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只打坏人
叶晨被果果一本正经小大人的样子取悦到了，用拇指蹭了下她的小肉脸：“叔叔不会打你们的，叔叔虽然凶，但是只会打坏人。”
“坏人？”
果果心里半信半疑，毕竟，她之前也经常挨奶奶的打，甚至郑恒这种道貌岸然的人，都背着人打过她几次。
对于这个孩子来说，大人的话早就已经失去效用了，如今她唯一愿意全然相信的大人，其实只有秦九歌。
秦九歌虽然在以前忽视了这两个孩子，但为人母的天性让她也无法苛待他们。
而对于郑果来说，这种不苛待反而成了一种善意。
更不用说秦九歌“芯子”换了之后，至今为止为兄妹俩做的一切，都是切切实实存在的。
那时候孩子虽然小，但总听别人说自己的娘是傻子，多多少少也知道那是什么。
身为傻子的原主反倒从他们身上得到了一丝来自子女的宽容。
叶晨点了点头：“对，坏人，比如欺负你的，欺负你哥哥的，还有欺负你娘的，都是坏人。”
果果似懂非懂的看着叶晨，叶晨回以温柔的视线。
秦九歌擦手出来，见一大一小在说话，也没做声。
她还是希望能让两个孩子多接触叶晨的，人就是要多相处才能更加了解，两个孩子之所以害怕不过是因为叶晨对他们来说只是见过几次面的大人罢了。
等到叶晨和果果说完话，她才又走出去，小声问他：“你年怎么过？”
叶晨好像想到了她要说什么，微微一笑：“往年的话，都是在山上自己过。”
秦九歌被他眼中的笑意闪到，又有点被看穿心思的恼羞成怒，原本想说的话却说不出来了，憋了半天丢下一个干巴巴的“哦”。
叶晨看她转身就走，不由得摸了摸鼻子，心说这种时候她脸皮可真薄。
是他把人逗跑了，自然要自己哄回来，叶晨跟着她到了后院：“你刚刚想跟我说什么？”
秦九歌瞥了他一眼，嘴轻轻撅了一下，看起来竟是说不出的娇俏，比起十五六岁的少女来丝毫不差。
叶晨看得一晃神，立刻清了清嗓子，压下心中那几分蠢蠢欲动。
秦九歌在转身的同时，就已经在心里骂自己幼稚了，然而在叶晨跟上来的时候，她觉得偶尔幼稚一下也没什么。
她眼神飘了一下，又看向叶晨：“离过年没几日了，要不……今年你在我家过？”
叶晨自然是十分心动的，虽然以往不觉得，可如今心里有了人，不要说逢年过节，他只是平日在自己的屋子里呆着，都开始觉得一个人十分冷清。
他也开始察觉，他十分迷恋秦九歌身上的烟火气。
她身上好像就有这种力量，无论你是来自哪里的什么人，只要参与进她的生活，就会被她一下子拉到琐碎安稳的日常中去。
好像只要有她在，就永远可以有细水长流的幸福日子，永远安稳坚定。
叶晨犹豫了一下：“我们现在还只是定亲，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秦九歌撇了撇嘴：“要是之前我也得犹豫一下，可你觉得现在村子里还有什么流言能越过我孩子亲爹不是郑恒的事情上去？”
她自黑了一把：“我爹娘那边你也不用担心，他们都心软，知道你一直是一个人过年，只怕他们自己就先心疼上了。”
这个叶晨倒是信，秦家人都是良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