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子的嘴角抽了一下，然后冲着宋哲招招手：“你不是说手腕痛吗？贴一下试试。”
宋哲一脸要英勇就义的表情的伸出了胳膊。
凌素吧唧就给贴上了：“别碰水，六个时辰后摘下来，保证不痛了。”
“那你的那个大力丸呢？”铁子又指了指那药丸。
“嘿嘿。”凌素却猥琐的笑了两声，然后凑近了铁子，“我跟你说，这个可厉害了，这可是男人的福音女人的福利啊。”
“嗯？”铁子一愣，一时没明白。
“你有女人没？”凌素用手背拍了一下铁子的胸口。
“跟女人什么关系？”
“这个啊……”凌素再次压低了声音，又凑近了一点铁子，“当然是有女人才能体现它的威力啊，有些男人女人无数，有了这个，那绝对可以一夜几次朗，尤其是那些中老年人，不行了，一颗药丸绝对能重整雄风，然后长时间不倒……”
铁子的脸顿时通红了：“你……你怎么这……这么……不要脸？”
“怎么不要脸了？”凌素翻了个白眼，“一看你就是个菜鸟，都是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现在不需要，将来也会需要的。”
“我……”
“好了，咱们现在也算是好兄弟了，以后你要是用的着，我肯定免费供应。”凌素猥琐的笑了两声。
虽然不知道大力丸是不是管用，但是那膏药还真的挺有用的，宋哲的手腕贴了一贴就不痛了，但是对方说起码要贴三贴，那样就能除根，所以，宋哲又自己掏钱买了两贴。
铁子：……
不管怎么说，铁子没再阻止凌素卖膏药，而他也留下来了，毕竟合作的啊，他可得分钱的。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等他携带的膏药都买完了之后，一转眼就不见了人。
铁子直接就被气笑了，这是准备赖账啊，就是不知道在这南唐，有几个人能逃出他的手心。
他面上带了几个，但是世界上暗处还有数名暗卫跟随的，只是那些人距离比较远，而且不是迫不得已是永远不会现身的，但是此时却也发挥了作用，不到半个时辰就找到了凌素的行踪。
铁子直接跟了过去。
凌素落脚的是县城西北边的一处破落的小院子，悄然靠近了墙根后，直接藏身在了墙外的大树上。
院子里，凌素正在用一个大锅熬粥，有个女人在帮忙烧火，旁边有两个小孩子正在沙盘里练写字，另外一边则有一个老人在晒太阳。
很快，粥熬好了，凌素说了一声“吃饭”，两个孩子就跑过来帮忙，烧火的女人也起身，但是明显的是个跛脚。
“凌姑娘，我们一家拖累你了。”那老人咳嗽了几声，在跛脚女人的搀扶下，过来坐到了桌前。
“郭奶奶，这话说的，咱们遇到了就是缘分。”凌素笑了，“如果不是郭婶子救我，不是你们收留我，我也活不下来啊。”顿了一下，“再说了，我能赚钱的，你就当我是你的大孙女，现在长大了，可以养家了。”
“好，好。”郭老太太抹了一把眼泪，然后看向自己的亲孙子孙女，“以后，阿素就是你们的亲姐姐，你们以后长大了要孝顺她。”
“知道。”两个孩子点头。
“来，我今天不仅买了米，还买了肉呢，放心吧，以后时不时的，会让大家吃上肉的。”凌素开心的分粥，但是心里还是对铁子道歉了一下，毕竟她是贪了对方的分成钱了，不过，那人一看就是路过这个地方的，她明天不出去了，后天再出去，估计对方就走了，“婶子，你也放心，等我再赚点钱，咱们就去京城，去回春堂，你的腿肯定能治好的。”
“好，婶子等着。”跛脚女人抹着眼泪点头。
而跟在铁子身边的宋哲不由得捂了一下嘴巴：“主子，姑……姑娘？”
铁子却勾了一下嘴角，他之前就发现了这个小子的不同，按理说男人是该有喉结的，但是对方没有，但是后来被她的论调惊着了，暂时忘了探究性别的事儿了，没想到现在得到证实了。
宋哲一看主子的表情就知道，那姑娘恐怕逃不了了，就是不知道一会是要揍一顿还是直接发卖了。
铁子如果知道了自己的跟班的心思，估计能给他一脚，他就是那么凶残的人？
铁子原本是想走的，但是遇到了凌素后却不着急了，不仅让暗卫盯住了小院，还让人去差了那一家人的底细。
休息了一天的凌素可不知道自己早就被人盯上了，隔了一天后再次拎着膏药出摊了，只是，刚在步行街那里停下，就看见铁子笑眯眯的走了过来，惊讶了一下之后，拎起包来就跑。
铁子再次被气笑了，不过没追，反而朝着旁边走去。
凌素跑了很久，发现没有人追来，这才松了一口气：“我的天，那家伙竟然没走啊。”
“你想让我去哪里啊？”铁子从旁边走了出来。
凌素被吓了一跳，但是看了一眼四周，知道自己跑不了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好了：“我钱都花了，如果你……你能让我继续摆摊，我今天赚的都给你。”
“小骗子，你以为我会信你？”
“那你要怎么才信我？”
“那你告诉我，你的钱呢？”
“花了。”
“怎么花的？”
“当然是……”凌素一顿，“当然是吃喝玩乐啊，百花楼的姑娘可娇美了。”
“呵呵。”铁子笑了，“你确定自己去了百花楼？”
“我……”
“不说实话的话，我就带你去见官了。”
“别啊。”凌素急忙摆手，“我说还不行？”随即就将郭家的事儿说了，“他们对我有救命之恩，可是，家里男主人死了，女主人是个坡脚的，根本就干不了重活，还有个身体不太好的婆婆和两个未成年的孩子……就这样他们都没放弃我，所以，我得报恩。”
“嗯。”铁子点头，“但是这不是你欠我钱的理由，是不是啊凌姑娘？”
“啊？你……”
“我可以帮你将人送去京城回春堂治腿，也可以帮他们安排好生活，但是，你欠我的钱必须要还。”
“可是我没钱啊。”
“那有两个选择，要么做三个月的牢，要么给我当三个月的丫头。”
凌素衡量了一下，最后选择了做丫头，这古代的牢房可不是好待的，她可不想去：“可是，我没当过丫头，什么都不会啊。”
“不会就学，告诉你啊，学不好可是要扣钱的，到时候没钱还就得延长期限，所以……”
“我一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主子，你这边走，这里有台阶，小心啊。”
铁子的嘴角勾了起来，他觉得自己可能找到有缘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