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楚念姑娘的事情都是后话,现在,由方翌晨打头,秦霖和林曜附和,一桌人摆起了空酒瓶,要玩真心话大冒险。
吃喝玩乐神马的,是楚念姑娘的强项。
衣袖往上一撸,楚念果断加入。
方翌晨表情里染透似笑非笑,若似无意间瞥了韩旸一眼,“韩旸,你要玩吗”
若是以前,温润公子韩旸、是肯定不会参与这种乱七八糟、乌烟瘴气的娱乐活动的,可是这次,他竟然抿唇一笑,“好。”
韩旸、苏浅浅、方翌晨、秦霖、林曜,再加上后来的黎邵和陆宜,一共八个人,围着大圆桌坐成一圈。
第一局,楚念为东家,转酒瓶子。酒瓶子幽幽转了几圈后,瓶口指向黎邵。
某只小怪兽顿时兴奋起来,满腔兽血沸腾,“黎邵,是黎邵,欧也黎邵那你做几个俯卧撑呗。”
本以为那只鬼灵精怪的小怪兽会有什么好玩儿的点子,然,也不过如此嘛
几个俯卧撑,简直就是小儿科的把戏。
只是,黎邵刚摆好姿势,却见楚念摇了摇食指,“不是这种俯卧撑,是让陆宜平躺在你身下,然后你对她做俯卧撑~~~”
众人顿时沸腾起来,唯有三人,韩旸依然浅笑嫣然,苏浅浅姑娘脸红成一片、不敢抬头,陆宜一脸清冷之色。
“我拒绝”
冷冷的三个字,顿时让楚念姑娘稍稍产生了一丢丢的挫败感,“哎,阿宜,玩游戏嘛,配合一下下啦”
“瓶子指的是黎邵,又不是我,凭什么连累我和他一起接受惩罚”双臂环抱在胸前,陆宜姑娘气场十足,末了,眼帘冷冷一抬,补充了一句,“还有,请不要叫我阿姨”
“呃,这个嘛”楚念姑娘一囧,挠挠头,干笑,“要不然,就让黎邵转瓶子,下一个被指到的人,接受惩罚和黎邵一起做俯卧撑呗。”
“我不同意”一道欠扁的声音从角落里响起。
楚念扭头,恨恨地瞪着黎邵,“为什么不同意”
“下一个转到瓶子的人,理应是我决定真心话或者大冒险的内容,小怪兽,你这是变相的越俎代庖”
“好吧”表情一蔫,楚念姑娘摊了摊手,“那我也不管,反正我的要求就是让你找个人做俯卧撑,要是你完不成,那就只好把那一箱子啤酒喝完喽”
当下这种情况,楚念姑娘的要求很正常,可是,却没有人愿意配合黎邵。这烫手的山芋丢给黎邵自己,楚念姑娘浑然一副路人甲看好戏的姿态。
黎邵咬牙,一脸可怜兮兮的表情望着陆宜,陆宜姑娘却面无表情,扭头。
某只小怪兽顿时就乐了,“纠结个毛线吖,把那箱子啤酒喝完不就了事了么”
“是呀,黎邵,你倒是速度点儿,不要浪费时间”
“喝酒呗”
方翌晨和秦霖跟着起哄,让黎邵的牙关咬了又咬,半晌,风中凌乱的吐出一句话,“那就找下一个被转到的人吧”
众人“切~~~”了一声。
黎妖孽:开玩笑好吧,喝完那一箱子酒,他今晚上回去指定是要被老爷子给敲断腿了。这种性命攸关的选择,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于是,黎邵转起了酒瓶子。
如果这是三流狗血言情的话,酒瓶子肯定是指到陆宜姑娘的。可是,请大家原谅某只不要脸的作者,擅自改变了瓶子的命运,酒瓶子晃悠悠的转了几圈后、停下,最后指向的是苏浅浅。
登时,韩旸唇边的笑容就凝滞于起来,满脸冰霜,周身气息一寒,“不可能”
楚念姑娘欲哭无泪,丫的,这游戏还怎么玩下去
今晚的真心话大冒险是楚念姑娘有史以来玩的最“差劲”的一次。众人的不配合,饶是楚念这种具有超级凝合力的囧人都控制不了局面了。
北京时间22:00,散伙。
秦霖童鞋自告奋勇的要送楚念回家,结果,宝马x6童鞋很不给力,竟然半路熄火。
楚念姑娘跳下车,瘪嘴,“破车我先走了。”
后面,秦霖急急地唤了一声,“喂,楚念,待会儿我家司机就过来了。你这样不安全”
“哼,”唇边扬起一抹笑,楚念挥手摆了摆,“老子走的夜路不计其数。”
犹记得,当初楚念姑娘还年轻的时候,每次晚上出门,她家皇额娘吴洁都要叮嘱一句,“念念,要是有哪个倒霉的小偷、抢劫的碰上你,你可千万要手下留情啊,揍两下出出气就罢了,别又把人打死了或者整残了的”
楚念姑娘囧,“”
这是得多凶残啊
第一次见祁谦,那货在言大小树林和江可莹打ye战,还害她的十三串烤鸟蛋全都滚进了草丛里。
之后稍稍熟悉,那妖孽笑起来总是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还总是动手动脚、趁机占她便宜。
认识祁谦快四年,楚念对他的认识,基本上就是两个字“欠揍”
而外界对他的评价,“笑里藏刀”,且是那种淬了剧毒的,见血封喉。
此人有一张足以祸国殃民的妖孽脸,微微一笑,眼角容成一抹奇异的妖冶弧度,若是投胎为女人,定能成为倾覆一国根基的红颜祸水。他骨子里狠戾至极,手段残忍狠辣,于是,他唇边的邪笑便成了标志性的存在。
自古以来,往往是那些愈美丽的事物、愈危险。
可是于楚念而言,祁谦是一个同时温柔了、惊艳了岁月的男人。
他喜欢逗弄她,他喜欢调戏她,他总是能轻而易举的惹她炸毛,但他从未真正伤害过她。
楚念知道,祁谦对他是什么感情。
可是,他不说,因为不想伤害她,于是,她便心安理得的接受着,又自私的不肯面对现实。
等待,是一种最优雅的姿态,可是,也终有终结的那天。
终至现在,他要结婚了。
如此想着,楚念的心底里隐隐闪出一丝释然,他应该会幸福的吧
“咕咚”一声巨响。
由于楚念姑娘神游的太认真,拐弯时,一个不稳,栽进了树坑里。
还不等她喊疼,一辆白色的车子急刹车停在树坑旁边,车门打开,一个男人急匆匆地跳下来,“念念,你怎么样,有没有摔伤”
借着月色,楚念抬头一看,顿时愕然,“许翊轩你怎么”
他怎么敢告诉她,她每天上下班,他都会在她身后跟着,她的行踪,不能用了如指掌来形容,但也差不多。只是,若他如此告诉她,恐怕她只会离他更远吧,思及此,心中苦涩无奈凝重,压迫全身的神经末梢都尖锐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