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起的背影走远，秦牧好笑的摇了摇头。
想想自己一路走来，若非是遇上了白起这一个傻大个的暗中相护，兴许一切都不会这么顺利和轻松。
让秦牧比较意外的是白起，即便是恢复了自己的记忆以后，也依旧没有疏远自己。
垃圾突破的真神的境界，天地之间降下无尽的光泽，这是垃圾为此方世界做的贡献。
白起在突破真神境界的时候，自然也有天地之间降落下来的福祉，只不过他们魑魅一族有自己的手段，能够将那些炽盛的光芒都给隐藏起来。
夏修染不知何时来到了秦牧的身边，“你又要离开了？”
刚刚秦牧和白起的对话已经全部都落到了夏修染的耳中。
秦牧的目光穿过虚空落到了那一片黑洞洞之上，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之前他答应过夏修染，等到天地安然无恙的时候，他便八抬大轿，迎娶一个红妆进门。
如今此方天地，安然无恙，外头的世界却依旧不太平。
也不知是否应了当年的那句话。
夏修染见秦牧这尴尬模样，不由自主的笑了一下，“你当我要说什么？要留你下来？”
“从我看清楚你的野心那一刻，我便知道你这样的人坐着的是枯骨成堆，守候的是浩瀚山河！”
“我与你同去，实力于你而言大约只是累赘，所以你放心大胆的去，我便在此方世界——”
“候君归。”
夏修染对着秦牧福了一福。
秦牧的目光渐渐沉了下来，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像是压抑着心中情愫一般，转头将夏修染深深的揽入自己的怀中。
“好。”
战场之上的血腥与纷扰，此刻没有人会傻到来打扰他们。
谁都知道秦牧将怎样的重担接过来，扛到了自己的肩膀之上。
没有人逼着秦牧去扛。
可是此方世界除了秦牧之外，也没有其他人能够扛起这样的重担了，是秦牧自己将那样的责任扛到了肩膀之上。
夏修染的老爹本来还飘在天空之上，见秦牧那家伙半点不规矩，直接将自己闺女搂到怀中，那占有欲的模样。
看得夏修染的老爹，恨不得将龙珠直接引爆渣秦牧一脑袋！
然而就在他要有动作的时候，垃圾笑盈盈的出现在了他的身后，手掌按在他的肩膀上。
“兄弟，我们不如聊一聊？”
夏修染的老爹：“……”
……
无尽的虚空当中，星河与黑暗并存，那璀璨到极致的光辉与无尽的黑暗交织在一起。
兴许就是因为有了那样近乎能够吞噬一切的黑暗，才能够造就这般璀璨耀眼的星河。
白起看了，秦牧一眼又一眼。
像是憋着什么问题要问秦牧一般最后还是没有忍住就说出来了。
“你就这么走了？”
秦牧轻轻的笑了一下，“不然呢，我还要在那里等着，等着他们一个一个的朝拜，我等着他们一个一个的恭贺我？”
他的眉梢微微挑着。
白起和他都已经是真神的境界，在虚空之中行走，自然是毫无障碍。
白起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嘴。
昨天晚上他难得放纵，在族中点燃篝火，与虚空链接直接想来一场深层次的休眠。
结果这刚刚与虚空链接上就被秦牧给敲醒，秦牧竟然已经要去杀那玩意了？
白起摇了摇头，“那至少也等着今日的庆功宴结束了再走。”
秦牧轻声地笑了一下，他的脑海当中闪过了许多人的身影，有夏修染的也有他的母亲和妹妹的。
还有很多他生命当中的过客，包括他的徒弟，或者说段岩德这样让他的生命变得多彩的人。
“不留了，如果继续留下去的话就走不掉了……”
人人都会眷恋。
现如今的那方世界实在是太过安逸。
秦牧知道，如果自己继续在那一方世界停留一段时间的话，安逸就会阻挠他想要离开那一方世界往更远的地方走的脚步。
白起笑了一下。
半场之后对着前面的浩瀚星河，他突然说了一句，“不愧是你。”
便是前段时间的段岩德，都开始因为安逸和和平而选择放纵自己。
可秦牧却深深的克制住了自己。
存天理灭人欲。
当年朱圣所提倡的治人理论确实太过冰冷无情，可是谁知道现在竟然还真的有人能做到……
此时此刻的荒古边域当中，万民欢呼。
他们这一方世界当中多了真神，也就意味着从今往后他们自己的实力也不再有了限制。
当时他们在圣院当中拜了圣人以后，他们的实力便只能够限制在先祖之下，而如今那一层限制取消了，许多沉浸于自己当前实力的人都纷纷突破。
“秦牧他走了……”
夏修染点了点头看，向自己的父亲，“走了，他的世界会更加广阔。”
看着自家宝贝女儿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像是浑然不在意，又像是只能尽情祝福，一般此时此刻作为老父亲的她，着实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不在意就好。”
夏修染轻轻的笑了一下，目光之中难得的露出了几分狡黠来，“我当然在意，所以接下来这段时间我也会突破真神。”81ZW.?0?4?0?2m
老父亲：“……”
秦牧突破了真神以后，现在的年轻人都飘得很，动不动就是把真神当做自己的人生阶段性的小目标。
段岩德听到了夏修染的话以后差点没有原地摔。
“不是吧，你也要突破到真神境界了，什么情况？你们现在都这么牛了吗？”
记得当年大家一起求学的时候，好像每个人的天赋和实力差距也不是特别大啊。
怎么现在一个个的都要往着真神蹦！
就他段岩德一个人在原地踏步的样子？
“除了我之外还有谁？”
夏修染疑惑了一下。
段岩德嘀嘀咕咕的说道：“还不是方仲永，这家伙就像是疯了一样，从昨天战斗结束了以后就一直没有露过面，说是不突破到真神便不再现身于此方世界了。”
夏修染闻言之后，肃然起敬，当即说道，“父亲阴阳家之事交由您呢，接下来我也不会出现，除非突破真神境界！”
老父亲：“？？？”
段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