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禹:“真不知道她是来自什么样的家庭,对幼时有着何种记忆,英英从未提及,对你倒是,自始至终有着从未改变的眷恋。”
相宇没好气地打断:“你叫我来不会就是和我说这些吧”
单禹立时尴尬苦笑,严肃行止郑重起来。
“对呀哈,咱们已经不复当年的友情了。要不是为了英英,怕你不知道什么状况,面对你这种表情,这种敌对情绪,以我之前的脾气,真的懒着跟你说。”
见相宇现出不耐烦的表情,一脸试图拒绝他的好意。单禹赶紧扬手示意自己投降,语速也提高了八度。
“你卧底出事的那天打电话给我,之后我就把消息给了英英,我寻思你肯定不希望英英担心,所以未必会打电话给她,可是我把事情想得简单了。英英在赶往山庄与你会合的路上,遭到了持枪歹徒的追杀。”
单禹的话让相宇的冷漠在瞬间溃不成军。英英怎么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和自己提起过
“追杀”相宇的表情已是震惊。
单禹长出了一口气,“其实时至今日我也没弄出个头绪,说起来事情还要从英英陪我去到县城看望我母亲的那次开始,自从那次回来之后,我俩就都感觉到有人在经常跟踪我们。我的情况略微好些,所以就老是劝英英,要她不要疑神疑鬼。说那些全都是她的错觉,直到那天你出事。”
单禹见相宇聚集起精神这才放缓了语速。
“英英在赶去的路上给我打了电话,语气里那种惊恐让我至今还感觉到害怕。其实那时我已经到达了山庄,应该就要与你会合。”
相宇想起当时的情景,自己看到的确实应该就是单禹了。
“虽然我知道你有危险,可是直觉告诉我英英那里更危险。她那条路有些偏僻,行人也不多。我根本来不及赶去那里,只好急中生智将林间一堆枯树枝点燃。我知道那附近有处消防站,希望他们接警后能够最快到达英英那里,可是英英还是被歹徒提前找到了。”
相宇呼吸都屏住,急切间表情已是震惊。
单禹也知他心中急迫,快速将经过合盘托出:“事后英英跟我说,是你打电话让英英暴露了行迹,那人持枪立刻就找到了英英的藏身之地,正要抬枪之时,消防车的警笛响了,吓了那人一跳,很自然地回了一下头,可是那警报在英英听来实在是太过遥远了,根本不足以影响到那个杀手。
相宇如临其境,已是一身汗意。
“可是不知为什么,那个杀手却没有再看英英,而是侧身对着英英,把枪口指向了蹲在地上冲他狂吠了一声的小黑身上。英英对小黑的感情你是知道的除了你怕是没人能比得了。就是我恐怕也不行。英英说她那时还是很迟顿地扑过去,毕竟是学医的,知道哪里是要害,结果一招即中,将歹徒打晕了过去。之后抱了小黑便逃,很快与我会合。”
相宇长出了一口气。确实讲得有点儿惊险。
“之后我上网查了查,据说外蒙有这种类似的小黑狗,有瞬间将人催眠的能力,无论什么动物侵害到它都一样,只要是看到它的眼睛,他就会让你身陷其中越陷越深不能自拔。”
“催眠你说小黑呀”
“不然还能是什么”
这不是扯麽相宇不信似的,“英英说的她是因为害怕,所以过后会将恐惧的时间无限的拉长。”
“那是你们警察的理论,不过你这警校才上几天课。我和英英可是学医的。”
相宇白了单禹一眼。“那书城那次呢”
虽然已经想到,此次之后也许不会再与单禹有什么任何的交集,可是事关英英,这现实撕扯着相宇的思绪,驱使他不得不深究下去,必须弄清楚这其中的来龙去脉。
“那一次英英倒是以为针对的是你,可是王副局却另有看法。他说有危险的还是英英。之后的事情果然如他所说,不过你躺在医院里,那三个参加航展的有一个下落不明,所以警备一直延续。王副局顶着很大的压力,声言警戒直到你醒来才能解除,对英英也加强了保护。真高兴你能醒来。英英肯定特急切想和你结婚吧”
相宇的脸上殊无笑意,“你不是说和英英是假意结婚吗,原意是要远避国外,怎么要去的是岛国日本”
单禹又露出他惯常狡黠的微笑。
“要瞒当然英英也要先瞒住。英英的个性分明,有时激烈有时温顺,好像对你,没激烈过吧”
“有过,说正事儿。”
单禹:“其实我有女朋友的,连她我都没有说实话。女友先行抵达岛国,我答应她只说到了岛国然后和她到米国去旅行,其实我们的目的地是加拿大。我和王副局一直怀疑这事和岛国人有关系,但是毫无头绪。”
单禹顿了顿才又说:“不过我一直觉得王副局有些事情对我有所隐瞒。他们的同事也说他为人有些古怪,不按常理出牌。”
“上司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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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某些话听着像是表扬,其实是在敷衍,有些话听着像是安抚,其实是在批评。”
“但是我们都错了,假意成婚那天,那伙人事实上,是要阻止我们去往岛国。”
“所以你就开了枪。”
“那是把德国玩具枪,我改装的,不过警车旁边死的那三人可不是我杀的。那种改装枪子弹出膛后就开始翻跟头,只在近距离有效,那么远根本难以命中目标。其实就是真枪,我也打不了那么准。我现在什么也帮不了你和英英了。”
单禹的语气里忽然涌上来一种很是深沉的悲怆。
“相宇,明天会比今天更艰难,”
单禹没再说下去,一种为了两人再也回不到原来的友情而扼腕。
“你大可不必这样。我之前以为你和王副局狼狈为奸,现在算什么呀,志同道合我住院的病房,隔壁就是那个一步登天的冷屋子,我已经什么都想透彻了。这个世界的真缔不是公平,而是认清现状去努力,你也一样。要不要我给你请个律师”
“不用,这点儿小事我自己就能摆平。我自己就是律师。”
相宇皱眉:“你不是医学院的学霸吗怎么又成律师了”
“做烧烤和做警察,哪个你会更胜任”
“当兵。”
单禹乐了。“我自学的。不过我只为底层的人们打官司,就像我父母,出了事故却拿不到赔偿。我高二那年就为自己争取,拿到了我该得到的,可是我还是很难过。如果我能早点儿拿到那笔钱,养母也就不致于无钱医治,她的病越来越严重了。所以我就选了学医。那是我毕生的职责,治好我母亲。虽然我不是很喜欢学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