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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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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殿下?”

    朱载堂呼吸愈发沉重,就在宋昉耳边,她觉得自己像误入狼群的小兽,正被狼王按着,不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些什么,她有点慌。

    黑白分明的瞳仁里又满是疑惑。

    朱载堂心被这双眼攫住,微微发颤。

    他以为最难熬的是等她来,没想到更难熬的是,见了她之后,狠不下心因为一味药在她身上做些什么,忍得更难受。

    其实纯粹□□,原该找侍寝宫女发泄,再不济,也该由余思盈顶上,农女而已。可无论是哪一种,朱载堂都不愿,他素来对女色不上心,就派人捉了宋昉来。

    她在身边,身上沾染了他的气息,因爱食桂花糕而有的桂香,正被缠得难舍难分。

    吻下去,必然也是香甜可口罢?

    朱载堂死死盯着宋昉的唇,脑中已想到那些个再混账不过的事,浑然不觉自己把手伸到了她衣裳下摆,钻了进去,寻着衣襟带子,想捏到些更实质的。

    宋昉是有听说过某些郎君醉酒之后心怀不轨,倒没想到朱载堂是这样的人!

    她倒是不怕了!这个酒鬼郎君,多喝了酒,倒从她这里找痛快!

    “殿下!”她大声道,眼里不再有疑惑,反倒是十足的恼怒。

    朱载堂动作一僵,灵台一清,哑着声想解释些什么,“孤是……”

    又一波药力袭来,来得比先前更急。

    他再看不见那抹恼怒,只知道眼前人是心上人,是心心念念要娶回去枕边相教的人。

    他径直伏头向下,直奔垂涎已久的粉唇。

    宋昉还以为他改了好,刚要听他解释,没想到他却声东击西,趁她松懈之际,做些坏事!她扬长脖子一侧头,朱载堂便扑了空。

    却也不算完全扑空。

    她白嫩脖颈完全落入朱载堂眼中,随着呼吸,薄细锁骨起伏舒展……

    宋昉猛得被人抵住脖子,贴得紧密,落下湿重的吻,鼻息喷得她脸上发烫。

    遮住朱载堂下半身的锦被,也成为她与他唯二的屏障。

    还有一道屏障,是她身上被揉得不成样子的衣裳。

    朱载堂的呼吸已乱,中衣已完全敞开,精壮腹部压在宋昉身上,隔着几层衣料,抵挡不住宋昉对腹肌的精准感受。

    宋昉的呼吸也逐渐被打乱,仿佛向朱载堂求着什么似的道:“殿下……”

    朱载堂神思混沌,却把这一句听得明白,手愈发深入,终于扯掉她的衣带,一只手掌得以握知那一手丰腴……

    不对。

    没有丰腴。

    只有层层叠叠捆得扎实的布条。

    朱载堂终于有了一丝清明。

    他挣扎着把贴在两人下半身之间的锦被扯了上来,将宋昉团团裹住,只埋头在她脖间啃吻,稍微缓解了一二,低声急促地对她道:“还记得孤教你的心经怎么背吗?”

    宋昉一愣,原来他是清醒的?挑着一双滟滟的眼看过去,被他眉间皱得发紧的川字纹吓到,“殿下,不如延请太医来看……”

    “不顶用……”朱载堂略微瞥到那双眼,心又开始发紧。

    清醒不过片刻,便又埋头吮吸宋昉那一节露在外头的洁白脖颈,舌尖抵着脖下可见的青色血管,舐了一下。

    宋昉打了个激灵,她突然把前后串了起来:殿下恐怕是中了那等秘药了!

    顾不得羞臊,她连忙想着心经是如何背的,“观……观自在菩萨……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忍着被人深情拥吻的异样,她磕磕绊绊地把心经背了一遍,朱载堂见她停了,觉得通过她背心经缓缓驱散的欲望又逐渐上来,忍不住骂了一声“孤、必夺其生”。

    其?殿下难不成知道是谁做的?宋昉顿了一顿,又被朱载堂逼道:“继续。”

    ……

    整整闹了半夜。

    宋昉念得喉中冒火,渴得厉害,才算见着个正常殿下,她觉得很有必要说些什么。

    “殿下,臣觉得您完全可以自己应付!”宋昉裹紧锦被缩在床脚,哑着嗓子道。

    就算她刚被掳来时不知道缘由,现在也早就开窍。而且她在郎君堆里混过,虽未必懂很多,总有些模模糊糊的大致认知,知道朱载堂并未对她真动刀动枪。

    她对敞着中衣、坐在床沿沉默不语的朱载堂继续道:“臣就是来给您念经的!”

    朱载堂散着发,披在坚韧宽阔的背上,平白有几分狂妄之色,扫过来的眼睛还在发亮,有些波后余韵散在里头,叫人轻易猜不透。

    宋昉不知道的是,她没有注意到的□□,粘腻腻一片,既湿且潮。

    看着愤愤不平的宋昉,朱载堂不知怎么想的,突然想叫她知道一些事,极认真地对着她的眼道:“出不来。”

    宋昉起了警觉,却在他面前自在惯了,嘴比脑快,“什么出不来?”

    朱载堂用自己的一双眼带宋昉的一双眼缓缓下视——白色的中衣,已被浸得有些透,隐隐可以看出衣下伏着什么,此刻正在安睡。

    朱载堂的眼神可以说话一般,似在明晃晃地对宋昉说着:看吧,就是它。

    不……不堪入目!

    宋昉脸上以极快的速度蹿红,瞪又不敢瞪他,毕竟是她自己想要知道的。

    干嘛非要多嘴问这一句!本来是她占理,现在却不好意思回头看一眼。

    她强装自然地把视线一撇,整个人身子一转,面向了架子床靠着宫壁一侧,声音有些发颤道:“我……我才不想知道。殿下快去洗掉。”

    “孤还以为,初明中了探花,愈发有求知之欲了……”边说着这句话,朱载堂边去斟了一杯茶,还用手背在杯壁上试了试茶温,才折回来。单脚着地,另一只曲在床上,往里头进了半个身子的距离。

    宋昉自然感受到方才抱住她紧紧不放、偶尔还与她相磨之人的气息远了又近,近到她被这股气息撵得快要贴着宫壁往上爬……

    耳边传来一声闷在喉中的笑。

    这个坏郎君!

    她要是早知道,哪里会给他念什么心经来清心寡欲,叫他□□焚身、从此不振最好!

    宋昉没有想过的是,她要是不念,朱载堂从此振不振不知道,她明日恐怕很难全须全尾地正常从慈庆宫出去。

    “今夜要多谢初明出口相救,孤铭记于心”,朱载堂轻轻扯动锦被被角,像是给小狐狸顺毛,纵是一国储君,也不得不怕她自此恼了,便扯下了面子讨好自己的伴读,“喝口水,润润嗓子。”

    闻此,宋昉把被子一掀,伸出一根指头,在朱载堂眼前晃,“不许再调戏我!”

    才不是因为她羞,是因为他太坏。

    然后把茶杯接了过来一饮而尽,再把杯子直直递回去。

    朱载堂眉眼有着薄薄一层笑意,微微朝她点头,伸手接过空杯,“好。”

    宋昉觉得自己被他碰过的指头有些发潮,想到什么,慢慢瞪大了眼睛,“你……你手碰过……”

    朱载堂低低回了一声“嗯”,还边吊眼看她,边垂头在她指尖上亲了一下。

    “朱子衡!”宋昉咬牙,极其大胆地直呼他的姓和字。

    “孤在。”

    宋昉气急了,想把手指伸到他身上擦,又见他身上只有一件中衣,满是怒火无处发。

    朱载堂看她一顿忙活,却是没了牙的小老虎,谁也伤不着,隐约有了然的笑意道:“这就是初明说的调戏吗?”

    调戏一词说起来未必全对,她只是不想再被深夜捉来做这些脸红心热的事。可若是她不来,要是殿下找了其他女子,她难不成愿意么……

    宋昉还在低头想着,朱载堂过去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圈在怀里往浴德堂走去,朱载堂道:“手没碰过那里。孤对你认真得很,绝不是调戏。”

    到了浴汤边,朱载堂弯腰把她放了进去,自己却在岸上抱臂看着,很是倨傲,“名不正则言不顺,这点道理,孤还知道!”

    宋昉身子泡在温暖汤泉之中,她其实心里头气得很,却又觉得火气没处发。眼见着有个木瓢在一侧搁着,想着某殿下声称自己认真得很,她倒想看看,被泼了这一瓢水他生不生气!

    当即舀了一瓢水起来,举着欲泼的架势,“臣信殿下的认真二字。可臣也听说,郎君们在心爱女子面前可是逆来顺受的……”

    “只管泼。”朱载堂指着身上,向前走近一步。

    宋昉的手有点抖,暗恨自己不争气,举了这么一会儿就吃不住了,说的话仍旧胆大包天,“那臣就从命!”

    “哗啦——”

    朱载堂的脸被迎面浇了一瓢热汤,身子也被淋得湿透,中衣完全透亮起来。他丝毫不恼,挑眉问道:“满意了?”

    “一点点。”宋昉维持着生气者高人一等的气势。

    知道她心里真正解了气,朱载堂最后看她一眼,才择步去了另一间沐浴。

    等到汤池之屋内只剩她一人,宋昉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话,而那一句心爱女子,殿下竟然还真就认下!

    她捂着发烫的脸,突然想起那些响在耳边的浓重喘息,埋头入了汤泉之中,似一尾鱼,游着解开了衣裳,努力把朱载堂从脑中驱逐——她绝不与坏郎君同流合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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