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
李天化看着虚空，摇了摇头，道：“大和尚，汝之脸甚厚，天下无人能及也！”
一瞬间，虚空的脸色瞬间黑了。
就在这时，正一缓缓走上前来，看着虚空，双手合一，道：“阿弥陀佛，虚空师兄，不知你们今日拦我等所为何事？”
“还请明说吧！小僧觉得你如此无理取闹，实在是有辱会昌寺的名声啊！”
“放肆！”
突然，虚空看着正一怒吼了一声，紧接着说道：“你身为出家人怎可与这等邪门歪道之人为伍？还不赶紧快快回寺庙闭门思过？”
正一摇了摇头，道：“师兄，何出此言？李施主一不杀人，二不放火，何来的邪门歪道？”
“师兄身为出家人，如此扭曲事实，妄为出家人！”
这时，虚空身旁的虚化怒视着正一，怒斥道：“放肆，正一，你这是打算背叛我佛门？”
“你犯了荤戒，酒戒以及色戒，还不赶紧回法华寺闭门思过？难不成想要堕入阿鼻地狱？”
正一也不怒，双手合一看着虚化，道：“阿弥陀佛，虚化师弟，世界很大，你看到的只是这一地而已。”
“你可以我佛门佛法自天竺传来，只是佛门的一部分而已，充其量只是中乘佛法，其上还有大乘佛法。”
“正所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此乃我佛门大乘佛法中降龙罗汉所言，你是你这一叶障目之人能够理解的？”
“更何况，大乘佛法之中，更有欢喜禅以及欢喜佛祖，小僧这不叫犯戒，此乃修行。”
“正所谓佛在心中，何必在乎过程？殊途同归而已。”
一旁的虚空等人和程处默等人直接傻眼了，卧槽，中乘佛法？大乘佛法？真的假的？
只不过，李天化则是有些无语了，这不是以及忽悠他的话吗？他怎么说出来忽悠这几个和尚了？
此时的李天化心里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自己不会把佛门一部分人给带歪了吧！或者，导致那什么唐玄奘去天竺吧！
李天化是越长越可能，随即都有着太过不可思议了，都不敢往下面想了。
虚化怒视着正一，怒道：“你这是歪理！歪理你有没有去过天竺，为何会知道中乘佛法？大乘佛法？”
正一摇了摇头，道：“阿弥陀佛，夏虫不可语冰也。”
正一顿了顿，道：“小僧听了李施主的教诲，突然顿悟，忽有一日入梦，突现我佛，为小僧传授大乘佛法。”
“遂，小僧受益匪浅，得知了大乘佛法的存在，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众人：“……”
程处默睁大眼睛看着这一切，小心翼翼地用胳膊肘碰了碰李天化，小声道：“李大哥，他说的是真的吗？”
李天化很严肃地说道：“那肯定的了，你可不要怀疑佛祖。”
程处默：“……”
就在这时，虚空大怒道：“放肆，你这样不守戒律之人，怎可能得到佛祖垂怜？你这是妖言惑众！”
正一摇了摇头，有些悲悯地看着虚空，道：“阿弥陀佛，师兄，你着相了。你以为我这是妖言惑众，其实是你自己心里不相信佛祖而已，你修行不够啊！”.七
“也罢！当日佛祖与我一佛偈道，风吹动旗帆，是风动？还是旗帆在动？”
一瞬间，虚空瞬间愣住了，低下头开始沉思了起来。
这个时候，虚化直接开口道：“当然是旗帆在动了！”
正一笑而不语。
一旁的李天化咧了咧嘴，这个正一装逼装的真是时候，这就是昨天他给他讲的辩论故事，没想到今天就用到了。
而虚化看到正一的模样，愣了愣，迟疑道：“是风在动？”
正一同样笑而不语。
这时，虚空扯了扯虚化，道：“师弟，莫要多说。”
至于一旁的小和尚辩机，则是同样低着头沉思着。
正一笑了笑，道：“风吹帆动，风帆飘动。人见帆动，思为有风。又见吹风，思帆动风。如无思虑，心自清清，风帆再动，不扰我心。”
“阿弥陀佛，此不是风动，也不是旗帆在动，而是两位的心在动。”
正一笑了笑，道：“此乃生活处处皆佛法，就看你可否悟得明白！”
程处默听了这番话，愣了愣，小声地问道：“李大哥，到底是什么在动？”
李天化：“都在动！”
程处默：“……”
这个时候，虚空已经明白了，自己的佛法远远不是正一的对手。
只见虚空双手合一，道：“阿弥陀佛，没想到师弟佛法已经如此高深，师兄认输！”
正一摇了摇头，道：“阿弥陀佛，师兄说笑了。佛无止境，你我皆在路上，只是小僧多走了一步而已。”
“生活之中，多看多想，莫要听闻风言风语。”
“世界很大，佛无止境，你又如何知道酒肉不是修行？你又如何知道佛门没有欢喜禅？”
正一顿了顿，道：“我中原佛门与天竺佛门已经数百年没有来往了，大乘佛法已经失传了。这怪不得尔等，实在是世事无常。”
这时，辩机突然开口道：“师叔，世上真有大乘佛法？”
正一看着辩机，道：“师侄，世界很大，你我只是在须臾之间而已。佛无止境，我们所知道的或许算不上中乘佛法，而只是小乘佛法而已。”
李天化看着对话的两人，脸上露出了怪异的表情，难不成这个辩机以后和皇室公主有染，就是跟正一学的？最根本的原因就是自己？
此时的李天化心里有些纠结，难不成是自己改变了历史？不，书写了历史？
正一目送虚空三人离开，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随即，正一看着李天化，道：“李施主，小僧说得怎么样？”
李天化笑了笑，道：“大师，你说得很经典！”
“佛祖说，众生平等。佛祖都是人修炼而成的，大师有称为佛祖的资质啊！不要怀疑自己，如果你连自己都怀疑，还如何修佛？”
正一点了点头，道：“李施主说的永远都是蕴含着佛理，小僧又有收获了。二弥陀佛！”
李天化：“……”
众人：“……”
另一边。
辩机看着走在前面的虚空，道：“师叔，世上真有大乘佛法？”
虚空顿了顿，回头看着辩机，摇了摇头，道：“贫僧不知！”
辩机：“可有欢喜禅？”
虚空摇了摇头，道：“贫僧不知！”
辩机：“风动？旗帆动？或是心动？”
虚空面色复杂地说道：“是心动！”
虚空叹了一口气，道：“正一已经走到了吾辈前面，吾不及也！”
“或许他说得对！生活处处皆佛理，多看多想。”
“阿弥陀佛！”
很快的，两大一小三个和尚消失在了人群里。
另一边。
李天化看着程处默兄弟三个围着正一问东问西的，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摇了摇头，心里想道：佛，信则有，不信则无！
心中有鬼的人，才会烧香拜佛。为何不敬苍天敬鬼神？那是因为鬼神只是执念的寄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