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嗷！呜呜呜~”
舒服了。
听到方原的鬼哭狼嚎，徐凌顿时感到身心舒畅。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才是真兄弟。
这一次，小凶鱼将方原吸住了整整三秒！
最后，还是老方心软了。
仅仅轻微弹了一下玻璃鱼缸，小凶鱼直接被震荡得晕厥了过去。
当方原抽出自己的左手后，只看了一眼，也当场晕厥了过去。
徐凌也是略带好奇的瞄了一眼。
嘶！
仅仅看了一眼，徐凌便倒吸一口凉气。
一个直径得有硬币大小的前后透亮的血洞出现在方原的左手，而且血洞的边缘都是相当整齐划一的。
就好像是用极其锋利的刀片切割开一个圆形，十分的规律，简直跟用圆规画出来的一样。
徐凌极度怀疑，刚才这一下，那条小凶鱼的“骨钻”转速，至少达到了数千转每秒！
幸好没有亲身试毒，徐凌想想都后怕。
出于人道主义，老方不知从哪里摸出一瓶白色粉末状的东西，将其撒了一点在方原手上的那个血洞上面。
接下来，神奇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那白色粉末刚接触到血液，瞬间便与之融为一体，止血效果立现。
更令人惊讶的便是，那血洞边缘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形成了一圈血痂！
昏迷中紧皱眉头的方原，也是逐渐地舒缓了下来。
这立竿见影的止血和治愈效果，看得徐凌一阵羡慕。
还有这种好东西，那刚才为什么不给我用？
徐凌满脸问号地盯着老方。
老方似乎猜到这小子心里想什么似的，随手将装有白色粉末的小瓶子丢给徐凌，满不在乎地道：“你也没问啊？”
“我……”
徐凌哑口无言，接过玻璃小瓶，第一时间给自己的右手上药。
“呼~”
不到五秒钟，徐凌不但止住血了，血痂也形成了，就连疼痛的感觉似乎都减弱了许多。
神药啊！
这世上最好的金疮药也不过如此了吧？
这个老方，隔三差五地就出去游荡一番，每次回来，总能带点“土特产”。
徐凌真想找出老方的小宝库，好好洗劫一番。
但想想这老头深不可测的实力，还是放弃了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
当务之急，那肯定就是去“补钙”了。
眼看方原这四眼仔没有一时半会都醒不过来的了，焦急难耐的徐凌直接跟老方建议，给他这个孙子“打包”几根回来就行了。
而老方也没啥意见，反正带上方原也是个累赘。
愉快地决定后，一老一少趁着朦胧的月光，静悄悄地离开了韶华学院，往城西的一个牧场直奔而去。
……
火山灰牧场，占地107亩，中型牧场，牲畜数量超过两千头，其中以火山灰山羊为主，占比超过七成。
中型牧场的标准，便是占地面积超过一百亩，牲畜数量超过一千。
这个火山灰牧场，占地面积不过刚过百亩，牲畜数量却是有两千多，可见其资金还是相当雄厚的。
只要接下来继续扩张占地面积，想要迅速发展成为占地五百亩以上的大型牧场，问题也不是很大。
值得一提的是，火山灰牧场的山羊肉，可是远近闻名的。
韶城自然不用说，整座城市的羊肉市场几乎都是被其垄断的了。
就连附近的几座城市，很多都会向火山灰牧场大量进货上好的火山灰山羊。
每逢入冬，安排上一顿热腾腾的羊肉火锅是必不可少的。
在徐凌的记忆当中，他家里只吃过两三次，还是在他很小的时候。
自从徐凌七岁之后，食量呈几何倍数增加。
打那以后，家里差不多连大米都吃不起了，更别说肉了。
这也是为什么当老方说今晚的目标是火山灰山羊腿骨的时候，徐凌便两眼放光的原因。
“不知道，等下有没有机会吃上一整头烤全羊？”
想到这里，徐凌的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老方还是没忍住呵斥了一声，这小胖子的口水都快要滴到自己的肩膀了。
一脸嫌弃地跟徐凌拉开一段距离后，老方没好气地警告道：“稍后打醒十二分精神来，想吃羊肉，可没那么简单！”
“什么？”徐凌有点茫然，“不是跟着你就有肉吃了吗？难道等下还得打架？”
“想屁吃呢！”老方差点气笑了，敢情这小子把自己当成打手了？
神不知鬼不觉地领着徐凌突破外围的重重防御，进入到核心地带，老方的任务便已完成了。
至于有没有肉吃，那就得看徐凌自己的造化了。
“等下除非你要被打死了，否则的话我是不会出手的。”
听到这句话，徐凌终于明白了。
想要吃肉，还得靠自己啊！
“我就说嘛，这老头怎么会这么热心肠，原来是想让我当他打手……”
小声哔哔的徐凌，完全忘记了老方拥有异于常人的听力这件事了。
差点气炸的老方，使劲吹了几下眉毛，迫使自己冷静了下来。
真要计较的话，徐凌十条小命都不够他一个大嘴巴子。
侥幸躲过一劫的徐凌，嘀咕完后，瞬间进入警惕状态，四周打探着，随时准备迎敌。
这一刻，徐凌倒不是怕自己真的被人打死，而是怕自己被人打个半死不活。
这样的话，老方出不出手，又有啥区别呢？
看到徐凌如临大敌的模样，老方也是略感欣慰，刚想给点提示对方，耳朵突然动了一下，立刻闭口不言了。
“讥恶者？好胆！你是怎么闯进来的！”
一声暴喝，吓得徐凌差点没站稳。
自己居然暴露了？老方没提醒自己？
环视一周，哪里还有老方的身影。
靠！
这臭老头居然躲起来了！
关键是，还不告诉我？
“牧羊人？”
看着冲自己暴喝的人，手持一条长皮鞭，坐在一头灰色的山羊背上，徐凌脱口而出地喊出了这个名字。
四周都是茫茫草原，根本没什么可以遮掩的地方，被发现也是迟早的事。
只不过，徐凌有点想不明白，同样是一大片平坦的大草原，为什么在对方突兀地出现之前，自己一点察觉都没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