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袁毅想不通时,邹佳拿出账本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
袁毅看见邹佳进来,思绪一下子落在邹佳身上。
邹佳原本没有打算来,但是他父亲硬要她来汇报账本的事给袁毅听。
邹佳知道他父亲的真正的意思,但是身为女儿身的她,没有办法拒绝。
邹佳看着袁毅火热的眼神,低头轻语道:“大人,刚才说账本的事等下说。大人现在有空吗?小女子现在向大人汇报下。”
没空也要有空!
袁毅一脸正经的说道:“嗯,那麻烦姑娘了。”
邹佳羞红的脸,说道:“不麻烦。”
然后就开始汇报账本的情况,邹佳进入汇报账本的状态就没有刚才的羞涩,整个人都变得十分干练、认真。
袁毅一下子就看痴了。
待邹佳汇报结束,袁毅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邹佳汇报结束后,立刻又切换回了娇羞的状态。
袁毅轻咳一声说道:“姑娘说得很详细,我全部了解了。”
邹佳轻轻一笑,“那大人说说这几月收益多少?”
袁毅又是轻咳一声,像模像样的点了点头,插开话题说道:“辛苦姑娘说了这么久,我决定给姑娘一样东西作为奖励。”
袁毅假装从怀中拿东西,实际是从系统中拿出收服沮授时,奖励的三面镜子。
袁毅拿出一面镜子给邹佳,邹佳初见现代化的镜子,差点没有拿好镜子摔到地上。
她不敢相信世上有这么清晰的镜子。
邹佳拿着镜子,东照照,西照照。
对这个跨时代的镜子,充满了兴趣。
许久,邹佳才反应过来,袁毅还在房间。
邹佳脸色又是一阵通红,说道:“没有什么事的话,奴家走了。”
也不管袁毅同不同意,邹佳直接小跑出来。
“真是个人间尤物!”袁毅感叹道。
次日,巳时初(上午九点)
袁毅从被他“折磨”一晚上的尹雪身上起来,来见糜竺。
袁毅知道糜竺这次来的目的应该是要谈论酒的事了。
两人坐定,糜竺开口道:“袁大人年纪轻轻就掌管整个南阳郡,真是年少有为。那么,糜某也不拐外抹角了。”
“糜某此次前来,是来和袁大人做一笔生意的。”
袁毅也不废话说道:“可是关于酒的生意。”
糜竺答道:“正是。糜某在徐州有幸尝过一次美酒。在下也算是尝过众多天下美酒。可是没有一种可以和此酒相比。”
“而袁大人的秘方酒,在徐州可是有市无价。”
“若是袁大人可以让在下贩卖此酒,我四,大人六,以此来分成。不消数年,不敢说富可敌国,但是大人必定富甲一方。”
“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袁毅听完,并没有马上发声,而是假装思考一番,但是心中早就乐开了花。
许久,袁毅开口道:“糜先生这个分成,本官不同意。”
糜竺心道:这袁毅也太贪了吧。罢了,我再退一步。
“那我三,大人七如何?”
袁毅笑道:“哈哈,糜先生误会。本官的意思是我们平分,五五分成。”
糜竺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五五分成?
“大人,此话当真?”
袁毅肯定的说道:“当真!”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糜竺一想,果然没有这么简单!
“大人请讲!”
袁毅说道:“本官那一份分成收益有一半要用粮食支付。”
也就是说,袁毅的收益分为一半钱财,一半粮食。
糜竺没想到是这个条件,爽快的说道:“成交!”
袁毅又道:“既然我们是合作伙伴,本官也会给这次交易带来便利。”
“本官会动用袁家的关系网,让南阳到徐州这条通道上,不会出现任何官方上刁难。”
“同时,本官也会秘密派出南阳兵马,乔装保护运送秘方酒至徐州。”
既然有袁家这个背景,就应该多多利用“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这些资源。
糜竺见袁毅如此慷慨,起身道:“袁大人出力众多,糜某觉得还是六四分成比较好。”
袁毅也起身道:“我意已决,糜先生不必再劝了。”
糜竺见袁毅态度坚决,也只好同意。
一转眼,吃饭时间到了。
袁毅便留糜竺下来一起用餐。
这次袁毅没有叫其他人来,因为他打算用鬼神之说来忽悠糜竺。
不过,糜竺身为徐州人,大部分的资产都在徐州,不可能一次就把糜竺忽悠来南阳。
所以,袁毅打算先给糜竺心里种下一颗“袁毅值得投靠”的种子。
酒宴上,袁毅用蒸馏酒与糜竺共饮数杯。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袁毅假装醉酒道:“子仲,作为生意伙伴。我也是要好好劝劝你。”
“徐州不能久待,徐州日后将是战火连天啊。”
糜竺有点听不懂袁毅的话,现在黄巾之乱已经平定了,哪里还有战火?
而且黄巾之乱也没有把徐州攻陷。
糜竺以为袁毅是喝醉了说胡话,便道:“大人,你喝醉了。黄巾之乱早已平定了。”
“现在天下太平。”
袁毅打了一个酒嗝,摇了摇头道:“我没醉,我说的当然不是黄巾之乱。而是说以后!”
糜竺秉承不和喝醉的人争论的原则,说道:“对!大人你说得都对!”
袁毅听完糜竺赞同之言,并没有满意,而是继续胡搅蛮缠的说道:“我看子仲你就是不信!”
“我昔日在梦中一白发老人,说我会外出任职。”
“你看,我这不就来南阳了。”
对于这种没有说服力的话,糜竺点头,但是心中依旧不信,只当袁毅说醉话。
袁毅又靠近糜竺,悄悄说道:“有一件事我跟你说,你可不要传出去。”
“再过几年,将会有一西凉人将权倾朝野,把持京师。”
糜竺先是一惊,随后也只当一笑话,说道:“袁大人,这话可不能出去乱说。”
袁毅又打了一个酒嗝说道:“那是当然了。”
“哦,对了。那个白发老人还对我说初平有一年六月丙戌会发生地震。”
糜竺听后,心中更是好笑。
先不说,现在的朝局有袁家、何进、宦官几个势力在,谁都不敢说自己权倾朝野,哪个西凉人可以权倾朝野?
再说地震一事,此乃天机,没有人可以控制的,还说得有鼻子有脸。
还什么初平年六月丙戌,初平是哪个皇帝的年号都不知道,还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要不是糜竺要和袁毅谈生意,早就离席了。
所以,糜竺只当听了个笑话。
袁毅看着糜竺满脸的不信,心中大喜。
现在你越不信,将来你就越震惊。
糜竺啊糜竺,糜家的资产,还有你妹妹,迟早都是我的!
袁毅又道:“那个白发老人,还对我说要善待百姓。”
糜竺心中嘀咕道:这个袁毅也太能吹了吧!善待百姓,你不会把自己当天子了吧?
袁毅见目的达到,便假装醉酒倒在了自己的桌案上。
糜竺起身呼唤了两声,见袁毅没有反应,就叫太守府的下人,扶袁毅去后院休息。
糜竺自己则是告辞回客栈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