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父勇拿来的和果子真心是多。金老师送了一满圈儿回到座位，居然还剩下不少，他问程文萱是不是直接交给食堂的阿姨。程文萱当然说好，提醒他给杨哥留一盒。
金老师笑眯眯，狭长的眼睛弯弯的：“嗯，我们给杨哥拼一盒吧，各种好吃的都让我杨哥尝尝。”他话都说出口了又有点不好意思，赶紧找补：“给小曹也拿上几个。”
一句话捅了马蜂窝，程文萱黑下脸哼了一声。自从小年夜的争吵以来，她一直没理曹子豪，连春节的问候也没回。怪人！她心里默默吐槽曹子豪，压根儿不想提他。秦小枫心中再次暗叹，有心带个和，又怕弄巧成拙，还是没开口。
他们把脏碗筷放在托盘上，小金看边上几张桌子上杯盘狼藉，人已经就这么离开了，犹豫一下，还是端着危若累卵的一摞托盘往厨房送。秦小枫赶上去把最上面一层帮他拿着，以免发生垮塌事故。赵长风的眼睛一直瞟着他们，见状也站起身来，拿着自己的托盘往过走。
慈眉善目的阿姨正与李秘书一起坐在料理台前喝茶，叫他们快放下，别弄脏了衣服，以后搁在饭桌上就行。秦小枫与阿姨一对眼，整个人都不好了，心中长吁一声：又是熟面孔，只是不知怎么竟然能搬来这尊大神。今天上午见到楼上的几个员工净是旧相识，还都是原来关系挺不错的几个，不过彼此都很有默契地没打招呼。
姜还是老的辣，阿姨只跟小金说话，小金见阿姨年纪很大了，不安地要帮着收拾。阿姨拦住了：“我有帮手的，孩子，他们一会儿就来收拾，不用你。”
秦小枫局促地站在一旁没说话。赵长风本想趁机套下近乎，看她那样子心下又不舍得。罢了罢了，他把餐盘搁在门口桌上，退出去了。
傻瓜金泰宏对这些暗流涌动一无所知，捧着点心快乐地飞到他杨哥那里去献媚。秦小枫趴在桌上假寐了一会儿，还是认命地爬起来，先下去找程文萱和步如茵淘换了些新纸币，塞进早上从周校长那里收到的利是包。她上三楼去，站在走廊上踌躇，不知道阿姨会在哪个房间。
她还是进了餐厅，阿姨已经不在厨房了，文武双全的李秘书正和小静一块儿把碗碟往洗碗机里放。
“小静，新年快乐。”秦小枫轻轻叫她。小静见四周没有外人，不顾自己满手是油，一把就把她抱了个满怀。两人都没说话，就对着笑了一会儿。
李秘书问她是还想吃点什么吗？见她摇头，又满怀希望地问她是要找赵总吗？
“我想给华姨问个好，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在午休？”
李秘书了然，一边领着秦小枫往外走，一边发自肺腑地给英明神武的老板点了个赞。
秦小枫回头向小静笑：“你有空时咱们坐下来好好聊。”
小静迫不及待：“你今天晚上有空不？你下班了就上来找我，我就在这儿等你哈。”
秦小枫摇摇头又点点头，跟着李秘书出门，上了四楼。公司果然把这两层做成了内部办公和后勤区域，除了一间大办公室，就是几个舒适的休息室、设施齐备的厨房和餐厅。李秘书敲敲开着的门，赵长风和阿姨在沙发上坐着说话。赵长风起身迎过来，阿姨膝盖关节不好，还是坐着没动，对她伸出手：“过来，千枝。”
“姨姨，您新年快乐，健康长寿。”秦小枫先鞠了一个躬，把红包递上去。华姨连红包带手一起抓住了：“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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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还是老的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