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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四百三十六章森林中的猎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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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希优顿的骠骑军团出现在艾森河口的时候,萨鲁曼收拢了他的所有士兵,包括强兽人、半兽人和登兰德野人。

    只还剩下一支部队仍然在赶来的路上,而那支部队则承载了萨鲁曼夺取至尊魔戒的希望。

    “我们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

    当夜幕降临,落在后面的半兽人终于难以再继续奔跑,它们已经跟着强兽人连续奔跑了三天时间,就连饮水和进食都是在跑步途解决。

    “我们一定要休息一下。”半兽人们纷纷坐到地上,背着的霍比特人也被它们随便扔下:“才能继续走下去。”

    领头的强兽人环顾四周,夜幕笼罩在周围的平原上,没有阳光令它们身心愉悦。所有的半兽人都或坐或躺在地上,剩下的强兽人也显得无精打采。原本它们就讨厌阳光,就像人类不喜欢在黑夜与敌人战斗那样。

    “升起营火!”它吼叫道:“暂时休息!”

    兽人没有任何欢呼,它们可能连欢呼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有一些兽人佝偻着腰,小跑到身边的森林,准备用斧头砍些木材,点燃营火取暖。

    森林传来细微的呼啸声,仿佛是风声,又像是某种野兽的尖啸。但却掩盖在了兽人们砍伐树木的捶打声与交谈声。

    “那是什么?”两个霍比特人趴在草堆上,梅里的额头上有一片淤青,他们两人的手腕都被捆住:“那是什么声音?”梅里又问了一遍:“你听到了吗?”

    “那是树。”皮聘的脸上露出看到什么惊异事物的表情,嘴角出现了一抹坏笑:“是树!梅里,你还记得雄鹿地边境的老林吗?他们说水有什么东西能让树木长高,然后活过来。”

    他刻意压低声音。

    “活过来?”

    “没错,活过来。树木可以低语,我听过这个故事。”皮聘望着近在咫尺的森林,他们一路沿着森林前进,几乎没有离开过森林的边缘:“树木会互相交谈,甚至走动。”

    当营火冒起的时候,兽人传来一阵骚动。食物分发到每一个兽人手里,只有硬邦邦的黑面包块,上面甚至覆盖着发霉的颜色。

    “我饿死了,为什么没有肉!”一个脸上有白掌印记的强兽人不满的大声抱怨:“我们这三天只能吃长满蛆的面包!”

    强兽人把面包随手一扔,砸在距离梅里三米远的地方。

    “是啊,为什么我们不能吃肉?”一个肤色苍白的半兽人趁机附和,它的眼睛充斥着狡诈,目光随着被扔掉的面包转移到两个霍比特人身上:“把他们吃掉如何?他们的肉很新鲜!”

    半兽人舔了下嘴角,许多兽人咧开嘴,似乎只是想到肉的味道就忍不住流口水。

    “他们的生活还不如最差劲的霍比特人家庭。”梅里低声说道:“至少我们能喝啤酒,吃热腾腾的烤面包,节日的时候一定会有大块烤肉和煮蛋。”

    “闭嘴,梅里,他们可是想要吃掉我们!”皮聘挪动了一下身体,眼睛扫视周围。

    忽然,他的目光停留在森林边缘的一颗树木后面。

    “梅里。”他用胳膊碰了一下同伴的肩膀:“你看那边,看那边!”

    领头的强兽人戴着圆形头盔,头发被扎成了一连串长辫。他没有注意到霍比特人的异动,注意力全在半兽人身上:“不,他们不能吃。”

    “只吃腿呢?”

    另一个半兽人睁大那双圆眼睛,它的鼻梁是歪的,像是断过好几次。又有一个半兽人走过去,想要把两个霍比特人提起来,只要首领点头,立刻把他们变成今天的晚餐。几乎每一个兽人都在盯着首领,或者摸到短刀,向霍比特人那边靠近,准备在第一时间抢到一大块肉吃。

    “反正他们用不着,他们一路被背着到这里。”半兽人用力咽了下口水:“他们看起来很好吃!”

    说着,半兽人举起短刀,就要走过去。

    “给我滚回去!”

    长辫子强兽人一把将断臂推回去。

    瞬间,一群半兽人抽出了它们的武器,而效忠萨鲁曼的强兽人则不甘示弱的举起它们的武器,咧开嘴,露出獠牙,对半兽人示威似的吼叫。

    营地瞬间泾渭分明的分成了对峙的两派。

    “这些犯人要交给萨鲁曼,活生生的、毫发无损!”

    “活生生的?为什么,他要把他们当成猎物吗?”半兽人泛起一阵骚乱,断臂兽人大声质问:“毫发无损?为什么要毫发无损?他把他们当成战利品吗?”

    “他们身上有一种精灵武器,主人要用来打仗。”强兽人解释道:“这是主人的命令!”

    就在所有兽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争执上时,狡诈的白色半兽人弯着腰,小心翼翼的靠近霍比特人。

    “只吃一小块......”它猛地举起武器:“又有何妨.......啊!”

    当一股墨绿色的能量在苍白半兽人身上炸裂开时,兽人尚未反应过来,强兽人首领则握着刀冲了过来,一刀看向白色半兽人的脖颈。但刀刃尚未碰到对付的皮肤,半兽人就倒了下去,身体像触电似的抽搐着。

    半兽人倒下的瞬间,一只凶猛的灰狼冲出森林。强兽人首领面前的尸体刚刚倒下,灰狼就扑到了它的身上,尖锐的牙齿咬穿脖颈,把它的吼叫和命令全部堵塞在喉咙里。

    剩下的兽人吓得纷纷后退。

    灰狼扑倒敌人后,又转向霍比特人。梅里转身想跑,但被咬住了斗篷下摆,拖着拽向森林。精灵斗篷的坚韧反而令梅里难以摆脱,霍比特人尖叫着消失在森林的阴影

    “梅里!”

    皮聘大叫一声,他爬起身,毫不犹豫的向森林里追了进去。

    这时,剩下的兽人终于在刚才的忽然袭击回过神来。

    “那是什么!”

    断臂半兽人缩起脖子,仿佛刚才灰狼咬住的人是它。

    “别管了,快追上去!”另一个强兽人吼叫着举起武器:“否则萨鲁曼不会放过你们任何人!”

    于是,所有的兽人都举起武器,放下刚才的分歧,一起冲进了黑影重重的法贡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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