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凝收集完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后，便将蛇妖给带走了。
按照蛇妖所说，燕君方丈最后出现的地点便是当年灵师联盟围剿他的地方——佗城。
佗城亦是灵师联盟的驻扎点，灵师云集，数目众多。
饶是蛇妖这种称霸一方的妖怪，也是不敢轻易过来的，毕竟一旦被发现就要被抽骨扒皮！
但蛇妖想到了自己身边的这尊大佛，又淡定了。
有娘娘在，她有什么好怕的！
“娘娘，您也在找燕君方丈吗？”
苏凝斜眼看了她一下，道：“不该问的别问。”
蛇妖闭上嘴，安静了一会，又没忍住，道：“娘娘已经是这天下最尊贵最强大的存在，不稀罕这和尚的身体……”
“胡说。”
蛇妖一愣。
苏凝意味深长的说道：“我馋他身体馋的不行。”
蛇妖抖了抖，丝毫没有理解到真意，只以为是娘娘想吃人肉了。
苏凝意味不明的哼了一声，觉得这蛇妖当真蠢，竟说她不稀罕！
她就是太稀罕了，才会破了他的童子身，弄得他修佛无望，结下怨仇。
虽然，当时她也是迫于无奈……
好吧，她得承认她是挺享受的。
打住！
不能再想了！
再想下去就造孽了！
苏凝赶紧带着蛇妖去了佗城。
此刻，虚无的黑暗中。
一座莲台上坐着一个人影，他合着眼，静静的打坐，萦绕在身测的是一阵浑浊的金光。
金光并不明亮，十分暗淡，被黑气包裹，随时都会消失了。
随着一圈圈的循环，那暗淡的金光在慢慢变得明亮，但这个过程十分痛苦，那张俊脸紧绷着。
忽然睁开了眼睛，金色的瞳孔缩成一条线，又慢慢变回正常。
燕君赫收敛了外泄的气息，压住了体内的魔气，吐出一口浊气。
方才他在净化魔气时，好像感受到了一阵恶念，十分古怪，硬要形容的话……
就像全身衣服都被扒光了。
燕君赫被这个形容恶寒到了。
“师弟，你何苦呢？”
一道微弱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燕君赫的脸色沉了下去，没有回应。
燕明的魂魄站在黑暗中，满是痛心的看着自己的师弟。
自从十年前小红鸟死了后，师弟就一夜之间受了魔气，佛心不稳，后面接连遭遇了好几次袭击，导致魔气更加明显了。
后来，这一点被正道那些人发现了，原本有多尊敬师弟，追杀就有多狠，那些暗杀和陷害，防不胜防，就连庙里别的方丈都出卖了师弟。
这直接加重了师弟的半魔化，最后导致了不可逆转的两极分化。
燕明后悔，悔得肠子都青了，如果早知道杀了小红鸟会带来这些后果，他一定不会照师父的话去做。
师父的预言错了啊！
可惜，他知道的太晚了，出事之后，师弟没有伤他，也没有责怪他，只是一个人关在房里很久很久。
哪怕最后他因为不愿意背叛师弟，被灵师联盟的人杀了，师弟还将他的魂魄那带了回来，养在魔石里。
燕明在魔石里看着师弟被追杀，被围剿，最后身受重伤躲在黑暗世界养伤，日复一日的和入侵的魔气对抗，忍受无尽的痛苦。
“师弟，都是师兄的错，是我错了……”
燕明的声音里满是懊悔。
但燕君赫没有回应。
燕明杀了小红，他不是没有怨气的，但，这个人是师兄，是亲手照顾他长大的师兄，他什么都做不了。
他给燕明最大的惩罚，也不过是不再理会他的话。
燕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知道师弟还是责怪他，便没有继续自讨没趣的啰嗦了。
忽然间，他灵光乍现，想到了什么，大喊一声：“对！我想起来了！师父留下来的遗言里还有一个提示！我当时因为听不懂，所以给忘了，现在才记起来！”
燕君赫的脚步一顿。
只听燕明继续说道；“那句话是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