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带丝毫感情的沈念恩一脚就把黑衣人踹进了茅房里。
手脚都被束缚住的黑衣人又惊又怒的瞪向沈念恩，嘴上倒是硬气的很：“臭婆娘，你有种就杀了我！”
沈念恩抱着手，居高临下的看着黑衣人，挑了挑眉：“要杀你刚刚就不会手下留情了。我又何须等到现在？”
“那你想干什么？”
“把你知道的全部都告诉我，比如你的主子是谁，你是谁？为什么要杀我？”
黑衣人一脸的硬气，沙哑着嗓子：“你休想从我的嘴巴里套出一个字！”
算着药物发作的时间，沈念恩后退了一步关上了茅房的门，声音隔门传来：“我拭目以待！”
此后也不在去管茅房里的黑衣人了。只是拿着一把菜刀，在房前屋后小心翼翼的转悠着。
次日清晨，趁着沈家人都还未起，沈念恩提着一桶水再度来到了茅房外。
推开门缝就是一桶水泼了出去，紧接着又泼了几桶水。
这才把湿淋淋的黑衣人拖到了院子里，又泼了一桶水。不禁有些嫌弃的捂着鼻子，噫，太味儿了。
“你有种，你就杀了我吧！”黑衣人沙哑的开口。
被沈念恩丢进了茅房腹泻了一夜，人已经虚脱了，他实在没有力气挣扎了。
寒冬腊月里，这娘们儿居然还大清早的把他拖到院子里用冷水泼他，绕是人是铁打的，也经不住这么折腾。
沈念恩也不啰嗦，直截了当的对着瘫软在地的人问道：“这次行动还有同伙没有？”她守了一夜也没守到其他人。
“真的没有了，娘娘就只派了我一个。”黑衣人欲哭无泪，他已经说了好多遍了，怎么就是不信呢。
“你们娘娘是有多看不起我们？就派你一个来？”沈念恩忍不住咂舌说道。
“你杀了我吧！”黑衣人再次恳求道。
沈念恩摇摇头，一本正经的说道：“我说过，死很容易。”而后满脸温柔的看着匍匐在地上的黑衣人：“我放你走吧！”
这一瞬间有了恋爱的感觉
此话却让黑衣人原本就惨败的脸瞬间又添了几分灰白，“即使你放我走，我也活不了了。”
“那像你们这种当人刀子的，你们娘娘手里有多少？”
“你杀了我吧！”黑衣人念念有词。
“着什么急，我听到了我想听到的，会给你一个痛快的。”冬日的清晨还是有些许冷，沈念恩忍不住拢了拢披着的斗篷。
“好，我答应你。”黑衣人最终还是妥协了。
沈念恩这才将黑衣人拎进正厅里。拿来了纸笔，开始了一问一答的模式。
“你叫什么名字”
“五”
“像你们这样的人，一共有多少。”
“四十”
“都分别住在何处？”
“皇宫十个，京郊三十。”
“这些年做过多少这样的事情”
“………………………”
一系列问题下来，沈念恩将萧容条条框框的罪状也已罗列好了。
将罪状递到五面前“自己按个手印！”
黑衣人也毫不犹豫，干脆利落的按下了手指。“现在杀了我吧！”
“我怎么舍得杀你呢？我把你交给信阳王世子怎么样？”
五看向沈念恩，眼睛瞪得血红，咬牙切齿的样子恨不得要将沈念恩生吞活剥了：“你说话不算话！”
蹲下身，望着五，满脸温柔到了极致：“这就是我给你的痛快啊。”
待天亮以后，沈念恩叫来沈思妤和沈思慈帮忙把五关进了柴房。
又安排了沈思慈去给治五身上的伤口止血。
向众人打了声招呼。这才换上衣裳拿着五的口供，孤身向城里走去。
抬头看着前路，皆被白雪覆盖了，眼下，她只能这样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