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白悦笙笑着，从容点头。
林婉却是哀怨的叹气，“哪那么容易？他平时除了工作，根本就没任何其他心思放在女孩子身上，我这把年纪倒确实是盼着他结婚生子我好抱孙子，就不知道我的身子骨能不能熬得过暖阳的性子。”
婉姨还等着抱孙子？
那就是林暖阳跟齐甚南的事，林婉压根都不知道。
而且听她的话意，似乎也不知道覃雪柔跟林暖阳近期的往来。
看来，这一趟也白跑了。
跟林婉又寒暄了一会儿，白悦笙就起身告辞。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刚出门的时候，屋内的林暖阳已经走了出来。
“你躲她都躲到这里来了，连个女人都不敢面对，你怎么面对那些不可知的明枪暗箭？”
林婉数落的语气，其实透露着对林暖阳的不满。
当林暖阳落座的时候，她又捂着鼻子，“又喝那么多酒，你怎么现在会变成这个样子？以前NY刚创立的时候你是何等冲劲十足，现在死气沉沉的，是不是被墨谨彦被打击得灰心了？”
“我有什么好让墨谨彦打击的？”
林暖阳垂着头，眸光因为喝太多酒的缘故显得有些涣散，“墨谨彦不也是被整得要死不活，要不是端阳集团突然冒出来，墨氏这会儿已经被周天给吞了，说起来也算是墨谨彦命大。”
“最起码人家有这个命呀！”
林婉睨了林暖阳一眼，愠然的冷哼，“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你看墨谨彦被墨谨越害得这样，又连续被周天压制，他都能喘过气来，你不过就是公司被检查了一次，至于这么一蹶不振吗？”
“那次检查我才没放在眼里。”
林暖阳依旧答的漫不经心。
林婉突然怒起，一手拍在桌子上，震得玻璃杯子砰砰响。
“你没放在眼里还这个样子，你是不是还因为白悦笙那个女人鬼迷心窍？！”
听到林婉提到白悦笙，林暖阳的眼睛一顿。
幸亏是他垂着头，林婉并没有看到。
只是林暖阳的沉默，也够林婉猜的了。
“她都背叛你跟墨谨彦结婚了，你还想着她做什么？覃雪柔有什么不好？长得也没比白悦笙差多少，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不像白悦笙都生过三个孩子了，最重要的是她如果跟你结婚，她带的嫁妆是整个覃家，这么一大笔买卖你是个生意人，你还算不明白吗？”
林暖阳一直有个疑惑。
按照林婉这个头脑，当年她就不该去跟苏秋莞抢男人争风吃醋，用这个头脑去当个女强人创业赚钱，她还需要赔上一辈子吗？
嘴角勾起一个涩然的弧度，林暖阳声音慵懒颓丧，“妈，我的婚姻也是用生意人的方法来算的对吧？”
“……”
林婉倏地说不出话来。
此时她应是也不对，不是也不对。
索性她就闭嘴，不去回答林暖阳这个问题。
自家亲生母亲，林暖阳早就熟悉林婉的套路，在开口的时候就没想过能听到她什么正面的回答。
就如同以往他劝不要报仇，安心养好身体，把妹妹接回来，他们一家三口还是能过得很快乐。
罪魁祸首的墨祈辕护不住他们母子，他也受到报应了。
每每那种情况，林婉要么缄默，要么就是哭给他看。
在林婉面前，他的想法能有什么作用？
“我回去洗澡，晚上还得带覃雪柔去吃饭。”
丢下这句话，他缓缓起身。
可脑子被过多的酒精支控得双腿都虚浮了，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幸亏他还不算烂醉，眼明手快的扶住桌子稳住身形。
然后，脚步蹒跚的一步一步往外走……
看着林暖阳伛偻的背影，林婉的眉头蹙得紧紧的。
“什么不好学，学墨祈辕那个废物的样子，遇到事情只会成天喝酒，不就是让你娶覃雪柔，不喜欢覃雪柔结婚后你爱去外面找几个女人就找几个，覃雪柔还敢跟你闹不成？没脑子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