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垃圾全放进曲萌抽屉里，我看见了。”曲萌同桌梁倩茹指供道。
“顾言之，你——”语文老师杨美佳正要指责，就被他抢声打断。
“对不起。”顾言之神情矛盾又愧疚遥遥紧盯着曲萌侧脸看，“你别哭了。”
“明天就考试了，顾言之，你不想学、不想考、不想读可以，但你别影响别人！人家曲萌努力又上进，你离她远点！”杨美佳直言批评道，也确实看不惯忍不了他的这种做法。
“杨老师，算了…”曲萌用力吸溜了一下，收住鼻涕泪水，“上课吧，老师。”
杨老师深感无奈，只能温柔怜爱地干巴巴望着她那柔弱委屈的样子。
……
课还没讲两句，杨老师替曲萌气不过，停了下来，冷眼看向顾言之，指道：“站外面去。”
？？
顾言之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
“就是你，这节课给我站外面去上。”杨美佳对着顾言之强调道。
顾言之：“……”
内心OS：这老师也是‘忍一时越想越亏，退一步越想越气’类型啊。
“好。”顾言之点点头，面色平静，十分配合的走出教室。
此举引得台下同学忍不住小声议论：
“天了噜，难得见杨老师发火诶！”
“这还不算难得，更难得的是顾言之居然会老老实实听杨老师的话！他可是连班主任都敢怼的啊！”
“是啊是啊！今天的名场面真让人应接不暇！”
……
“安静。”杨美佳沉声严肃说了声，“我们继续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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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后，杨老师前脚刚走，顾言之就溜了进来，窜到曲萌座位身旁半蹲下平视她，似乎有话想对她说，但又说不出口。
曲萌装作没看见，握笔做着练习题，不问也不理他。
“怂怂…”顾言之轻扯了扯曲萌衣角后，两手委屈巴巴搭在课桌一角，目光又亮又水润，像只乞怜摇尾的小狗，等待主人摸头垂爱。
卖萌？
这招顾言之显然用错地方了。
尤其是用在一个讨厌你的人身上，那效果…简直比做噩梦还糟糕。
“怂怂？”顾言之又扯了扯曲萌衣角。
或许是真被气伤着了，曲萌连一个眼神，一句话都不想给他。
而他就这么软磨硬泡了十分钟，直到上课铃响，曲萌也没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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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全年级月考，总共七个班，考试按照上一次月考成绩排名分为七个考场（1～7），每个考场40号人，第一考场1～40号座位即对应全年级前1～40名。
顾言之刚转来，没参与上次月考，自然也没有排名，所以被系统自动划到第七考场第40号座位，即全年级最后一名。
这事儿，也是最后一节课班主任将各个学生的准考证发了下来，顾言之才知道的。
“我为什么在第七考场？不去！”顾言之举手向班主任秦欣问责。
秦欣被问的莫名其妙，“第七考场怎么了？都是考试的场地，第几重要吗？”
“晦气。”顾言之坐在位置上随意向后倚靠，唇角一勾，直直望着秦欣挑衅，“我要去第一考场。”
“你没有成绩，暂时去第七，等你这次考试成绩在前40名，下次就能去第一考场了。”秦欣解释。
“以我平时的课堂表现，老师你们看不出我的水平吗？前40名？绰绰有余！我起码前三！”顾言之仰颔自信说。
秦欣：“……”
“所以，我就要去第一考场，你们给我换。”顾言之咄咄逼人要求道。
“你别太任性了！学校有学校的规矩，哪能你说换就给你换的？”秦欣脸色一沉，继续说，“还有，以你平时目中无人，扰乱纪律的课堂表现来看，在第七考场已经很不错了…别忘了，我们清海是重高，即使是第七考场的学生，也是随便一个就能比过其他学校的前几名。让你在第七考场考试，你根本不吃亏。”
顾言之无语。
这老师吹牛真狂，也太王婆卖瓜了！
“我就要去第一考场。”顾言之瞥了眼曲萌，坚定对秦欣说，“我要是不在第一考场考试，等回头成绩不行我就怪你们，都怪你们给我安排到全年级吊车尾的考场！”
“那你怪去吧，反正不可能给你换的。”秦欣冷冷回了他一句后便望向其他同学，叮嘱，“明天考试上午八点进行，大家务必带齐文具和准考证，按时到场。等会儿放学后都去自己所在考场看看，提前熟悉考试所在位置，避免明天慌乱找不到…”
“秦老师，我要去第一考场！”顾言之提高音量嚷嚷闹着。
“今晚大家都早点睡，不要熬夜，以最好的精神状态去考……”秦欣全然不顾他的嚷叫声，继续若无其事嘱咐其他同学。
“秦～老～师～”顾言之拖着腔调，分贝又提高了几分。
“考试不要左顾右盼，算好时间。即使是提前写完了卷子也不要急着交，多检查一遍，没坏处……”
“秦欣！！”顾言之怒气满值，直呼班主任姓名。
这一声成功让秦欣住嘴，同时也把班上其他同学吓了一跳，随即纷纷看向班主任脸色，为他倒吸一口凉气。
“顾言之，你叫我什么？”秦欣眼神犀利望向他，确认道。
“秦欣啊，你不叫秦欣吗。”顾言之以一副轻松随性姿态回答。
“来，你再说一遍。我录下来给你父亲听听。”秦欣拿出手机，重重掷在讲台上严肃说。
“切。”顾言之轻蔑地眯着眼望向秦欣，“又拿我爸来压我，老师你除了这招，还有别的吗？”
“你别打岔，继续。把刚才你怎么称呼我的，再说一遍。”秦欣冷着脸交叠双手置于胸前，气势汹汹望向他。
“一遍？好几遍都成。”顾言之扬声叫道，“秦欣，秦欣，秦欣……”
“够了！顾言之，你还想不想回家？你就不怕以这表现，你父亲不让你回去？”秦欣气的牙痒痒，咬着牙问。
“成绩够数，怎么可能回不去。但要是真的回不去…”顾言之意味不明深深看向曲萌，“也未必是件坏事。”
秦欣顺着顾言之的眼神看向曲萌，心头一紧。
看来，考完试必须问问他们关于‘那件事’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