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野兽？”泽林下意识想到了什么：“那些失踪的人，他们都是什么人？”
“他们？我只是听说。”卓尔坦揉了揉鼻尖：“一个是木匠，是个矮人。我知道他，挺老实的人，也没什么多余的爱好，每天就喜欢下班后到酒馆里去打牌喝酒。结果有天晚上，他回家很晚，他的哥哥一直在家里等着他，结果等到第二天天亮他也没出现。他失踪了好几天，城市卫兵也找不到他，后来，有一个渔夫清晨带着货物去市场上出售，在下面的河道旁看到了一具尸体。”
“河道里面？”
“不，是下水道的排水口。”卓尔坦摇头：“据说尸体模样挺惨的，城市卫兵还在街道的告示牌上挂上了急需狩魔猎人的告示。大家都以为，这个倒霉蛋成是自己不小心走错了地方，掉进了下水道里，被里面的怪物抓住了。结果没过几天，又有新的受害者出现了，第二次是个工人，码头的搬运工，他的朋友发现他第二天一直没有来上班，所以在晚上休工后去找他，结果发现他失踪了，后来是一天清晨，有人在吊车上看到了一具悬挂的尸体，就是他的。”
泽林皱起眉头：“听起来杀人者似乎是想要制造恐慌，而不是抢劫或者对付仇人？这两个受害者之间有联系吗？”
“啊，杰洛特有时候就像你一样，忽然变成了侦探，而我变成了目击证人。”卓尔坦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只是我的道听途说，如果你对它感兴趣，泽林，你可以去找城市卫兵。最近那些城市卫兵因此焦头烂额，恨不得有一个人能替他们把所有事情都调查出来，然后自己去领功劳。如果杀人者想要制造恐慌，那他的确成功了，大家都被吓到了，城市卫兵也束手无策。”
泽林在这里待了一会。丹德里恩雄心勃勃的要把这里变成诺维格瑞的艺术心。他把旅店的名字改成了变色龙旅店，泽林不知道这有什么含义，也许这就是艺术。
菲丽芭毫不意外的去找了特莉丝，而泽林则打算直接去一趟韦瓦第银行。他认识维蓝.韦瓦第，虽说这里的银行经理不是维蓝，不过泽林还记得，法兰茜丝卡不久前提到，她用泽林的名义在银行开了一个账号，是特别账户。具体名词泽林记不太清，他希望这也许有用。
第二天上午，泽林在圣格里高利之桥前看到了早已经等待在那里的阿梅莉亚。看着她穿着书记官的衣服，泽林不由得有些感慨。
谁能想得到，当年他在亚楠找到的小女孩，如今也变成了这样独当一面的人。虽然那时候她名义上治愈教会的主教，但不管怎么考虑，这样一个年轻女孩都不太可能掌握实权。而后来事实证明的确如此，治愈教会只是一个幌子，真正的核心人物来自圣诗班以及亚哈古尔。
至少在泽林眼是这样。
“你今天居然起的那么早？”
阿梅莉亚握着一张信纸，等到泽林走到她身边，影子笼罩在信纸上时，她才回过神来：“在看谁的信？”
“啊，你来了。”阿梅莉亚把信纸折叠起来放进腰间的口袋里，她挠了挠白色的卷发：“是小尤瑟的。呃，这是和奥森弗特有关的，她写信来询问我奥森弗特学院的事情，你知道的，最近拉多维德把学院关闭了，然后把学生都送上了战场。他缺士兵。”
“我起的一向很早，只是在城堡里的时候，我不知道能做什么，也没有事情可做。”
虽然是清晨，但街道上已经出现了很多工人的身影，他们大多走向码头，或者是端着从上城区和神殿区内的衣服，走向城外的洗衣妇。只有少数衣着华丽的男人女人打着哈欠，握着烟斗在桥边三步，欣赏风景。长桥两侧，早早醒来的小贩则忙着往摊位上摆放货物。
“你应该告诉我的。”泽林叹了口气：“当时你完全可以说，你想要做点什么事情，而不是天天待在城堡里无所事事。”
“而那时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阿梅莉亚眨了眨眼睛：“你要去银行吗？正好我们一起去吧。查培有一笔钱在银行里，我要取出来。唉，我认为银行的设想是很好的，人们把钱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不需要把沉甸甸的钱币放在口袋里，而只需要一张有信用的纸条，就能到另一个地方把钱取出来。但现在神殿里的人，都想要亲手拿到货真价实的金币。”
“查培雇佣了很多人？”泽林问道：“现在是他在给女巫猎人支付报酬吗？”
“需要支付报酬的人很多。”阿梅莉亚没有明说：“我们走吧，你有兴趣的话，可以去和查培聊一聊，他会很乐意见到你拜访他的。”
韦瓦第银行位于教主广场上，那里是诺维格瑞最为繁华的地方，绝大部分商店与摊贩都聚集在那里，而市议会宣布决议也会在那里进行。“对了，你知道最近城内的杀人事件吗？”泽林问道。
“我听说了。”阿梅莉亚点点头：“查培想要查出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但没人有头绪，他在城市内增加了巡逻卫兵的数量，至少最近没有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泽林斜着眼睛看着阿梅莉亚，后者注意到泽林目光，举起双手摇了摇：“这件事和我没关系。我猜是有人想要给查培找麻烦。但我还没找到证据。这一次去银行，就要拿出一部分钱来，支付给我我雇佣的人......呃，我是说，查培委托我帮他雇佣的人的报酬。这件事你可以去和查培聊一聊，他现在因为这件事焦头烂额，如果无法保护市民，教会就能有新的理由来替换他了。好了，我们别再谈论这件事了。”
她找了个理由岔开话题：“银行快到了，和我说一下你准备调查什么事情吧。说不定，我也能帮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