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溪镇距离最近的一个小村落,这个村子,横跨两国国境,村民之间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他们来来往往之间,就已经跨过了国境。
苏洛和阳子,坐在一间空房子里。
“消息准确吗”
昨天晚上,阳子突然找到苏洛,有个陌生的人想和苏洛见一面,不管阳子怎么套,对方十分机警,只说他手里有些东西,苏洛一定会感兴趣。
约了时间和地点,不过现在,早就过了之前约好的时间。
苏洛抬头,问了一句。
阳子心里也有些摇摆,觉得很可能被人恶作剧。刚要开口,突然门口有汽车过来的声响。
“苏哥,我去看看。”
阳子立刻站了起来,冲着苏洛看了一眼,随即走到门口,探着脑袋看了一眼。显然,阳子经历了那天的事情,整个人都变得成熟多了,做事不再莽撞,很是谨慎。
只见一辆黑色的商务车,车牌是云城的。
随即,下来三个人,很明显,走在最前面的那个身穿花衬衫,花短裤的中年男人,是话事人。
阳子扭头冲着苏洛点头示意。
苏洛其实对来人是谁,并不在乎,而是他在电话里提到了邢华车祸,还有魅影会所的事情。这无疑让苏洛愿意以身犯险,见见这位神秘人。
出了门,苏洛看到三人已经站在门口。
“苏先生”
中年男人冲着苏洛笑了笑,随即走了过来,伸出右手。
苏洛顿了一下,微微点头。
“我是苏洛,先生怎么称呼”
在说话的间隙,苏洛已经将对方三个人完全打量了一遍,身后的两个西装男,腰上带着武器,其中一个右手一直贴在左腰附近,这样的动作,是一种本能的防御行为。
中年男人倒是很洒脱,哈哈笑了几声。
“生意上的朋友看得起,都称呼一声乾哥。”
对方显然不是什么正经人,苏洛倒也没有驳了对方的面子。五个人都进了屋,不过苏洛冲着阳子看了一眼。不用多说,阳子走到乾哥带过来的保镖身边。
“兄弟们,我带了几瓶好酒,出去喝一杯。”
两个保镖没有立刻回应,而是将目光放到乾哥身上,见到乾哥点头,这才跟着阳子出门。
显然,这个房间里,不需要第三个人存在。
“苏先生,不打算问点什么”
乾哥的表现,不像是个生意人,倒是和的那些亡命徒有点像,特别是他的眼神,透着一股凶光。这样的人,苏洛可是没有少打交道。没想到,今天能够坐到一张桌子上。
见到乾哥开口,苏洛淡淡一笑,掏出一包烟,抽了一根,点上。
从头到尾,动作极为流畅,不过却没有任何的细节显示,他打算敬烟给对方。
说白了,苏洛不喜欢这些亡命徒,更不愿意和这样的亡命徒做任何的交易,当然,今天成为例外,如果对方真的能够提供一些实质性的线索,大家都开心。
如果这位乾哥什么东西都拿不出来,苏洛也没打算放他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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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乾哥既然主动找到我,苏洛当然洗耳恭听。”
“哈哈哈,苏先生果然是聪明人。我就他妈喜欢和聪明人聊天。不过在开口之前,我要劝苏先生一句,年轻人要沉得住气,这点,苏先生可要跟我们的年轻人好好学学。”
“哈哈哈,苏某多谢乾哥指点,一定虚心学习。”
苏洛知道,乾哥看似说了一句废话,实际在提醒苏洛,他是的国籍。
无疑是感受到苏洛身上那种危险的气息,这些亡命徒,比什么都狡猾。
“行场面话,苏先生也听腻了。咱们来点新鲜的。”
“请。”
“三天前,双溪镇有个朋友在找了大毒枭龙爷,后来,听说苏先生刚装修好的会所出了点事。”
虽然乾哥说的很委婉,苏洛想都不用想,他口中的朋友,多半是六哥陈群,没想到这小子学聪明了,难怪出了事之后,六哥一直都没有什么动静。
苏洛点了点头,快要到头的烟头被两根手指直接灭了,冒出一缕青色的烟雾,空气中都能够闻到一股肉焦味。
看到这一幕,乾哥心里打了个颤,之前就对苏洛有点了解,没想到这小子真特么够狠。
“乾哥的话,苏某收了。说吧,打算让苏某做点什么”
乾哥猛地吸了一口气,整个身体都靠在椅背上,动作极为放浪。像个疯子一样,突然脑袋一摆,整张脸都贴到苏洛眼前,甚至连脸上的毛孔都被放大。
“妈的,真他妈痛快。苏先生这个朋友,我乾子交定了双溪镇有个叫陈群的人,这狗日的手伸的真他妈长,我在几个场子都让他给搅黄了。”
“哦乾哥是不是觉得苏某年纪轻,好忽悠”
“这话什么意思”
“就凭你刚才那几句,苏某这笔买卖可是亏的连裤子都没得穿。”
“哈哈哈,直率好,兄弟给面子,老子这太极也不打了,听说云城公安局常务副局长邢华,出了车祸。”
这才是苏洛最关心的点,显然,眼前的乾哥同样清楚。会所的事情,苏洛早晚能够翻个底朝天,可是邢华的事情,苏洛一秒都不想等。
“乾哥要是嫌陈群的手长,苏某刚好有把刀。”
“货车司机外号大傻,人已离境,兄弟我在随时恭候苏先生大驾。”
“多谢”
回到双溪镇,苏洛立刻拨通了严宽的号码。
“洛子,这个电话我没接到。”
说完,话筒传来盲音。
看似什么话都没说,可是苏洛却明白,严宽已经默认了苏洛的想法。有些事情,看似简单,但是里面却有各种各样的麻烦。
严宽身为云城的政法委书记,他应该将苏洛知道的信息上报厅里,如果这样做,邢华就真的白白死了。两国之间的任何一点小事,都需要长时间的沟通和协商,别人可以等,他严宽不能等。
他要和邢华的家人交代,好好一个儿子,就这么没了,邢华的儿子还不到五岁,何况家里还有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那一幕,再坚强的汉子,泪水也要含在眼眶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