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警官带着手套仔细检查了一次礼物，没看出任何异常。
“东西都很名贵，也很正常。”
他带着询问的眼神看着云召南。
“我知道，你仔细看看这两个东西的面部，都是按照季玉的长相来做的。”
经他这么一提醒，陆警官才注意到这个问题。
但是他还是没有具体结论。
“我们留下来查一下指纹，看看能不能找到送礼物的人。”
他们点头谢过，出了警局。
“我去医院。”
“先吃饭，等会送你去看阿姨。”
季玉没反对，毕竟折腾一番肚子饿得咕咕叫了。
云召南把车又开到了第一次吃饭的地方，季玉还记得这里。
“顾姨不是要管奇云斋吗？”
“她是甩手掌柜，一般时间都在这里。”
云召南解释。
顾小云早已经等在了门口，她没想到这么晚了云召南还打电话要来吃饭。
“今天可就只能粗茶淡饭了。”
她故作脸色，还瞪了一眼云召南，活像个老顽童。
云召南淡笑：“您安排就行。”
季玉发现云召南在顾姨面前难得的恭敬，不摆臭脸。
“唉，顾姨是……”季玉好奇得问顾姨的身份。
云召南顿了顿才说：“说出来你可能不信，顾姨和我们家没什么关系，但是爱我爸爱了一辈子。”
“啊？那你妈还允许你来吃饭？”
“我爸妈是联姻。”
云召南说完，发现季玉安静得跟什么似得。
她端着杯水要喝不喝得。
“呆了？”
他就着她那杯水喝了一口，引起季玉大叫。
“联姻怎么了？也会有感情的。”她不知道是说谁。
云召南似笑非笑地说：“嗯，反正还是生下我了。”
季玉不知为何觉得云召南脸上带点落寞，他第一次在她面前提起自己母亲。
“来了，阿擎，摆一下碗筷。”
顾小云端着两个白瓷大碗，小心翼翼地靠近桌子。
季玉忙让开，把卓上的杂物拿走，两只大碗在卓上摆好。
定睛一看，是两碗色泽漂亮的手擀面。
配料也简单，香葱鸡蛋火腿，看上去色香味俱全。
早就饿坏的两人都大开杀戒，连面汤都喝干净了。
云召南先吃完，让季玉慢慢吃，他跑到一旁找顾小云。
“顾姨。”他低低地叫了一声。
顾小云正在后厨里洗盘子。
“这些活你交给下面的人做就可以了，人不够我再找几个给你。”
他把盘子接过来，就不让她再靠近灶台了。
“没事，我在这闲着也是闲着。”
顾小云不赞同，还想回去继续洗碗。
“听我的吧。”他是不容质疑的语气。
顾小云作罢，搬了把椅子和他一起坐下。
她看看沉默的云召南。
终是正色的问：“你妈回来了吗？”
云召南像是听了什么好笑的问题，自己笑起来：“派了飞机去接。”
顾小云叹气：“她那个脾气你又不是不了解，别计较。”
云召南不说话。
“还真计较上了？你妈可能还在怪我吧。”顾小云眼神黯淡了些。
“我和我妈呆一起的时间还不如和你多，你说她那时候怎么就舍得一个人住到瑞士去？”7K妏敩
“如果她不去瑞士，我爸可能没那么快出事。”
他缓缓地说出这句话，顾小云也惊了。
“你瞎说什么，你爸那事怎么都怪不到你妈妈头上。”
“顾姨，你别替她说话，我爸当时去的时候一个人都不在身边，她等到葬礼才回来。”
云召南语气很平静，就像在说别人的事情，只是眼神死寂。
“你妈身体不太好……”
顾小云很多年前一直这么和他解释周思月不在他身边的原因，可现在这解释显得苍白无力。
他已经是独挡一方的成年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