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王和楠姐吃活性水灵颗粒都不会饱腹。
汤阳才吃了十来斤，就腹胀了两次。
这说明汤阳在天生体质方面，和龙王兄妹有很大的差异。
消化和吸收水灵颗粒的差距这么大，在水灵力方面及相生的灵力感知方面，一定也不怎么强。
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拥有修炼月灵法术的可能性。
他也不敢轻易让汤阳冒险。
以免出现像幼仪一样，使用控云降雨术时，自身水灵力消耗过度，导致双手干枯的情况。
月灵冰封术哪怕不生产月灵力，只是搬运月灵力，可起初依旧需要其他固体物质当媒介才行。
而最适合的，就是天地间的水蒸汽。
“小神医，请你正视我的问题，我是想要变强，不是贪图几块甜冰以逞口舌快感。”
汤阳不愧是汤阳。
一下子就听出张晓天话里的真正用意。
“啊……我不是没有正视，我只在考虑你合不合适。”
张晓天走上前，虚踢了一脚还在啃草叶上面融化的水灵颗粒的黄狗。
猛地发现黄狗最近像是被掏空了身体似的，对灵力物质的需求比以前更大了。
不过。
他忙着处理汤阳的问题，也没有往深处想。
说不定到了万物繁衍后代的时节，自家狗子和哪家母狗胡混去了，消耗巨大呢。
“小神医，我上次是因为接触到了你送到驻兵所的纽扣，感官提到了极大的提升，内劲也由外放突破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
“可突破以后，我发现我释放出去的内劲总是不能像以前内劲外放一样，随着我的心意输出力量，像是隔着一层薄膜似的打不穿，总体实力因此并没有多大的提升。”
汤阳不愧是人间清醒。
哪怕不知道他身体发生了什么状况，依旧能够清楚的认清自己出了什么问题。
张晓天听完他的解释后，佩服不已。
“汤阳，你天生的体质虽然不是那种天才体质，但你感知事物的本事确实很强大，我是不太懂你们修习的武功境界是怎样的，不过，你既然对你自身的变化感到奇怪，估计在别人看来，这种变化可能也是提升境界一定时间段的副作用。”
“不瞒小神医，我问过龙王还有一些因为自身原因认识的一些世外高人，他们都说让我不要心急，等等再看看，是不是由于根基不稳，导致突破后掌握不了返璞归真的真正实力，但我刚开始明明掌握到了，现在却像是被隔着一层玻璃似的，隔断了这个境界以外。”
如若不然。
汤阳也不会特地前来送药丸。
从甘省运送来的神木，全部抵达到了湘山。
“长生灵”在暗中的活动越来越频繁，他又抓住了明曌这个“长生灵”首领的小辫子。
湘山一带的安排，需要他处理的事务还有很多。
汤阳说完自己的问题，便一脸期待地看向小神医。
希望小神医能够给他一个让他心服口服的答案。
如若小神医判断，他的实力天花板，就到这里了。
那么。
他便不再奢求什么。
水灵颗粒这么珍贵的东西，也不会再和谁抢食。
因为，没必要。
给他吃了也是浪费，倒不如给那些有需要、有天赋的人们去食用。
“你不是根基不稳，你是……”
张晓天挠了挠头。
犹豫着要不要带领汤阳，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是什么？！”
汤阳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棵救命稻草，两眼铮亮地盯着张晓天。
火热的眼神看得张晓天头皮发麻。
算了。
既然汤阳一心想要变强，就算想拦也拦不住。
关键是。
他发现水灵颗粒进入汤阳身体，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消化和吸收以后，全部散发到天地间。
尘归尘、土归土。
除了在汤阳身体周围又增加了一层隔膜以及，没有其他功效。
想到汤阳说的内劲外放像隔着一层玻璃，他对着汤阳一昂头。
“你先别着急问我是什么，来，你把内劲释放出来，看看和以前有没有什么不同。”
几乎是他的话刚说完。
一阵凉风猛地拂面而来，吹得张晓天眯了眯眼，浑身发毛。
倒不是汤阳释放的内劲有多强。
纯粹就是因为这股凉风比刚才汤阳下飞机时还要凉上几分，但力度却稍微有些减弱。
“我怎么感觉我释放的内劲力量，比以前更弱了？！”
汤阳大吃一惊。
满脸无法接受的震惊表情。
看得张晓天心生同情。
啊……这……
其实不是汤阳的实力更弱了，只是换了一种其他能变强的方式。
“小神医，我都吃了那么多的水灵颗粒，功力没有增加也就算了，为什么释放的内劲还越来越弱？”
汤阳摊开双掌，因为强烈的震惊而浑身战栗。
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小神医，你说我是不是真的根基不稳，进步太快，导致退步了？！”
这是汤阳所不愿意见到，也不敢于面对的。
他无法接受地再次往前推出一掌。
这一掌的目标是十米开外的一块一米来高的突起的石头。
按照他以前的实力。
一掌下去，石头就算不会土崩瓦解，也要碎裂开来。
可他现在明明境界有所提升，这一掌下去，石块只是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剧烈地晃动了一下。
别说裂开了，连条缝都没有。
汤阳无论遇到何种困境，都一直熠熠生辉的双眸。
在此刻彻底地黯淡了下去。
完了。
他在龙威军最需要提升实力、大家在佩戴了小神医送的纽扣而提升了实力的同时，却实力下滑。
照这个下滑的速度，他很快就没办法成为大家的助力。
而变成一个拖大家后腿的废物。
“小神医，我是不是太贪心，导致功力越来越废了？”
汤阳红着眼发出灵魂深处不愿意启口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