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
司穆寒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目光里不掩厌恶和不耐。
阮清绫被这种眼神看得心脏一麻，下意识地侧过身避让。
绵绵仰起小脑袋问：“爸爸，妈咪以后是不是就不用化仿妆啦？”
她觉得妈咪现在的样子真好看，电视上最漂亮的明星都比不上她。
司穆寒下意识看向江瞳，见她脸上没有排斥，心底的喜悦在漫延，近乎幸福到心酸。
“妈咪是化妆师，她喜欢什么样的妆容都可以。”
从此以后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他都会一眼就认出她来。
看着一家四口越走越远，现场的人都差点石化了。
尚可瑶最先回过神来，想起刚才江瞳评价阮清绫的眼睛，冷笑地朝她瞪了一眼，“我们司太太优雅又温和，不管化什么样的妆都好看，气质最重要。倒是你，怎么还不卸妆？”
闻讯赶来的楚嘉颜以及世纪美人其他同事，嘴角微微抽了一下。
可瑶的嘴还是一如既往的毒，但真招人喜爱。
阮清绫从曲云辞的身上收回来失神的目光，淡淡地看一眼尚可瑶，“既然真相大白，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她收起直播工具，带着她的助理匆忙离场。
既然江瞳已经当众卸妆，她要回去跟那位公关大师商量一下，能不能拿这件事做做文章了。
尚可瑶叉腰冲她的后背啐了一口，“丑人多作怪！”
阮清绫听到这一句话，脚步一顿，指尖用力掐进掌心。
经过这一次，她多年来精心营造的女强人形象，肯定会大打折扣。
江瞳，这个仇她算是记住了！
直播结束后，网上铺天盖地都是网友们对江瞳卸妆后的惊叹。
“真相大白了，江瞳就是萧雅雅。到底是谁那么缺德，一件简单的事情，非常要往杀人那么阴暗的方向去引导。”
“司太太明明长着一张仙女脸，竟然还要用仿妆来掩饰真面容！”
“仙女下凡辛苦了。”
也有网友回过神来——
“阮清绫为什么要针对司太太啊？她们之间有什么过节吗？”
“这个律师高高在上指指点点的，实则就是故意针对人家司太太。你们有没有看到，她刚才看到司少的时候，眼睛都直了。”
“天啊，这年头怎么什么人都想当小三！”
“也不看看司少给不给她机会，刚才司少看着他太太的眼神，不但深情而且还小心翼翼。我个人猜测，司太太估计还没有完全原谅这位太子爷。”
“不管怎么样，司太太死而复生，也算是成全了司少的一片情深。这神仙爱情我慕了！”
网上的讨论还算比较和谐，没有了先前的戾气和各种猜疑，关注点全都在江瞳的真实外貌上。
虽然也有吐槽阮清绫的，但暂时还不算太严重。
天已经黑透了，小月亮还在看直播回放和这些讨论。
任老太太脸色淡淡，“看到了吗？你不是她的亲生女儿，所以就算你离开，她也不会太难过，也不会在意。”
“这一刻，她宁愿在网上跟司穆寒秀恩爱，也不肯想办法来接你回去。”
小月亮低头盯着直播，没有出声。
任老太太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小月亮，萧雅雅一直都是在利用你。你以后不要再想着她了，好好跟着外祖母学数学。等你的名字在全世界都出名后，她才会后悔，会想尽一切办法来见你的，知道吗？”
小月亮甩开任老太太的手，瞪了她一眼。
任老太太开始有些不耐烦了。
这个小丫头是怎么回事？油盐不尽软硬不吃，一点都不好控制。
以前的听风多么懂事听话，让他学数学就学数学，让他不准去玩，就乖乖在屋里待一整天。
哪像小月亮这样，浑身是刺，还不听教。
她语气严厉，“小月亮，如果你不乖乖听话。以后就算萧雅雅来见你，我也不会让你们见面。”
小月亮心里一沉，哭着说：“你这个坏人！”
“外祖母不是坏人。”任老太太按住她的肩膀，眸光发冷，“外祖母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你好。等以后你长大，就会明白外祖母的一片苦心了。”
小月亮尖声道：“我不要学数学，我要弹钢琴！”
“学钢琴有什么好的？”任老太太声音发狠，眼睛里燃起疯狂的神采，“只有学数学，你的照片才能出现在名人堂上。只有学数学，才能让全世界都记住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