以等到的。
然而现在苏白的存在,还有她这犀利又直白的言语和眼神,都让她感受到了浓浓的屈辱。
她,不再是靳筝身边的唯一,这样的认识在她心里浮现的时候,是那么的沉痛。
“你和他之间……”
“我和他之间到底如何,不重要!”夙鸢想要说什么,就这样被苏白狠狠打断。
夙鸢:“……”
苏白:“我是他的妻子!”
夙鸢:“……”‘妻子两个字更是狠狠的刺在她的神经上。
让她的心口,何止是窒息?
她,竟然!
两人对视在一起,一个犀利!一个冰冷又麻木,许久许久,夙鸢笑了,笑的苦涩。
“妻子,呵呵……”妻子啊。
脑海中,忽然就闪现出了什么。
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下来。
苏白:“……”
显然!
没想到恩特斯·夙鸢会哭。
她竟然会哭……
不等她说什么,外面传来另凌乱的脚步声,很快的,男人就推门而进。
夙鸢在看向靳筝的那一刻,眼底全是泪!楚楚可怜,美人垂帘!
而苏白,满脸凛冽,两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男人看着这场面,瞬间……眉心紧拧。
苏白放下手里的咖啡杯,站起身,而后朝着门口走去,路过恩特斯·靳筝身边的时候。
顿下脚步,道:“这个点回来,中午是要在家用餐了吧?我去让厨房准备!”
丢下话。
也不等恩特斯·靳筝说什么,苏白就直接提步离开。
背后的门,关上。
苏白:“……”
亏她曾经还认为恩特斯·靳筝对温宁有意思,没想到这人之前还有这么大的一段。
到底该说他什么好?
这样的男人在感情上,更是危险。
是了!
依照苏白这么多年的官司经验,在她看来,恩特斯·靳筝,这样男人的感情一旦得到,才是最可怕的。
如果哪个女人得到他的爱,那会比得到姜楚寒的爱还要辛苦。
最终可能伤的……也更重!
是了,这便是苏白在知道夙鸢这段关系之后,对恩特斯·靳筝的全部评价。
画室!
就剩下恩特斯靳筝和夙鸢两人,男人依旧站在原地,而夙鸢就坐在椅子上,可怜的看着她。
“怎么过来了?”男人冷硬的开口,打破了这份沉默。
夙鸢语气哽咽:“我现在除了用这样笨拙的方式帮你外,还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