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人结伴坐飞机回去。
就如陈贝文所言,翟砚和他的青梅竹马一起回去。
路上,夏星瑜想起中午贝文的那句话就想笑。
“你直接找和你那青梅竹马一起回去就行了。”
这么直接,她好爱。
陈贝文在忙着处理公司的事情,突然听到笑声,看向身旁人,问:“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
夏星瑜表情莫名有些得意,她指了下自己,“是我。”
?
陈贝文复杂地看向她,梗塞地说:“你、你不会对翟砚那狗东西有感觉了吧?”
要真动心她就成大冤种了。
她又连忙说道:“我不是反对你俩好的意思,我就是……”她停顿三秒,气急败坏地说:“哎呀,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是、”
夏星瑜笑了笑说道:“行了,你天天想什么呢?我怎么回对那种渣男有感觉。再说了,世间男人千千万万,我有那么多钱又何必独钓一棵烂树上。”
现在想想,她之前脑子突然想起翟砚的时候,一定是他对自己下蛊!
陈贝文不放心地又问道:“真的?”
“真的,”夏星瑜解释道:“不然我图他什么?”
“图他年轻?图他钱多?或者——”陈贝文看了眼夏星瑜的脸色,说:“——图他、”
她每说一句,夏星瑜脸色就黑一度。
最后一句,她没说完夏星瑜就知道她要说什么,打断道:“我图他会劈腿?图他怕我冷给我戴帽子?”
“呃……”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啦。”
“得了吧你,”夏星瑜白她一眼,没好气地说:“你那点小心思我能不知道?你也不用提醒我,翟砚是什么人我知道,我也不会玩过火。”
“那我就不管你了,有什么需要你及时跟我说,别到时候事情处理完了叫我。”
夏星瑜懒洋洋地靠着车窗,夏日暖风徐徐吹来,两鬓之间的碎发随着风向飘扬。
她伸出五指透过缝隙看太阳,拖腔带调地说:“知道了。”
陈贝文见她这副样子知道她不想听,但有些事她必须得交待清楚。
“你也别嫌烦,我这样说都是为你好。翟砚他什么背景,咱俩什么背景,到时候你俩真闹起来,就你手里面那点股份?什么时候被反了都不知道。而且翟砚这个人心有时真的挺狠,做事挺绝,你小心点。”
“好,”她目光真挚地看向陈贝文,说:“贝文,谢谢你。”
陈贝文嫌弃地摆摆手,继续说:“你别给我整那些虚的,你别出事就行,不然到时我加上我爸妈他们,我们几个都不能保护你。”
“不用,你不用这样帮我。”
她不会再让事情发生,就算发生,出事的只能是乔梦菲那一行人,不能是她和陈家。
-
两人在半路自此分开。
夏星瑜走在大街上有些迷茫,一时不知道下面的路该如何走。
人在无措的时候总是会想起至亲,这时的她,无比想念自己父母,想起那两个血肉模糊的尸体。
越想越气,她随手拦个车去了清木园。
此时的清木园异常安静,明明是早上十点钟,却连一个活跃的人都没有。
当然,这些只是她在门外看到的景象。毕竟二楼往上的落地窗能看到的画面一个人都没有,不仅这样,她总觉得那里隐隐透露出大红色的诡异气氛。
难道是刚刚脑里画面的问题?
她刚准备推开门那一刻,就在手还没放到门把手时她迟疑了。
从包里出去随手带的纸巾,抽出一张轻点一下,门把手那块以肉眼可见的景象抹掉一层厚厚的灰。
……
这房子是卖出去了吗?还是她走错了?
她又回头看了一眼,这个位置还是当初贝文来接她的位置,那里还有一根粉红色的棍子,上面顶着一个粉红色的收件箱。
确实是这,没错啊。
她两手各拿一张纸巾,垫着打开门。
“呃……”
开门那一刻烟灰四起,一时间她真的怀疑自己在危房里。
夏星瑜眉头紧皱,捂住鼻子将面前一片空气扇干净,大喊:“这房子里是没有人了吗?”
等了一分钟,没人回应,怒气一时占满心头。夏星瑜瞥了眼四周,默默走到放瓷器的地方,面无表情的将垫着纸巾手指放在上面,随后——
——砰。
碎了。
安静的别墅里发出这样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
夏星瑜不在意,她冷冷地注视着这里一切。
又过了一分钟——砰。
又一件瓷器碎在地上。
大概过了十分钟,二楼隐隐约约有了动静。
夏星瑜站在一地瓷砖碎片间,默默地看向上面,直到人出现。
见人迟迟不下来,她走到角落,将房间仅剩唯一地瓷具摆件摔碎。
“听不见声音吗?”
楼上传来小声地讨论。
“是不是有小偷?”
“不是吧,小偷会弄这么大动静?”
“不是小偷你怎么不出去,还在这干嘛?”
“你……”
直到有人露出一颗头,那人小心翼翼地观察这下面景象,生怕被发现。
夏星瑜眼神精准的捕捉到那个人,两人视线碰撞,她声音清冷地说:“一分钟,叫所有人都下来。”
说完,她走到单人沙发那里。
从刚进来时她就发现,整个客厅除了沙发干净,其余地方简直不能下脚。
一分钟后,九个人下楼排排站在她面前。
她整个人慵懒地倚靠在沙发上,眼神从上到下静静地掠过每一个人,她手指时不时地敲打着扶手,一言不发。
大概过去两分钟,其中一位老妇人站不住脚,凑上前问:“夫人,你这段时间都去哪了?一次也没有回来过。”
说话时这人油腻腻的手还时不时蹭下她袖口。
夏星瑜低头看了眼刚买的高定,似笑非笑地望着面前的老妇人,“你一个月多少工资?”
“九、九千。”老妇人内心激动,莫不是夫人准备给她涨工资了?
“九千…”她点点头,说:“我这件衣服刚买的,花了八万九,今天第一次穿,给你打个折,收你九万。”
老妇人‘啊’了一声,眼神露出鄙夷目光,“夫人你什么意思?这是在取笑我这个老婆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