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袁毅来到张辽的驻地辞别。
张辽让下人准备几个小菜和酒。
酒桌上
袁毅先是喝了一杯酒说道:“文远,明日我就要撤军回南阳了。你可要多多保重。”
张辽说道:“将军,这道圣旨必是董卓的计策,将军若是撤回南阳,就中了董卓的奸计了。”
袁毅无奈道:“没办法,这是阳谋。圣旨即出,我们作为臣子只能遵旨。”
“我们之后只能有缘再见了。”
张辽又倒了一杯酒给袁毅说道:“将军,以后有时间,辽必定前往南阳看望将军。”
两人相互敬酒,袁毅拿出黄龙钩镰刀。
张辽一看到此刀,两眼发直。
但见黄龙钩镰刀刀长六尺,刀身长四尺,刀背上有一个钩镰,刀身有黄龙是吞月样子,刀柄做成龙身,就如黄龙口中含着刀刃一般。
张辽看见黄龙钩镰刀仿佛看到老友一般,
似曾相识。
袁毅看到张辽的样子,窃喜道:“我与文远一见如故,这刀就送与文远了。”
张辽见袁毅黄龙钩镰刀送给自己,顿时激动不已。
接过宝刀,张辽觉得一股熟悉感迎面而来。
张辽拿着宝刀仔细端详许久,但是最后叹了一口气道:“这刀太贵重了,辽受之有愧。”
袁毅阻止了张辽还刀,说道:“文远若是把刀还于袁某,就是不认我袁毅这个朋友了。”
“朋友之间,一把刀算不了什么!”
张辽心中十分感动,若是丁原待他不错,张辽早就转身拜袁毅为主了。
袁毅准备明早五更拔营撤退,所以便不在久留了,抱拳告辞。
张辽想多留袁毅一会儿,袁毅婉言拒绝。
张辽看着手中的宝刀,又看了看袁毅骑马回营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良久,张辽叹道:“丁刺史待某不薄,辽只能辜负袁将军了。”
……
次日天还没有蒙蒙亮的时候。
南阳军营里的军士已经收拾好辎重等物资了,开始撤退了。
冯芳家、尹家、蔡邕家在大军第一梯队;邹佳、何艳、刘慕在第二梯队。
冯芳和蔡邕可是见过何艳,万一来了一个偶遇,这就不好办了。
张宁有武艺在身的,而且医术也不凡,就这样临时充当袁毅的贴身保镖。
至于周仓等人知道张宁和袁毅的关系,原本是打算离开,继续啸聚山林的。
毕竟当初黄巾可是反朝廷的。
但是袁毅的一番苦口婆心的劝说,外加张宁的这个圣女的担保下。
周仓等人念起了袁毅的救命之恩,才勉强答应留下来,要到南阳看看袁毅是不是真的善待百姓,之后再做打算。
……
就在袁毅大军完全撤离洛阳时,原本南阳军把守的城门就迅速的被董卓的西凉军占据了。
董卓看着袁毅大军向南阳撤去,拍手叫好:“哈哈,袁毅总算走了。”
……
太傅府中袁愧也得到袁毅撤离的消息,抬头看向南阳方向的天空,嘴中喃喃道:“要变天了。”
……
相对于其他人,荀彧心中却是思绪万千,不禁回想起当日在蔡府诗会上袁毅那段对话。
时间回到蔡府诗会上
荀彧也是听闻过袁毅作过的两首诗《清平调》和《金陵酒肆留别》。
荀彧认为袁毅肯定是精通诗词,但是为什么不站出来作诗。
所以就问道:“久闻子延,出口成章,今晚为何默默无闻?”
袁毅故作叹息道:“昔日我认为诗词歌赋为大才能,但是我前去南阳任职后,才明白诗词歌赋不过是为点缀盛世所用的工具。”
“天下经历黄巾战火,南阳更是多次被黄巾攻打。”
“难民成群结队的在街道乞讨,只为了活下来。”
“这个时候诗词歌赋能做什么吗?”
“写一首好诗就能让难民们不受饥饿之苦吗?不受寒冷之苦吗?”
“所以我才明白了,作再多、再好的诗词歌赋,还不如为老百姓做一件实事,一件为老百姓谋福利的事。”
“正所谓,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这才应该是我做的。”
荀彧、荀攸两叔侄听后袁毅的话,一脸震惊的看着袁毅。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这句话深深的印在荀彧荀攸两叔侄的脑海里。
袁毅看着他们表情,又继续说道:“可是出了洛阳,到了南阳。”
“我又越发担心陛下会不会继续受到张让等十常侍宦官的蛊惑,继续荒废朝堂政务。”
“可是若是回来洛阳,我又担心南阳的难民,甚至天下因为黄巾之乱战火所影响的老百姓,流离失所,过不好日子。”
“真可谓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进亦忧,退亦忧。”
说完,袁毅还演技炸裂的表现出一副心系天下百姓的样子。
这副表情,让荀彧、荀攸两叔侄纷纷对袁毅打上了“仁义之士”的标志。
…………
荀彧从脑海中回忆回来到现实。
“子延,大汉的未来就靠你来扶持了。”
只是荀彧并不知道的是,相对董卓来说,袁毅才是大汉王朝最大的窃国大盗。
……
晌午,一支兵马也缓缓地来到洛阳城外。
一杆漆黑色的巨大旌旗竖立在大风中,被冷风一吹,猎猎作响,旌旗之上是一个“丁”字。
一眼看去,只见军阵森严,长枪如林,铠甲如山。六万步骑居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令行禁止!
不错,丁原来了。
丁原的并州军,跟袁毅的南阳军完全不一样。
并州民风彪悍,且并州军驻守并州长年在边疆抗击异族,战斗力强悍。
袁毅招募的南阳军,只是经过黄忠文聘的训练,根本没办法和经历战火洗礼的并州军相提并论。
一时间丁原来的消息,瞬间传遍了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