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梦梦姐姐？”
“是我表达的意思不清楚吗？”
沈林幻看着沈林梦脸上终于有了不一样的神色，内心里的小人早已得逞，外表的她被小人感染，笑得分外诡异。
带着些温柔，可温柔表面下又满是碎刀。
碎刀试图将眼前的人一点点的磨灭掉，打造出一个她满意的人物。
“沈林幻。”沈林梦看着眼前这几乎没变的面孔，可这陌生的灵魂让她有些无措，语调降了一个调，“周父还在世时没教过你不要撒谎吗？”
“我们高中的时候没有你说的那么难堪。”
“什么做过什么没做过……”
沈林梦话还没说完，面前的人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事，死死地抓着转椅，仿佛把怒火全部都撒在转椅上。
“难道不是吗？”
此刻的沈林幻听不进半点沈林梦说的话，她喜欢沈林梦喜欢了这么多年，尽管到最后还是悲剧结尾。但她还是没有心灰意冷，待在国外还是保持着和沈林梦煲电话粥。
每天，每周，每月。
直到沈林梦最后带着一丝困倦的语气对着沈林幻说：“幻幻，好好学习，我和爸妈等你回来。”
从那以后，她就再没有联系过沈林梦，自己默默地完成学业，做的比同龄人还要更出众，为的就是让沈林梦能注意到她。
可现在……现实和她梦想的千差万别。
“我们之前的那些事，又有多少人知道。”
“如果我把这些告诉唐琴，真的假的知情人早就忘了，唐琴又怎么可能去证实这些话。”
“她应该不会那么傻来找你证实吧。”沈林幻又离沈林梦进了一步，“她和你的进展应该也还没到完全相信你的地步吧？”
沈林幻以问句结尾，她清楚沈林梦对唐琴现在的感情，就如同高中时期她对沈林梦那般。
——小心翼翼。
沈林梦确实如同沈林幻所想，害怕这一个绊脚石直接把她绊倒在地上。可沈林幻怎么也没想到的是，沈林梦没有如她预期的那般恳求她，反而。
“你心里不清楚你待在国外那一段时间都干了些什么吗？”
“我都干了什么？”沈林幻不解，除了好好学习还能做些什么？
“不到一个月，这就想不起来了吗？”沈林梦拿起手机，翻开了加密信息，“01，02，03……”
直到035，沈林梦抬头，虽然那只是一串排列数字，但也足以让沈林幻瞳孔地震。
沈林梦冷冰冰地盯着沈林幻，看着她从一个暴躁发疯的疯子到一个被揭穿秘密的落荒者，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你好好想想，你真的有一心一意地想着我？”
“我……我没有。”沈林幻发疯似的摇着脑袋，仿佛这一切就能当做没发生般。
可事实并不如她所愿。
“你重新开始我不反对，可是……”沈林梦本想把话说得重一点，但念及到还是户口本上的妹妹，话还是轻了许多。
“能不能在不欺骗别人的感情上再和别人交往。”
“她们也是独立的个体，也有思想，不是你一个人臆想出来的完美对象。”
“你之前说你‘爱’，我问你周姗。”沈林梦自沈林幻回国后第一次用原名称呼她。
这一次，代表着从前的结束，更代表着沈林幻这个身份的真正开始。
“你所谓的爱，就是得不到便毁掉吗？”
“不……我不是。”沈林幻没了刚刚的气势，拉着沈林梦的袖子，“我是喜欢你的。”
“真的真的很喜欢。”
“到此为止吧。”沈林梦打开了门，“你只是忘不掉过去而已。”
楼下沈毅宗听到开门声，唤着两人下去接着吃宵夜。客厅里播放着网络春晚，从屏幕内发出的种种笑声闯进刚刚还在争吵的卧室。卧室两人都渐渐安静了下来，一个在尝试着释怀，一个在试图抓住过去。
最终，笑声结束，伴随着是不断的掌声。沈林梦绷紧的脸也松懈了下来，回给沈林幻一个释怀的笑容。
“未来会更好的。”