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是宇羡渊!
他居然通过电台跟她说话,还警告她不要开车太快。
夜雪愣住了。
宇羡渊的声音还在说话:“乖,慢点开,你要是学不乖,那我以后只能贴身跟着你。”
她浑身一颤。
她可不想被这家伙贴身保护。
夜雪涨得满脸发红,忍不住慢慢减缓速度。
“我这不是跟他妥协,我这是……为了安全考虑。”她自言自语地安慰自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没想到宇羡渊如此神通广大,还能通过这种方式来盯着她。
夜雪再一次觉得这男人或许从一开始就在扮猪吃老虎。
宇羡渊看到卫星监控上某人的车速降低了,满意地点点头:“很好,乖。晚上想吃什么一会儿发短信告诉我。”
他的话音刚落,突然热线电话打进来,是夜雪的号码!
梁羽怔住了,他没想到帮自家大boss转换电台信号,还能被夜董事发现热线电话的接通渠道。
“哦,我们家小可爱打电话来了。”
宇羡渊接起:“怎么了?迫不及待想跟我说话?”
“你有毛病吧?宇羡渊?我开车你也要管?”
“对,我不管你你得上天。”
“上天就上天,你好烦呐。”
“晚上想吃什么?”
“胭脂烧鹅,还有碧粳粥。”她居然被他一句话牵着鼻子走,下意识地转换了话题。
“光吃这些怎么够,我再让家里厨房准备点你上次爱吃的豆皮卷。”
“可以。”
“晚上几点下班?我去接你。”
“正常时间嘛。”
“好,乖乖,慢点开车。”
等挂断电话,夜雪才羞耻地反应过来,自己明明是去兴师问罪的,为什么成了这样?
这还没算完。
群里热闹起来。
贺容:我刚才一定是幻听了,怎么开车开得好好的还能吃到门主的狗粮?
于曼然:你不是幻听,门主的狗粮无处不在。
文仕聪(文叔):我一个上了年纪的,做错了什么,开车出门都不能幸免。
江白九:……这就过分了啊!!
夜雪:!!!
刚才的电台难不成是全城都能听见的?!
羞耻度爆表!
跟在后面的邓凉越一开始追得心惊胆战,不知怎么的前面那辆保时捷又慢了下来。等到医院门口,夜雪脸上的红晕还没完全褪去。
她本来就白净如玉,这么一来更添了几分娇艳。
哪怕板着脸,也看得邓凉越一阵心猿意马。
“到了。”
夜雪硬邦邦地抛出两个字,顺手打开伪装成胸针的镜头,直接开始直播,“走吧。”
邓凉越根本没察觉到。
跟着夜雪进了病房,刚一打开门邓凉嫣就疯了一样扑过来。
“贱人,你还有脸来?!放我出去,我一定要让你好看!”
邓凉越立马拉住姐姐的胳膊:“是我,我来接你回去,别闹了。”
“你说是我闹吗?”邓凉嫣看清是弟弟,顿时委屈得不行,“这个贱人把我关到这里来,我们再不狠狠回敬,岂不是让人家把我们踩在脚底下?!”
邓凉嫣双目凶狠,盯着夜雪,“贱东西,我会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邓小姐,你无缘无故大闹我的专柜,难道还不知悔改?”
夜雪冷冷发问。
“我闹就闹了,你能拿我怎么样?什么垃圾破玩意!也能往脸上擦?”
邓凉嫣破口大骂。
“还有,你动手打人,随便辱骂我的职员你也一点悔意都没有?”
“我呸!我能打她们都是看得起她们,一个个狗东西而已,也配跟我说话?都是下等人,有什么资格跟我相提并论?我刁难她们的时候,她们就该跪下来跟我道歉。”
邓凉嫣嚣张惯了。
又被关在这里这么久,一肚子怨气早就压不住。
现在见到始作俑者,她一心只想发泄,就连邓凉越都拦不住她。
“你们邓家也做护肤品这一块,难道也是这样分类顾客的吗?”夜雪抛出一个坑。
毫不意外,邓凉嫣一脚踩进去。
“这种垃圾破玩意也配用我们邓家的护肤品?你当我们跟你一样,搞什么城市福利中心,专门关爱这些穷人吗?我呸!垃圾就该在垃圾场,跑出来用什么护肤品?简直搞笑。”
邓凉越急了:“姐,你就少说两句吧!!”
“我为什么要少说?我被这个贱女人欺负到现在,你还是不是我亲弟弟,连句话都不帮我说的吗?!”
邓凉嫣怒火中烧,“呵呵,我知道了,是你看这个女人长得漂亮,又起歪心了吧。你放心,等她倒霉了,姐姐亲手把她送到你床上,到时候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如此污言秽语,居然从一个大家千金的嘴里说出来。
即便邓凉越是这样想的,也不能如此堂而皇之地说出来呀。
夜雪冷笑:“这就是邓家培养出来的优秀晚辈,今天我算是见识了。对了,昨天你所谓的用了试用装过敏,也是在做戏吧?我在监控里看到你趁着店员不注意往耳后抹了点唇膏。”
“哈,没错!”
邓凉嫣大笑出声,“那又怎么样?你以为外面有人会信你吗?我就是过敏了,你的产品就是垃圾!垃圾产品,当然卖给垃圾人用。”
夜雪眸光深深:“看样子邓小姐病得不轻,邓先生还是早点带她去看医生吧,告辞。”
她一句多余的话不说,转身就走。
邓凉嫣还在背后不断叫骂,声音传出去很远很远。
回到酒店,邓凉嫣洗了个热水澡,又饱饱吃了一顿,这又开始骂开了。
越骂越过瘾,她忍不住冷笑:“什么南海董事,现在还不是乖乖放我出来?等着瞧,我明天就安排媒体把这件事炒大,我要让她跪在我面前磕头道歉!”
叮咚两声,门铃响了。
来者是邓家老爷子的心腹,郑先生。
“郑伯伯,您怎么会……”
郑先生冷着一张脸进门,还没等邓凉嫣坐稳,啪啪两巴掌扇得邓凉嫣嘴角冒血!
邓凉嫣被打得趴在沙发上直喘气,眼满金星,一阵发晕。
邓凉越吓坏了:“郑伯伯!”
“大小姐,抱歉了,这是老先生的吩咐。”
郑先生掸了掸西装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