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萌自己擦了擦鼻涕泡泡，抹掉眼泪，呆在顾烟萝怀中，晃荡着小细腿。
她小腿上，白色长袜都被抽裂了，腿上的肌肤裂开，一条条的抽痕触目惊心。
她软糯绵声，指着夜枭，老实巴交，坦白道：“喏，他，他是我爸爸，他让我喊的。”
夜枭：“……”
前一刻还恐怖的气氛，此刻，陡然转为诡异。
鹿萌知道不能骗人，骗人顾烟萝还会生气。
她继续交待：“妈咪，这个人，让我叫他爸爸，他好像很喜欢听我喊他爸爸，然后他就带我回他家洗澡了，还给我穿他的衬衫，还帮我吹头发哦……但是我忘记他叫什么了，我只能喊他爸爸了。”
夜枭强壮桀骜，冷峻英挺的五官棱角分明。
他缓缓抬眸，刀锋般锐利的眼眸，耐嗯寻味的盯着鹿萌。
可以，连这些都说，你是真虎。
偏偏，夜枭也是个硬汉，他笑的桀骜不驯，还在那循循善诱，“我不介意你以后一直喊我爸爸。”
这“爸爸爸爸”的，喊得真得劲儿。
喊得腿软心酥，他爱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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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无妄心底，原本怒不可遏。
夜枭这便宜占得何其好！
烟烟是鹿萌的妈，夜枭是鹿萌的爸，凑一对？
夜枭把他秦无妄放眼里了吗！
他差点手撕夜枭的心都有了。
可秦无妄瞥见顾烟萝那，黑云遮天般恐怖冰冷的目光，
他阴冷的笑了笑，开始替夜枭默哀。
他幸灾乐祸的邪笑，煽风点火，“啧啧，畜生啊……夜枭，这虎玩意儿一看就单纯的可以，人情世故什么的，屁都不懂……你骗人家喊爸爸？”
夜枭双手抱臂，剑眉高挑，嗓音磁性极沉，一本正经，“你可别乱吃醋，我对这位……”瞥了眼顾烟萝，“无任何非分之想，我就想听萝莉她喊声爸爸，因为……爽。”
话落，夜枭坐到了秦无妄脚根处，凑近，和秦无妄低语。
“若有朝一日，她乐意改口喊老公，我也不介意。”宠着就是，这小的，就得宠着，他这辈子没宠过谁，挺新鲜。
在帝国异能研究局。
秦无妄和夜枭，是上下级关系，必须恭敬。
可出了研究局，他夜枭的另一个身份，足以和秦无妄比肩。
所以不谈公务，夜枭和秦无妄说起话来，没有上下级之分。
秦无妄就很“狗”。
他转眼就把夜枭卖了。
秦无妄佯装忿忿不平，“烟烟，这个畜生还想你家这蠢东西喊他老公，太过分了！”
夜枭骂了声：“秦无妄你怎么回事！”
秦无妄慵懒邪肆的吹了吹指甲缝，面容苍白间，邪笑，你等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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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烟萝抱举起萌萌，将人放在沙发上。
她转身，蹲下，凌厉的盯着萌萌，“他还对你做什么了，动手动脚？碰过你没有？”
鹿萌答非所问，她中文不错，可没到什么都懂的地步，“妈咪，老公是什么意思？”
顾烟萝也就随口一解释，“一般叫狗，都这么喊。”
“喔。”萌萌点点头，回头朝夜枭就软糯的喊，“老公？”
夜枭：“……”幸福来得太快，你想害死我。
鹿萌：“狗，我叫你呢，应一声。”
夜枭低头扶额，声线醇厚，“嗯，在……”
鹿萌笑嘻嘻的，“妈咪，他承认自己是狗。”
顾烟萝就差抽自己一巴掌了，她的错。
秦无妄正在喝水，“噗”一声吐出，拍腿，毯子蒙脸，难得笑意盎然。
蠢是真的蠢，傻也是真的傻。
顾烟萝耐心，再问：“他到底碰没碰你！”
鹿萌呆头鹅似的想了想，“碰了啊。”卷袖子，吹头发，算碰吧？
顾烟萝猛然起身！
身姿高挑，气势迫人至极。
她暴怒间，一脚踹翻黑色玻璃茶几，茶几上的所有东西，骤然翻倒在地，遍地碎片。
鹿萌吓得抱住脑袋，“老大，我又做错了什么？”
谁知，顾烟萝夺步至夜枭跟前，瞳孔眯起，死死盯着，眼底尽是寒光杀意，她力大无穷，揪起夜枭的衣领，直接将190cm的夜枭，扔摔了出去！
夜枭凌空翻身，英姿落地，悍然，“你疯了？”
顾烟萝飞身上前，一拳猛击在夜枭的脸上，“你才疯了！鹿萌16岁前，生在实验室，长在实验室，她什么都不懂！不懂男女情长，不懂那些事，你竟如此畜生？”
因秦无妄下令惩罚，夜枭被注射了痛觉神经毒素。
就顾烟萝这实打实的一拳。
打的夜枭浑身都疼，心脏绞痛，头晕眼花。
“还骗她喊你爸，她没有爸爸！她喊我妈，是因为她想要个母亲，你骗她喊爸，你能负起这个责任吗！”
顾烟萝是真火大。
她快步上前，猛然又挥拳，将夜枭打翻在地！
夜枭口吐鲜血，却不还手，硬气悍厉。
“老子不打女人！负责就负责，你把她给我，我负责给你看！”
“你知道什么！负责！你拿什么负责！我把鹿萌救回来的时候！她大脑严重受损，差点死了！我一点点修复，一点点治好她！你能负什么责？
“她中枢神经系统损伤，她有学习认知障碍。”
“她迟钝，只会打架，教她学习什么都学不会，她凶残起来六亲不认！她每天要吃的药、每个月要打的针，你有吗？你会做吗？你连她的过去都不了解，还说负责？你配吗？”
“你家人可以接受她吗？她可能一辈子都是这样，不会像个正常女人发育，不能替你生孩子，你负什么责？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随口把负责放嘴上，屁都做不了的废物。”
顾烟萝狠毒起身，居高临下，死亡俯视夜枭，话落，她狠狠的一脚踩在夜枭胸口！
夜枭受不住浑身绞痛，直接痛晕了过去。
顾烟萝蔑视，“妈的，这么不经打。”
秦无妄掀开毯子，快步走至顾烟萝身侧。
再不阻止，真要死。
他声线清冽微沉，左手搂住顾烟萝的腰，往怀中揽。
“不是不经打，他被我下令注射了痛觉神经毒素，以示惩罚，今天是第二天，身子虚得很，别打了，算了。”
顾烟萝半眯美眸，冰冷，“你帮他说话？”
秦无妄蹙眉，凑在顾烟萝耳边，低声冷道：“你打的这个人，本名蒋霆枭，他爹，是帝国上峰一号位，他三个哥哥，全是上将。”
顾烟萝微微挑眉，来头这么大？
妙啊，她把帝国上峰一号位的儿子给打吐血了。
刺激。
秦无妄笑的邪性，“你不觉得，你家鹿萌，在帝国有蒋霆枭罩着，也挺不错吗？我让蒋霆枭护她。”
这就是来自秦无妄，对鹿萌炸了秦家的报答。
先给她找个靠山，一座天大的山。
夜枭，也就是蒋霆枭，是他秦无妄的人。
护个小丫头，绰绰有余。
“欸？你们不管这个老男人吗？他一动不动的，跟死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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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更告辞，累了，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