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挑战:在“她”说出名字之前推理出“她”的身份,可以在评论里打出你们是在百分之几想到的,以及推断的依据。有提前猜出来的我就连夜赶工加更(flag)
今夜无月,四周漆黑得可怕。夜市散得差不多,小贩们都匆匆收了摊子,往家中赶去。
街头巷尾,在众多匆匆的行人中,一个瘦小佝偻的身影显得不太起眼。
她挑着一个货担,尽量让自己的步伐看起来自然,可是紧紧呡着的嘴唇暴露了她的紧张,她极力克制着回头的欲望,低垂的眼眸却总是忍不住向两边飘。她压抑着气息,连吞咽口水,都是小心翼翼。
四周越来越静,渐渐地,只有她自己的脚步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回荡。太安静了,每一声脚步都似叩在她心上。她始终觉得那些人随时都会出来,或许从她后方的房顶,或许从她边上的暗巷,突然冲出来,从一个人变成几十个人,每一个人手上都拿着闪着寒光的刀,都是面无表情,都是眼神冰冷,然后一拥而上,结果了她的性命。
不能死,绝对不能死的…
她浑身打颤,又担心显得异常,只能极力克制。
为什么会有黑夜这种东西?叫她随处可藏又无处可藏。她喜欢黑夜也厌恶黑夜,这完全取决于她能不能找到让她安稳度过漫长的黑夜的地方。
得快些找到今晚的藏身之处。她加快了脚步。
前面又是一个暗巷,那样黑漆漆,仿佛会吃人。
他们该不会…藏在里面吧?她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暗巷就在前面,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只一步了———她死死咬着牙关,一闭眼,闪身进了暗巷。
“唔嗯…”她闷哼一声靠在墙壁上,后背死死贴着石砖,货担早在她旋身的一瞬间放在了巷口,实践了千百次,她早能悄无声息地将货担放好,就像它原本就该在那里一样。
伸手不见五指,只能听见她“咚咚”的心跳和衣服摩擦石壁的细微声响,没有人。太好了,他们没有埋伏在这里。
她胸口剧烈起伏着,嘴角浮起一丝轻松。
缓了三息,胸口的起伏小了许多,她敛了神色左右窥探一番,闪进了更深的黑暗。
尽快找到安全的地方才是正道,离天明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呢。
她悄无声息地在街巷中穿梭着,寻找有缝的窗户。
一座又一座无缝的楼屋,都不是能下手的,她有些急了。
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窗户都关得这么严实?
寻完最后一座花楼,仍旧是密不透风,连一扇能入的窗也无。
难道要去那边吗?她趴在花楼二层的木台上,望着前方明显低矮了许多的房屋,那里住的都是良家女子。
“呼呼~~”低低的风声响起。
分明只是最普通的夜风,她却吓的一颤。
不管了,良家子就良家子吧,我不能死,绝对不能!她一咬牙一闭眼,飞身向平民巷去了。
今夜当真反常,分明不冷的夜,家家户户却都将窗户关得这么严实。
她搜寻了一圈又一圈,终于在崩溃的边缘找到了一户开着的窗。
伏身望着那半开的窗,她却犹豫了。事出反常必有妖,今夜不正常。
难道是他们识破了她的伪装吗?她心中涌起恐慌,若是她进去看见的不是熟睡的娇羞娘子,而是寒光闪闪的钢刀…
要不今晚…算了吧?她萌生了退意。
“咻——”她刚退了一步便被吓得趴在地上,是他们传信的声音!
牙关不由自主地打颤,她抬眼望着那扇窗,呼吸更加急促。
进去吧,他们应该没有那么聪明,他们怎么可能能想到手段残忍、奸‘杀女子的人也是一个女子,怎么可能想到那个女子就是她?!没有人能想到她会做出这样的事的。
“咻!”又是一声,更近了!
进去!大脑还在纠结,身体早已不受控制地行动了,待到她反应过来,她已然闪入了一个女子的闺房,正单膝跪地,缩着身子观察四周。
没有杂人,只有一个在帷幔中熟睡的小娘子。简易的小阁房,平民百姓最常见的样式。
是我多想了吗?她小心翼翼地挪步上前,是普通人的气息。
“呼…”她悄悄松了口气,轻轻揭开帷幔。是一个貌美的小娘子呢,今夜委屈你了。
她的眼神骤然一狠,极快地出手,“唰唰”两下点住小娘子的穴道。
小娘子痛地惊醒,不可思议地瞪着她,半个字也说不出。
“不要慌,你好好配合,我不会杀你的,我需要你帮我演一出戏。”她尽量放轻声音,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可信。
“我一会儿解开你的嘴,你就像被采花贼侵犯了那样喊,不能太大声,也不能没有声音,明白了吗?”
说完一句她总要顿一顿去听外面的声音,一切正常才会将注意力转回来。
她的声音听起来竟是出乎意料的清脆,银铃似的,完全不像一个纵‘欲的采花大盗。
她接着小声说道:“你听明白了就眨眨眼。”
小娘子眨了眨眼。
她点了点头,又凝神听了一番,伸手在小娘子身上一点。
“救!唔…”小娘子刚要高呼,就被她捂住了嘴。
“嘘,不要说话,不然我又要杀人了。”她狠狠一瞪,恼于小娘子的不配合。
“你会乱说话,那就别怪我了。”她又伸手封住了小娘子的穴道,小娘子只能呜咽,动不了舌头。
“你不肯配合,我只能让你疼一些,才能发出那样的声音了。”
她咽了口口水,四下看了看,轻盈一翻,欺身趴在小娘子身上。
“嘶——”薄薄的罗纱被扯下大半。
“小娘子莫慌,在下很快便让你快活了…”她突然换了一副样子,完全不似方才的拘谨,变的十分轻佻。
“咚!”
一声闷响,她的脸色骤然大变,猛地转头看向声源,满眼惊恐,甚至双腿已经曲起,随时准备施展轻功。
“吱,吱吱…”一阵窸窣。
原来是老鼠打翻了罐子,她稍松了口气,胸口剧烈起伏着。
几息之后,她的呼吸顺畅了许多,就在这时,房顶上突然传来“哒”的一声轻响,她浑身的肌肉又瞬间紧绷起来。
他们来了!
她又开始颤抖,再咽下一口口水,她摸到了腰间的软剑。
“哒哒哒…”施展轻功极快地掠过屋瓦的声音,他们似乎在赶路,不然不会发出这么明显的声音。那个人出事了急诏他们回去?不应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